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見到殿門外的席星野先是一怔,笑容擴的更大:“倒是聽說過。”
天姿絕色的臨谷峪掌門親傳弟子——席星野。
擔心會認不出來,這話真是笑話,皎皎月光可不會因瑩星失了顏色。
席星野有點惡寒,瞥了眼一旁秦越裡難看的臉色,打消了拿藥立刻跑路的念頭,拿出架子:“你是誰?”如果留秦越裡一個人應付這個城府極深的陰柔男子,未免太不人道。
“天禦閣,江君鬱。”
“席星野。”
天禦閣以煉丹術而聞名,在煉丹方面成就不亞於臨谷峪的劍訣,而江君鬱是出了名的瘋子,還做過類似於魔修的活體煉造,後來被惜才的天禦閣掌門壓下來,禁閉一年。修真界知道此事的少之又少,席星野也是於小說原著中得知。
“江君鬱,為何不待在鵬遠樓?”閆哲皺眉,“我記得其他門派的弟子是禁止在臨谷峪四處走動的。”
“這便是你們臨谷峪的待客之道?”
“你們天禦閣的為客之道也不怎麽樣。”席星野為了維護臨谷峪在外形象,硬生生將翻白眼的衝動克制住。拽什麽?最後還不是主角的手下敗將。
“你很有意思。”
江君鬱輕笑著放柔聲音,伸出手試圖撫摸眼前人的臉。
“你幹什麽?!”秦越裡先跳了腳,“不是說比煉丹?”
天禦閣的人怎麽還動手動腳的,簡直沒有一點規矩!
“你到底是過來幹什麽的?”連帶著對席星野語氣也不好起來。
“我那個丹藥吃完了。”席星野一眨眼睛,搞不懂現在的情況,往後退了一步,站到閆哲身後。
俗話說得好,天塌了有主角頂著。
注意到席星野動作的秦越裡眼睛一酸,差點哭出聲,但礙於面子忍住,聲音艱澀起來:“你先回去,等有時間我給你送過去。”
可惡。
席星野這樣招蜂引蝶的性子,應該被關在籠子裡,而不是在這裡躲在別人身後氣人。
“哦。”席星野應道。
“星野要的什麽丹藥?”江君鬱稱呼親昵,相熟態度自然,“不如我來幫你煉可好?”
席星野:你別再挑釁秦越裡,他都快要哭了。
心疼小哭包,席星野不答,用手肘碰碰一旁的閆哲,這個時候適合主角出場調節。
“好,就比這個好了!”秦越裡一甩衣袖,被席星野的小動作刺激到,“我有什麽好怕的。”說完也不顧其他人的反應,一把拽住席星野準備往裡走。
但,遇到阻礙。
兩邊衣袖都被扯住的席星野有點凌亂,可別給他扯壞了,修真者力氣都不小。
另一頭拽著他的人正是一直端著和煦笑意的閆哲。
席星野看過去。
閆哲瞬間松手,席星野差點栽到秦越裡懷裡,又在快碰觸的臨界點被拉住。
席星野虛虛站穩:“這是幹什麽?”
帶點無語的控訴。
“二師兄,籌劃大比的工作還未完成。”閆哲淡淡道,“不應該浪費時間。”
“不是把事情都交給你了嗎?”席星野感覺自己說話,簡直好厚顏無恥一人。
閆哲露出困擾的神色,微微低頭,抿了下嘴:“因為有不懂的地方。”
“這樣啊。”畢竟的確是自己當初的話,閆哲這兩天忙得腳不沾地也是事實,席星野一時間想不出拒絕理由,於是扭頭看向黑著臉的秦越裡,“雖然是煉給我的丹藥,可我不在場其實也完全沒關系吧?”
“你這說的什麽話?”秦越裡氣急,口中吐出的言語難聽起來,“他都不懂,你過去又有什麽用?若是我才不會過去丟人現眼,連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嗎?”
席星野:小反派黑化和你這個沒情商的絕對脫不了乾系。
在其他門派的弟子面前這樣落人面子,不生氣簡直就是聖人。席星野不是聖人,可他沒生氣:“也是,那我就留下。”
畢竟秦越裡的話雖難聽,卻是實話。等到現場再確定自己幫不上忙,那才是最丟人的,“閆哲去忙吧。”
無言沉默。
“秦越裡,你這說的什麽話?”閆哲將目光落到秦越裡身上,“和師兄道歉。”
秦越裡自知失言,余光不斷觀察席星野的表情,眼下被指責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呐呐的:“抱歉。”
“區別對待挺明顯啊。”席星野無奈。他敢斷定,若是自己剛才反駁秦越裡,秦越裡決定不會乖乖聽訓,而是直接硬剛。
“什麽?”秦越裡問。
“好了——”
倚著門的江君鬱最終還是聽不下去了,失去笑容後的他眯著狐狸眼,更多的是陰狠不耐:“我不是聽你們聊天的。”看向有些茫然慌亂的秦越裡並嗤笑,“你喜歡……”
秦越裡一把將江君鬱的嘴捂住,紅暈瞬間爬上耳根:“你胡說八道什麽?”
席星野:“……”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江君鬱。”閆哲薄唇輕啟,“臨谷峪不是讓你惹是生非的。”
聞言,秦越裡倒先松了手,垂下眼睫。
席星野作為在場人中最具有地位的,在爭執時站出來調節:“比賽吧。”
煉丹並非簡單事,不是隨便支起來爐子熬一段時間就能成功,專業煉丹師都擁有自己習慣的鼎爐工具,時機掌握則是關鍵。席星野不太懂,“不會耽誤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