陳子凡給了江言酌一個抱歉的微笑,“麻煩你了啊,他喝多失態了。”正想伸手把秦聽接過來。
啪的一聲。
秦聽一巴掌輕輕地拍在陳子凡的手背,然後把臉埋在江言酌的頸窩。
陳子凡滿臉震驚,不可置信般叫道:“你竟然打我,你不需要我了嘛。”
平時寶貝長,寶貝短,喝多了還翻臉不認人,陳子凡受到了嚴重打擊。
秦聽還是不吭聲,臉埋得更深了。
江言酌回給陳子凡一個抱歉的微笑:“聽聽,你喝多了得有人照顧你,你是要室友,還是我。”
“怎麽又是選擇題?”秦聽有些不滿地咕噥道。
這好像是秦聽今晚上做的第三個選擇題,他暈頭轉向地抬起腦袋,手卻下意識地摟緊了江言酌的脖子。
江言酌的肩背結實,他窩在這裡很舒服,秦聽犯懶完全不想挪窩。
“你。”秦聽懶到第二個字也不想說了,默默往上使勁尋覓個舒服的位置。
那一抹溫熱帶來的麻意順著江言酌的脊椎骨往上攀升,燙的他心驚肉跳,他滾動了下喉結。
調整完狀態,他沉靜地開口:“嗯,聽他的。那我帶他走了,他還有沒有東西在這。”
陳子凡欲言又止:“你,你這樣不好吧。”
江言酌挑眉:“哪裡不好。”
陳子凡皺著鼻子:“你兄弟剛分手,你就這麽連夜把人家前男友抱回去了,你這樣是不是……”
這不就是他的夢寐以求的事情麽。
江言酌輕笑道:“我喜歡他,他現在單身,其余的和旁人有什麽關系。”
這坦坦蕩蕩的告白,明明晃晃的喜歡,令陳子凡大驚失色,怒叫臥槽。
他顫抖著指了指江言酌:“我才想明白,你丫絕對是蓄謀已久。”
秦聽分明告訴過他,他最近和江言酌成了很好的朋友。
可陳子凡覺得傻透了才相信秦聽那個戀愛白癡的鬼話。
這江言酌分明是覬覦他良久的一頭大餓狼。
難怪他在度假村圍在秦聽身邊轉來轉去,難怪他動不動就陰陽怪氣地搪塞南竹,難怪秦聽住院他焦急得日夜守在旁邊。
可去你的好朋友,好兄弟吧。
現在倒好,裝也不裝了,直接狼人自爆。虧他幫忙竟然自敞家門,傻乎乎地告訴他秦聽的位置。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聽自投羅網,被人家迷得路都走不動。
陳子凡也自知留不住秦聽了,仰天長歎:“彳亍吧,看你平時也沒少幫我家小聽,人你帶走吧,他包在這,我給你拿。”
“多謝,有勞。”江言酌拍了拍秦聽的小腿,見他毫無反應,便知道他可能睡著了,興許也沒聽到自己說的話。
陳子凡磨磨蹭蹭地轉身去拿包。好氣哦,他莫名想哭。他第一次驚訝地發現,自己酒量怎麽變得這麽好。他這個受了情傷的人怎麽就乾喝不醉呢。買醉買了個寂寞,他連跟人耍酒瘋的資格都沒有。
他失落地走回來,將包遞給了江言酌,認真叮囑道:“你給我好好照顧他啊,自己掂量一下,我看你到底是要細水長流,還是要轟轟烈烈。”
這話說的含蓄,他也送還給江言酌一道選擇題。
他知道江言酌是聰明人,也願意相信他的為人,所以沒有直接拿話威脅他別去做什麽出格的舉動。
屋內的光線繁雜,照得江言酌黑眸閃亮,他點頭回應道:“放心,多謝。”
好不容易到手的寶貝,他自會珍惜愛護。
在這場漫長的暗戀時光裡,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等待了兩年。過去覺得遙不可及的事情,今日終於不再是癡人說夢。
他比任何人都要有耐心,又怎麽會一個晚上也按捺不住。
但他顯然是低估了這個夜晚的漫長,也低估了秦聽的磨人程度。
*
夜色濃稠,皎月高懸。城市的道路依舊川流不息,燈光璀璨。
在這條回家的必經之路上,江言酌習慣了獨自欣賞兩邊的風景,年複一年,日複一日。
不過今晚,他懷裡的風景更令他沉迷陶醉。
秦聽乖巧恬然地睡在他的懷中,與平日生龍活虎,風風火火的樣子截然不同。
江言酌低垂著眉眼,漫不經心地揉捏著秦聽修長的手指,男孩子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長細,嫩骨節分明,卻有著幾道淺淺的疤痕。
江言酌輕皺眉頭,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默不作聲地將他倆的手交疊在一處,十指相握。
車平穩地停在小區門口,秦聽依舊睡得酣暢,想到一會進屋的不方便之處,江言酌輕手輕腳地拽著他的胳膊,將秦聽穩穩地背了起來。
小區大門離公寓門口還有段距離,他們穿梭在蜿蜒的小路上,路燈將江言酌的身影拉得修長和臃腫。
夜晚的寂靜忽然被猛犬歇斯底裡的狂吠聲打破了。
江言酌沒有辦法去幫忙捂住秦聽的耳朵,他頹然又無奈地感覺背上的人悠悠轉醒,垂在他肩膀處的雙手,慢慢地收緊摟住了他的脖子,卡住他的喉結。
秦聽從江言酌的風衣裡探出了毛茸茸的腦袋,“好吵。”
見他徹底醒來,江言酌終於可以大大方方地調整姿勢,攥住他的腿,將他往上顛了顛,“聽聽,把腦袋藏在衣服裡,你睡得滿頭大汗,別讓風吹著涼了。”
《分手後,我被男主的好兄弟連夜抱走[穿書]_李半盲【完結+番外】》第6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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