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娘娘安》拍的很快,也就一個多月,十一月中旬就殺青了,其實要不是一開頭鄭嘉石老NG,他們能拍的更快。阮橘第一次拍這樣輕松又愉悅的戲,整個劇組氛圍很好,殺青宴賴導還請大家吃飯唱歌。
她一個多月沒回鶴園,其實並不大想出去玩,可盛情難負,還喝了杯殺青酒。
阮橘喝酒容易上頭,她自己也有數,所以除非小宋在身邊,否則她是滴酒不沾的。這次喝了一小杯,一開始還好,過了沒多久就開始臉色泛紅,坐在沙發裡不說話,只是笑。
賴導正摟著製片人老洪唱一首廣場舞神曲,一邊唱一邊搖擺,整個場面嗨到極點,阮橘整個人陷在軟綿綿的沙發中笑。
她是有些醉了。
鄭嘉石坐在她身邊,緊張地不停咽口水。迷離的燈光下,阮橘更加美貌,他看這張臉看了一個多月,兩人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她,喜歡的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啊,她嘴巴動了動,眼睫毛扇了扇,好、好可愛……
很想親一口。
電影裡他們也親了,但隻親了一下,本來曖昧的床戲也因為追求喜劇效果被賴導改掉,所以牽手擁抱以外,最親密的也就是那個吻。鄭嘉石之後就魂不守舍的,老是忍不住盯著阮橘紅潤的小嘴看。
他之前也拍過吻戲,那部《北極星的愛情》,裡頭他花樣吻了女主角不知多少次,可從來沒有哪一次,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就讓他掛念這麽久。
正打算當個偷香竊玉的登徒子,靠近阮橘的時候,卻聽到她嘴裡呢喃叫著什麽,因為音樂聲太大聽不清楚,隻隱約聽到“鶴”這樣的音節。
她在說她養的那隻鶴?
鄭嘉石一時衝動,賊膽很快就沒了,他要真偷親成功,自己怕都是要鄙視自己。而且……他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女保鏢,對方正森森地盯著自己,鄭嘉石毫無疑問,剛才自己要是真敢對阮橘做什麽,保鏢姐姐怕是要一腳飛踢把他給廢了。
在劇組這一個多月,鄭嘉石親眼看見小宋是怎麽照顧阮橘的,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掉了,小心翼翼謹慎微細,保護的密不透風。
他心虛地坐好,雙手放在膝蓋上跟個被老師發現做小動作的小學生一樣。
等、等一下!保鏢姐姐過來了!難道是要揍他??可他還沒有親成功啊!早知道要挨揍那他剛才就鋌而走險好——咦,不是要揍他嗎???
他就看到保鏢姐姐在阮橘耳邊說了什麽,本來昏昏欲睡的人居然睜開了眼,一瞬間,像是有星芒在閃耀,那樣動人出眾。然後阮橘就被扶了起來,跟賴導說了一聲,就跟大家道別了。
不知道為什麽,鄭嘉石悄悄跟了上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
小宋帶著阮橘一路出了包廂,他們沒有從正門走,而是去往地下停車場。鄭嘉石也就是愣了一下就繼續跟上,他沒敢靠的太近,躲在一根柱子後面,有點猥瑣,感覺好像覺醒了什麽奇怪的技能點。
然後他就看見一輛黑色轎車裡下來一個男人,他背對著他所以看不清楚面孔,但卻能看見保鏢姐姐很放心很恭敬地把阮橘交給了他。她幾乎是瞬間就軟在了對方懷中。看得出來他們認識,而且關系匪淺,因為阮橘很自然地摟住了男人的頸項,還踮起腳尖去親他。
鄭嘉石的第一想法是:媽噠這個男的怎麽這麽高……阮橘明明穿的高跟鞋!
想起自己的一米八,他的心開始隱隱作痛。
鶴先生被阮橘纏住,他撐著她嬌軟的身子,如她所願輕吻她一下,然後抱起她上了車。他轉身的一瞬間,鄭嘉石看到了他的臉,無聲的倒抽了口氣——媽噠!比我高,還比我帥!
要是之前他還蠢蠢欲動想去追求阮橘試試看的話,那麽現在他的少男情思已經徹底被掐死在了搖籃之中。尚未萌芽,已經斷絕。
是演員麽?如果是不可能沒見過啊,長的這麽好看,光是容貌就足以與阮橘相配了。可要不是演員,穿的幹嘛這麽奇怪……還戴個單片眼鏡,以為自己是二次元人物哦。
“先生,要不要——”
“不必。”鶴延年將有些醉了的阮橘抱好,淡淡地說。“他只看到了一眼,不妨事。”
“是。”小宋也打開副駕駛上了車,車子駛過的時候鄭嘉石趕緊蹲下去避免被發現,然後失魂落魄的站起來,他失戀了,他要去跟賴導搶麥當麥霸來洗刷這種痛苦!
小宋再一次確認了橘子在先生心底的地位,否則除非必要不出鶴園的先生怎麽會親自來接她回去?要知道他的存在是需要嚴加保密的!不知道自己拍的照片什麽的,先生滿不滿意啊?
鶴先生沒注意小宋在想什麽,因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阮橘身上。她在他懷裡吞吐著如蘭的氣息,醉紅的小臉讓他滿心憐惜。手掌貼上去摸了摸,有幾分燙,就吩咐小宋:“以後盡量不要讓她喝酒。”
“是。”
其實是橘子高興自己喝的,但面對鶴先生,小宋一句都不敢反駁。
阮橘還沒有醉糊塗,她被他抱著分外開心,笑得有幾分傻乎乎。鶴先生可從沒見過這樣嬌憨的她,一時間也頗為莞爾,將她放在腿上喂水,“下次不要再喝酒了。”
阮橘嚶嚀一聲:“小酌怡情~”
鶴延年頓時失笑,小酌就醉了,要是大飲那又得是什麽樣?“喝的什麽酒?”
“白酒。”小宋快速回答。
那就難怪了,就算一小杯後勁兒也大,要是紅酒或者果酒應該還好。
“不好喝。”阮橘慢吞吞地吐槽。“可是喝起來好像很開心。”
鶴先生摩挲著她滾燙的小臉蛋,溫柔地親了一下,“適度就好。”
小宋:先生你的原則呢?
一個多月不曾見她了,他想得慌。有時候處理公務都會失神,想起她也曾在書房與自己紅袖添香,可曾經她慣常呆的地方,如今已是空無一人。他數著日子等她回來,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無比漫長,真難想象曾經他是如何一人度過幾十年的。
看著小宋每天拍的照片視頻什麽的,怎麽能解相思之苦,更何況還有許多不明所以的人想把他的頭髮變個顏色。
她這麽好,許多人都想跟他搶。
阮橘乖巧地窩在他懷裡,一路不鬧騰,可等進了鶴園,她就變了!
一定要他抱!不能撒手!絕對不能撒手!
喝水卸妝換衣服幹什麽都好,總之他必須抱著她不能撒手!一撒手她就要鬧!這種甜蜜的折磨對鶴先生而言簡直比凌遲還可怕,他又想放下她又不能放下她,最後弄得自己滿頭大汗,作天作地的小橘子卻甜滋滋的睡著了。
真的,再也不能叫她喝酒了。
他把她抱在懷裡,到底做不到給她洗澡,隻用濕毛巾給她擦擦小手小腳,稍顯笨拙的幫她卸妝。阮橘其實醉的並不沉,不過是腦子暈乎乎的,因為被照顧的太舒服太安心,她就真的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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