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會被各種欺負。活下來就是命大,”江言酌很平靜地訴說,“無論有人做了多麽過分的事,江儒誠從不看事情的對錯,他願意站在誰的那一邊,只是看他的心情好壞。”
“那他今晚上演的這一出是?”看著江言酌和江儒誠的尷尬而生硬的關系,秦聽自然不會以為那是一種父親的偏愛。
“為了搬出去住,抓住他一些小把柄,順利逃生。他的傻兒子們不清楚狀況,隻以為我是被逐出江家。”江言酌冷笑,“他們想再添把火,徹底斷了我與江家的聯系。”
秦聽覺得他們可笑至極:“那幾個傻蛋哪裡知曉,你其實不願意與他們再扯上半點關系。”
他這才明白,他們都是龐大世界設定工廠裡的螺絲釘。
如果,螺絲釘秦聽的標簽特質是乖巧,溫順,懂事。
那麽,江言酌的標簽特質或許就是強大,冷硬,寡淡。
他們的感受,情感都不重要,也不會得到身邊人真正的關心與在乎。
他們最後的使命只是服務在南竹的身邊。
濃重的夜色下,他深沉地望著秦聽,語氣真摯:“所以謝謝你,你是第一個站在我身前,主動維護我的人。”
秦聽忍著眼裡的淚花,眼睛有些發紅:“應該的嘛。”
也許就是此刻,江言酌單一的形象在他心裡變得立體而深刻。
他不再只是南竹的好兄弟,書中的大魔王。
他就是江言酌,有著平常人的不甘與委屈。
秦聽心底一片酸軟,江言酌是跟他一樣的存在。
眼前的秦聽,他的眼裡氤氳著水汽,渾身上下透露著乾淨與純粹。
江言酌吃定了他的心軟,再三思考,終於說出口:“所以,你可以信任我的,我是真心想幫你的。”
秦聽陷在自身情緒裡,不明狀況:“什麽?”
“我想烤架的倒落不是平白無故,你帶著安全帽謹慎行事也並非沒有緣由。”
江言酌低沉的聲音隨風飄來。
秦聽的心臟猛地一顫,恍然生出同高空墜落般的失重感,後背竄出源源不斷的涼意,比力海看透他身份還要慌亂。
他努力控制驚詫,故作鎮定:“什麽啊,烤架不是風吹倒的嗎?”
夜晚的涼風吹動著江言酌的額發,吹不散他眼底的溫柔與擔憂。
“刮了一晚上的南風,只在那一刻刮起了北風,偏不巧隻砸向了你,”輕聲發問,“秦聽,你能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嗎。”
秦聽給不出來,漂亮的杏眼睜得圓潤。
從震驚到歎服,他這才發覺江言酌是個心細如發的人。
“那一天發生許多的事,從於潤辭到南竹。”江言酌沒有在秦聽面前逐一舉例。
比如他對於潤辭一見如故,努力撮合他與南竹捆綁,再到南竹醉酒失態後烤架的倒落。
在那個明暗交雜的時間分界線裡,他曾坐在別墅的客廳想了一整晚。
酒精刺激著人神經麻木,記憶中的細節逐一展露放大,當經過無數推論證,推敲,演繹。江言酌終於將他心中困惑許久的,那層緊緊掩蓋事實的薄紗撤去。
江言酌抬手撥了一下秦聽的安全帽,真誠地暴露著他的目的:“我不是要詢問緣由,我想說的只是,如果你遇到了許多麻煩的事情,可以來找我。”
“你可以永遠相信我。”
作者有話要說:
未知數X是哎磕思(發音)愛磕死
笨蛋作者劃重點,敲黑板警告道:不是叉,不是傻叉的叉!!!
第20章
江言酌嗓音低沉,神情柔和認真。
秦聽仰著頭看著他,呆愣半晌,他幾不可察地嗯了一聲,然後加快步伐,準備去路邊等司機。
像個慌慌張張的白蘑菇,江言酌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邁開步子跟在他的身後。
極速前進的秦聽總感覺遺漏了什麽關鍵信息。
突然,他停住腳步站在原地:“糟了,忽然間想起一件事。”
“嗯?怎麽了。”江言酌從後面追上他。
秦聽舔了舔乾燥的唇:“我在想我會不會被警官抓走。”
江言酌疑惑挑眉道:“嗯?”
“我好像把人家的西餐刀叉帶出來了。那個是國外的牌子,好像值不少錢呢。”秦聽有些哭笑不得。
“沒事的,刀叉在我這裡,要抓也是抓我。”看著秦聽臉上的酒窩跑了出來,江言酌的眉眼不禁也染上笑意。
秦聽的笑容擴大,看江言酌從口袋裡拿出的刀叉,好笑道:“我讓我爸跟人家說一聲,省得他們再以為我腦子有問題,喜歡收集別人家的刀叉。”
他拿出手機給錢大有發了消息,告訴他自己先走了,還不小心拿走了人家的餐具,愧疚地決定把錢大有扔下,就當賠給主人家了。
錢大有:……
身家過億的老總不過等於鵝子眼裡的一套刀叉。
秦聽家的司機老段已經在路邊等候著。
秦聽環顧一下四周,向身邊的人詢問:“你司機來了麽,我們送你吧。”
江言酌反問道:“你今晚回學校住?”
秦聽搖了搖頭:“太晚了,就不回去了。”
他最近一直忙於找霜幸,打電話找人各種詢問,怕影響到室友休息,就暫時住校外的房子。
江言酌頓了一下:“嗯,我今天也不回去。我司機馬上就到,你們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分手後,我被男主的好兄弟連夜抱走[穿書]_李半盲【完結+番外】》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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