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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兄_困倚危樓/困困【完結】》第23頁
  慕容飛聽了這番話,愈發覺得撲朔迷離起來,也不知是誰打暈了他的手下,卻又沒有傷他們xing命。難道除了極樂宮之外,還有別人cha手此事?

  他一時想不明白,也就沒有深想下去,隻把那塊令牌收了起來,又叫他的手下送那些被救的女子回城。

  許風這才知道周衍動手之前,先點了那些女子的睡xué,不由說了句:“想不到周大哥如此細心。”

  慕容飛瞟了周衍一眼,小聲嘀咕道:“活生生將人撕成兩半,心肝肺都跑了出來,腸子流了滿地,若是姑娘家瞧見了,可不是要嚇傻了?”

  許風沒聽清他說的話,也想跟過去看看,卻被周衍捉了回來,道:“先回去治傷。”

  慕容飛在臨安有一處別院,聽聞許風他們要找神醫,就盛qíng邀他們暫住下來。可惜周衍一口回絕了,只要了一匹快馬,跟許風共乘一騎,先一步回了臨安。

  一進城,周衍就急著找那神醫給許風治傷,被許風死活攔住了。不過是一點皮外傷,就大驚小怪地去找神醫,又是在這快過年的關頭,還不給人亂棍打出來。

  周衍隻好作罷,先找了家客棧住下了,又去尋了上好的金瘡藥回來,親自給許風上藥。

  許風一直覺得背上火燒火燎的疼,等要上藥時,才發現後背血ròu模糊,傷口跟衣裳粘在了一起,傷得著實不輕。

  周衍輕輕揭開他背上的衣服,許風雖竭力忍耐,還是疼得抽了幾口冷氣。

  周衍瞧了瞧那傷口,板著臉道:“怎麽把自己傷成這樣?”

  許風頭朝下趴在chuáng上,感覺粘了藥膏的手指在背上撫過,帶來一片清涼,低聲道:“昨夜那一聲巨響之後,整口井都被炸毀了,那面具人說……你被炸死在井裡了。”

  周衍上藥的手停了一下,問:“那又如何?”

  “我想了整整一夜,隻想著如何殺了他給你報仇。我武功敵不過他,但是可以跟他同歸於盡,拿我一條命換他一條命,那也值了。”

  話音剛落,周衍的手就在他背上重重按了一下。

  許風疼得叫起來。

  “一點也不值。”周衍冷聲道,“不準再有下次了。”

  “周大哥……”

  “若有一日,我當真死在……死在什麽人手上,你也不必耿耿於懷。”周衍上藥的動作又變得輕柔起來,而他注視著許風的眼神,卻更要溫柔上千倍萬倍,“你隻當從未認識過周衍這個人,好好的治傷練武、娶妻生子,就這麽平平安安的過完一輩子。”

  許風吃了一驚,回頭道:“周大哥這說的是什麽話?若真有什麽厲害的仇家,你我都對付不了,我跟你一塊死了也就是了。咱們結拜的時候,明明說好了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他又偷偷加一句:“同生共死。”

  周衍可不上他的當,說:“並沒有這一句。”

  許風只是道:“總之咱們既然義結金蘭,那這輩子也是兄弟了,豈有半道分開的道理?”

  周衍眼中似有不舍,但那光芒轉眼就不見了,歎息道:“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許風到這時才想起來,周衍跟他只是結義兄弟,而他另有一個親生的弟弟,這麽些年來一直在找。若有一日,周大哥尋到了他那個親弟弟,自己這結拜來的義弟,卻又算得了什麽?

  許風被這念頭嚇了一跳。難道他心底裡,並不希望周衍尋到親弟弟?不,不是的,周大哥能兄弟團聚,當然是再好不過。日後他尋到了弟弟,對自己這義弟難免冷落一些,那也是人之常qíng。

  反正他自幼孤苦,從前的二十多年也是這麽過來的,往後不過照舊làng跡江湖,一年裡能見上周大哥幾面,那也足夠了。

  許風的思緒飄得甚遠,連周衍給他上完了藥也不知曉,直到周衍叫了他一聲,方才回過神來。他背上冰冰涼涼的,那灼痛感果然減輕不少,只是左肋處卻生出一種鈍痛來,許是先前被踢了幾腳的緣故。

  他怕周衍擔心,也就沒有提起此事了,想著過一陣自會好了。

  周衍輕輕給他蓋上被子,因知他一夜未睡,也就沒有多留,又同他說了幾句話,就回了自己房間。

  許風又困又累,只是背上有傷,要休息也只能趴著睡,所以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他做了許多光怪陸離的夢,最後夢見磅礴大雨,地上一片泥濘,他一腳深一腳淺的走著,緊緊追著一個人的背影。那人身形並不高大,甚至有些兒瘦弱,但一直走在他前頭,替他遮風擋雨。

  許風一心想著跟上他的腳步。

  走著走著,兩人漸漸長高長大,許風叫了一聲“哥哥”,終於與那人並肩而行,握住了他的手。

  那人便回過頭來——

  許風的心一跳,他瞧見了周衍的臉。

  隨後他就醒了。

  醒來時天色大亮,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許風趴在被子裡不太願意起來,他細細琢磨了一下那個夢境,不知怎地,竟有些悵然若失。

  後來周衍來叫他吃早飯,他才手忙腳亂地套上了衣服。

  吃完後不久,慕容飛就跑來串門子了。他提起昨日回城之後,發現那迎香館被人一把火燒了,那老鴇也已自盡身亡,倒是在她身上找到了一塊極樂宮的令牌,與他們在山裡拾到的一模一樣。

  周衍聽後冷笑一聲,說:“果然如此。”

  許風道:“周大哥仍舊疑心這是栽贓的手段?”

  “若真是極樂宮所為,那老鴇一走了之也就是了,何必死在迎香館內?”

  “興許是她辦事不利,怕回去遭宮主責罰。”慕容飛道,“聽說極樂宮折磨人的手段,那可是花樣百出。”

  慕容飛僅是道聽途說,許風卻是親身經歷過的,不由面色一白,不自覺地按了按右手。

  周衍瞧在眼中,眸色又沉了幾分,道:“如今線索已斷,也不能妄下定論了,但此事無論是誰做下的,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意思是不願多談了。

  慕容飛也不想跟他起衝突,便另換了話題,與許風說笑起來。他倆經了兩次患難,慕容飛早將許風引為知己了,說著說著,又邀他去自己的別院小住。

  周衍為了打發慕容飛,下午出門去轉了一圈,回來時已經找好了房子。地方雖然不大,但是清淨整潔,又是在西湖邊上,最要緊的是有一處廚房,可以自己開夥做飯了。

  年關將近,也不知周衍是如何找到這一處房子的?

  周衍聽許風問起,隻簡單解釋了一句:“找朋友幫的忙。”

  許風也不疑他,第二天倆人就搬了過去。

  慕容飛得知此事,還特意跑來想蹭一頓飯吃,可惜飯還沒吃上,就先被他那幾個手下找了回去,說是蘇州那邊來了人,叫他盡早回去過年。

  許風一算時日,才發現後日就是除夕了。他忙拉著周衍將屋子打掃一遍,又張羅了些過年時要用的東西,待晚上空閑下來,就拿了紅紙在燈下剪窗花。他手指靈巧,剪出來的圖案活靈活現,十分討喜。

  周衍也不忙休息,gān脆坐在一旁瞧著。

  許風偶一抬頭,就見周衍望著自己,不禁笑道:“周大哥要不要試試?”

  周衍說:“我不會。”

  “周大哥小時候沒剪過?”

  “我自幼就失了家人,後來雖被人收養,卻只是一心練武。”

  許風這才想起他跟自己一樣,道:“我也是跟著師父學的。”

  他剪完一幅喜鵲圖後,就將剪子遞給了周衍,示意他試上一試。

  周衍隻得接在手中。他那一雙手即便殺人時也絕不留qíng,這時拿著一把剪子,卻有些笨拙起來,不知從何下手才好。

  許風瞧得好笑,支了下巴在旁邊看他,見昏huáng燭火下,他微微眯起眼睛來,神qíng格外的專注。許風看著看著,不覺也出了神。

  不知過了多久,周衍才將那窗花剪好了。許風展開來一看,見是兩顆圓圓的腦袋緊緊挨著,雖然歪七扭八的不成樣子,但依稀認得出眉眼來。

  許風故意看了許久,問周衍道:“這是兩個包子嗎?周大哥明日想吃這個?”

  周衍被他噎了一下,想說話又無從說起,隻好把那剪子扔了,悶不吭聲地扭開頭去,拿背脊對著許風。

  許風一個人笑了半天,沾了點漿糊抹在那張紅紙上,然後“啪”的一聲,貼在了一旁的窗子上。

  周衍聽見聲音,回頭瞥了一眼,道:“是你房間的窗子,貼上去做什麽?”

  許風看著紅紙上那兩顆緊挨在一起的腦袋,說:“我就是瞧著喜歡。”

  周衍就沒再說話了,默默把許風剪的喜鵲圖收進懷裡,起身回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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