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決不了,江言酌,我有話跟他講咳咳。”南竹臉色慘白,聲音哀切。
江言酌不耐煩地皺著眉頭,“外面很冷,你有話就快說。”
他們站在大雪茫茫的空地上,雪花還在紛紛飄散。
秦聽默默地摸了摸他的後背安撫著他焦躁不安的男朋友,然後抱住了江言酌,努力貼在一起取暖。
南竹看見一雙白嫩的手從江言酌的身後伸了出來,腦袋裡的一根線瞬間繃斷了,他囁嚅著問:“你們在一起了。”
江言酌淡淡地回答:“是,還有什麽問題。”
“好啊好啊,咳咳你們都是成雙成對的,咳。”南竹彎著腰,在雪地裡咳得聲嘶力竭。
江言酌挑眉:“你不也有男朋友麽,你自己當初選的真愛。天寒地凍的不找他取暖,來找我們不痛快做什麽。”
南竹笑容慘淡,“霜幸和我爸在一起了。”
江言酌:=_=
秦聽:!?!
秦聽大為震撼,三觀都要裂開了,原來這就是霜幸所說的解決辦法。
霜幸是不是看見他和江言酌在一起了,便以為要找更強的人才能壓住南竹,完成分手,所以他費勁心思和南竹他爸搞在了一起,畢竟南竹他爸單身多年,是個典型的鑽石王老五,還符合他所說的經驗豐富的要求。
在主線狗血的世界裡,主角過得依然很精彩啊。
現在這一幕是兒媳文學麽。
真是夠雷的。父子倆爭一個人的場面可不要太好看。
“哈哈哈可笑嗎,你們覺得,養了我二十年的父親看上了我的人,我帶霜幸放假住回家,我父親救了溺水的霜幸,不過兩周,他們□□地在客廳裡搞了起來。”
秦聽安靜地趴在江言酌的後背上,聽著南竹聲淚俱下地訴說,一時間不知自己什麽感受。他忽然想起力海大師曾經說過,霜幸遇到他的正緣與水有關。
原來,啊這。
江言酌木著臉,忍著嫌惡的情緒,看向南竹的目光緩和了些許,半是同情半是無語,但更多的是想遠離,帶著秦聽遠離他們一切亂七八糟的事情。
“事已至此,你向前看吧,別再來打擾我們。”
說完,便要拉著秦聽轉身離開。
南竹不知道在雪地裡站了多久,腿腳都有些僵硬,他隻想再看秦聽一眼,想和他說話,他的舌尖都快咬出了血,他踉蹌地擋著江言酌的面前,哀求道:“我想再看看他,你讓我看看他。”
“秦聽,你還會心疼我嗎?”
“秦聽你真的沒有喜歡過我嗎?
秦聽無語且尷尬地拉上了帽子和圍巾,拽著旁邊怒火衝天的江言酌,生怕他一腳將南竹踹吐血
他們是真的不想與南竹再有任何不必要的牽扯。
江言酌將秦聽死死地護在懷裡。
秦聽看到男朋友醋成這副樣子,偷偷跟江言酌說話,再讓他幫忙傳遞。
江言酌冷冷地告訴南竹,“他沒喜歡過你,從來沒有,喜歡你的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但就算那個人不離開,你也會落得今天這個結局。”
“他一直在扮演喜歡你的那個秦聽,可你最終還是對他憎惡了,問題不在於有沒有親密接觸,而在於你那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性格。”
“也就只有喜歡你的那個秦聽癡癡地留戀你,他遇見你的那一刻,比你以為的早的多。”
江言酌聲音低沉,仿佛含著千年寒冰,不帶一絲情感地複述著懷裡人所說的話。
南竹聽到的答案終究還是和夢裡的那一幕幕重合上了。
一切皆如他們所說。
他終究錯過了那個最喜歡他的男孩子。
“求求你們咳咳,告訴我,他去了哪裡,我還能再見到他嗎?求求咳咳咳。”南竹彎著腰猛烈地咳嗽起來,快被風壓垮了。
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曾經的頤指氣使都煙消雲散,如今只有落寞灰敗。
秦聽歎了口氣,小聲開口。
江言酌頓了頓,將話轉達給了他,“××西山墓園,那裡埋葬著你想見的人,真心喜歡你又得不到你善待的人。”
說完話,他半摟著秦聽急忙地離開,雪地裡隻留下他們親密依偎的腳印。
——
南竹半夢半醒地回到了他的出租屋,地上酒瓶成堆,屋子如同冰窖一般,他麻木地換上乾淨的衣服,訂了最近的航班直奔江言酌所說的地方。
這個季節,天寒地凍西山墓園也是一片寂靜肅殺,況且這又是山路,沒有車會在這個天氣上山。
西山風雪不停,南竹到了墓園時已經快凍成了冰人。管理墓園的人睡夢正酣完全不知道園區裡溜進了一個雪人。
秦聽母親墓碑的不遠處有一個名叫秦聽的男孩子埋葬在這裡,與旁人不同,他的墓裡並無骨灰。世上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可他的靈魂確確實實存在過,只是少有人記得。
南竹發了瘋的尋找,終於看到了墓碑上秦聽的名字。他僵硬地坐在空地上,淚水汗水鼻涕全都風乾在了臉上,他麻木的喪失了全部感覺。
他顫抖著雙手,咬著牙去摳開秦聽的墓碑下的石板,僵硬的手指沒一會就鮮血淋漓,手指頭血肉模糊起來,他終於摳開了那個木板,石板下面的骨灰盒裡只有一本日記,一個男孩子的暗戀日記。
日記封面的貼著一個害羞地躲著鏡頭的男孩子的照片,他的額發抵至睫毛,眉眼低垂著,側臉姣好,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
《分手後,我被男主的好兄弟連夜抱走[穿書]_李半盲【完結+番外】》第1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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