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他們會當初那個給他。
季風荷灑然一笑:“這就是原來的那個。”
陳墨可是剛覺醒的記憶,他還不至於記錯:“原來的那和這個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季風荷眼底盛著邊的喜悅柔和,“不一樣是您選的扇子,您題的字,只要您拿著就能號令諸天的青荷令嗎?”
“沒什麽不一樣的。”
季風荷又重複了一遍。
重要的從來是人,而不是區區一扇子。
論是誰拿著,它只是一扇子,只有陳墨拿著,它才是青荷令。
同理,陳墨拿著任何一扇子,它可以是青荷令。
只要那人是陳墨。
陳墨先是一愣,隨後也是滿溢而出,收起了扇子,點頭道:“也是。”
“你們兩怎麽又打起來了?”陳墨無奈。
站在陳墨身旁的溫一青,表情辜極了:“是他打的我!”
白真沉默地走過來。
“我剛壓製了淨陽宮的魔,還沒來得及整理記憶,找辦法徹底消滅他們,你們兩的動機就明顯得讓我不得不過來勸架。在這種時候,大敵當前,你們覺得還能內耗?”
陳墨語不輕不重。
但神魔兩大君主站在他面前,低著頭聽訓,一句不敢狡辯。
“……不能。”
季風荷站在陳墨身後,憋地看著這一幕,在袖子裡搓了搓手指,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熟悉啊,這場景太熟悉了!
多久沒見了!
真應該帶包瓜子過來的!
“還有。”陳墨側頭過來看著季風荷。
季風荷倏然一凜,站直身子。
“他們打架,你就看戲?”陳墨一碗水端平,三個人批評了一遍。
季風荷弱弱回道:“我打不過他們……”
“打不過他們,還打不過本就破了的封印嗎?就不能直接把封印戳破,讓他倆被域外天魔打一頓,讓他們知道自己那做到底有多愚蠢嗎?!”
季風荷面容有些古怪,卻依舊下意識鏗鏘有力地回道:“屬下明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熟悉的感覺!
冕下真的回來了!
雖然性格之前有點差異,但莫名地又沒什麽差異,還是那個味道!
“yin————”
封印之處的裂隙已經打到能看到裡面的陰祟了,讓人毛骨悚然。
三人又是一驚。
然後下識擋在陳墨身前,這是早就習慣了的站位。
“不用這緊張。”
接受了自己記憶的陳墨已經知道了域外天魔這種東西,也知道了魔族出現的原因。
那群傻子,居然把自己的身體當成囚籠,試圖囚禁域外天魔。
但是,域外天魔之所以是此界靈的克星,就是因為它們具有解的吞噬能力,那種能力不是物理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凡是他們附身的人,會化身魔王,殘忍、暴虐、嗜血,於是,他們自相殘殺,零星活下來的人逐漸形成了如今的魔族。
魔族人的身體沾染了域外天魔的氣息,他們停止自己的罪行。
說他們是英雄,沒錯,說他們是罪人,也沒錯。
只能說,這是一條被試錯的彎路。
陳墨看了眼基本不說話、但渾身散著冰冷理智的白真。
神族則是選擇了另一種道路。
他們公平地對待所有生靈,用冰冷的價值衡量所有人,力求保全精英,用最強的實力對抗域外天魔。
一切為了生存。
可以說,神族是最尊重命,也是最不尊重命的,他們要的是集體,不是個人。
哪怕是他們的帝君白真,如果有人的價值比他還大,白真能馬上為那人犧牲!
用這種方式,即便域外天魔最後被趕出去了又如何?多少被認定成“價值”的人慘?
陳墨掃了他們一眼。
真是淒慘的抗爭史啊。
“走了。”
看了裂縫一眼,陳墨轉身,直接離開這處即將解封的封印。
季風荷疑惑地回頭:“冕下?”
就這麽走了?
見他們沒跟上來,陳墨駐足轉身:“我輪回一趟也不是毫無收獲的,你們一個個殺的方法太耗精力了,我教你們一個最佳的偷懶方式。”
三人面面相覷:“……最佳的偷懶方式……是什麽?”
他們還從沒聽說過,消滅域外天魔還有能偷懶的方法。
陳墨忽然一笑。
他身後雷雨陣陣,他卻皎潔如月。
“當然是從根源上徹底消滅敵人啊!”
“趕緊走了!我路上教你們!快點!”陳墨朝他們招手,他可不想忙碌太久,早點乾完早點退休。
季風荷等人愣了一下,隨後輕一聲:“是!”
他們一身輕松,邁步跟上。
此時的人間,明月高懸,普照眾生,未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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