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觀察兩眼,而後得出結論:“它睡著了?”席星野說出這話自己都感覺十分離譜。
總不能是因為太累,畢竟這種白色獅鷲品階在同種類中出類拔萃,一直飛上三天三夜都是簡單事。而席星野他們也不過才飛行了幾個時辰,連姬家負責巡視的封地都還沒飛出去。
“你居然就是席星野?”
從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令人感到有幾分熟悉。
席星野扭頭望過去,發現是有些時日未曾見面的何子修,無奈道:“我的獅鷲是你弄暈的?”一上來便是興師問罪。
何子修身著黑底鑲紅袍子,身邊還立著兩個穿黑色大鬥篷的人,望過去還真有點魔修的意思,此刻自知行為不妥,卻仍強詞奪理:“我是知道你肯定會沒事才做的。”然後氣的鼓鼓臉,“你當時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就是席星野?”
這樣他就不管什麽秋娘,肯定要去看臨谷峪的內門大比,自然也不會被師父責罵。
“我是知道你肯定會知道才沒說的。”席星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後正色道,“所以說,你這是準備幹什麽?”
何子修被問住。
暗線傳來消息說臨谷峪的席星野到了姬家,他作為魔修肯定是要過去找點麻煩,但一看卻發現席星野正是他心心念念了好幾日的人。還沒等想好要如何打招呼,這人便馬上要離開,緊趕慢趕的才將人攔下。
要細問是想做些什麽,還真沒想好。
見問不出話,席星野索性開始提問:“秋娘是被你給哄過去了?”
“說什麽哄騙?”何子修不滿的嘀咕,“確實是在我這裡,她現在聽我的吩咐做事,不會聽你的話。”
既然是秋娘自己的選擇,席星野也沒打算過多牽扯,只是繼續問:“姬明陸也在你那裡?”
“是,已經快死了。”
何子修在這時才顯露出幾分獨屬於魔修的涼薄,對生命視如草芥充滿漠視,“你總該不會是想救他?”
那自然不是,席星野也不是大善人,做錯了事付出代價是應該的,只是這件事還有些地方未能查清:“姬明陸的未婚妻也在你那裡?”
“未婚妻?”何子修看向戴著黑色鬥篷人影其中一人。
他是知道這個未婚妻存在的,只是後來時間都浪費在該如何使用傳音靈佩上,並沒能一直關注,隻放任秋娘去做。
黑色鬥篷人也沒能給出答覆。
從二人反應足以看出這人影大概是失蹤的秋娘。
“我從姬明陸那裡找到了換臉用的秘法,在姬明陸和秋娘成親時這個未婚妻恰好已經病死。”席星野將自己發現的疑點一一講明,“而在秋娘已經離開回到清風樓時,姬家還有另一個‘秋娘’在活動,現在這個‘秋娘’呢?”
面對一連串的疑問,何子修微惱,皺著眉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黑影:“說話。”
“總該不會是你避著我處置了人。”話已至此,何子修眼底閃過殺意,本來就是一時興起才管的事,如果還不聽話便更沒存在的必要。
“我並不知道此事。”秋娘沙啞著嗓音開口,“去抓姬明陸時也並未見到這個人。”
所以便直接消失了。席星野得出這個結論後有些猶疑,“能從姬明陸口中問出什麽?”
“怎麽一直是你在問我?”何子修突然意識到二人立場的不對,“你起碼也要回答我幾個問題,當時還連名字都不願告訴我。”
說到這裡,何子修忍不住狠狠剜了一眼正抱著席星野的閆哲。
怎麽就便宜了這個人?
他當時構想的明明是席星野掉下去,然後他站出來英雄救美,也怪底下做事的人太過死板。
下令讓人給席星野的飛行靈獸下藥,就不知道連同這個人的一起嗎?待會回去要責罰一頓。
席星野拍拍閆哲的手示意,“我道侶在這裡,你問話可要悠著點。”
何子修一聲冷笑:“什麽道侶不道侶,只要死了,不就沒了?”
說話間立刻動起手來,只是被席星野給擋了回去。
還真跟個孩子一樣,想一出是一出,“我知道有個人比我長得好看,你不用在我身上吊死。”席星野決定不做人一次,“你知道合歡派的肖青羽嗎?修真界第一美人的名號你不會沒聽過。”反正何子修也肯定找不到人,就算找到,說不準肖青羽還會感到高興,何子修修為放在那裡可不是蓋的。
果不其然何子修停下手,臉色像是吞了蒼蠅,“我師父不讓我和合歡派的勾搭在一起。”
‘勾搭’這個詞就很靈性,席星野沒料到這還是個聽師父話的乖寶寶,“那你師父就願意讓你和我們臨谷峪的待在一起?”
這個反問可謂直擊痛處,師父肯定是不願意的,何子修越發糾結:“那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就像是被大人給責罵過的孩子,雖察覺到不對勁,卻壓根不知道自己的錯處。
“就是讓你別纏著我的意思。”
席星野雖話說的無情。卻也確認這小魔修心裡不會有多受傷。畢竟何子修所謂的喜歡不過是最膚淺的見色起意,壓根不用放在心上。
但顯然何子修並不是這樣認為的,真情實感的為之難過:“怎麽能這麽說……”聲音越來越小,“真過分。”
席星野認為自己被無端指責,卻也沒有繼續糾纏的意思,扭過頭去,“你怎麽連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