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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道追殺_淮上【完結】》第14頁
“關你的事,他後來在東南亞一帶活動,最近幾年不知道怎麽搞的,被楚家花重金養起來了。據說還是董莎出面談好的價錢,嘖嘖,這個女人有時候真有點本事。”
鄭平有很長時間都沒有說什麽,他慢慢的拿起桌上的出入境資料,用指腹輕輕摩挲著紙面,半晌才沒話找話一般平淡的問:“他入境了?”
“是。”
“來找楚汐?”
“楚家的事後保衛措施整個道上都很有名。”
鄭平點了點頭,劉轍繼續說:“你別小看這個人入境,楚家花重金白養他這麽幾年,不到關鍵時候不會讓他上場的,職業殺手是出手必定見血的,你再這麽扣著楚汐,遲早要惹來麻煩。”
鄭平漫不經心的放下資料:“我都不信了,這麽個深宅大院全天候警衛巡視的,能出多大事?”
“隨便你怎麽想吧,”劉轍站起身來拍拍袖口,“你啊是色字頭上一把刀,為了楚汐什麽都不顧了,你早晚要嘗到厲害!”
劉轍當天晚上留在他們家裡吃晚飯,楚汐沒有一起來,據說是領著小土狗在外邊散步。楚汐好像對那隻小狗有著很特殊的厚望,劉轍有一次看見他在教小狗長跑,好像要試圖把一隻六十塊錢的生下來剛兩個月的雜種小土狗培養成長跑冠軍狗一樣。
到了晚上吃完飯楚汐才回來,鄭平原本坐在沙發上,一看楚汐進門立刻起身迎上去,問:“要吃東西嗎?喝點水?晚上什麽都沒吃吧?”
楚汐冷淡的搖搖手,自己去廚房找剩下來的粥喝,那小狗就撒著歡兒跟了過去,被楚汐一腳踢開,委委屈屈的又跑出去了。
他拿出碗來盛粥,一眼瞥到了灶台邊上放的出入境資料,照片上Steven King痞痞微笑的臉赫然入目,楚汐當時手微微的一抖,粥立刻就灑了兩滴出來。
劉轍靠在廚房門口,低聲問:“你到底想怎麽樣?”
楚汐順手扯了一張紙巾擦掉粥的痕跡,掉頭往外走。
劉轍攔住他,盯著楚汐的臉問:“殺手金石臭名昭著,手段之殘忍你再清楚不過,你怕自己惹上麻煩,故意暗下授意董莎出面和金石洽談,你自己卻裝作毫不知qíng的樣子。但是除了你,誰能命令得了他親自出手?”
楚汐在廚房門口站了一會兒,平淡的說:“不關我的事。楚家人失蹤一段時間後自然會有相對應的保護人出面解救,我也是一樣罷了。這只是機制,自然啟動而已,和我的命令又有什麽關系?”
劉轍有刹那間無語,楚汐繞過他往外邊大客廳走,劉轍緊跟了幾步,問:“哪怕鄭平因此有什麽意外,你也覺得‘僅僅是保衛機制產生的效應而已’?”
楚汐一步走沒有停,隨口回答了一句:“是啊。”
劉轍的怒火就這麽冒了幾分出來。他其實不是個容易生氣的人,朋友之間也就他最好好先生,說什麽話gān什麽事都是沒脾氣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那股火夾雜著失望和難以置信,就這麽燒了起來,一下子就讓他失去了剛才的冷靜。
劉轍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拉過楚汐,匆忙之間抓住了楚汐的手肘,碗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碎片灑了一地,粥全倒在了地毯上。
楚汐一回頭,還沒開口說話,就在這個時候院子外邊想起了尖銳的警報鈴聲。
鄭平在外邊澆花,一聽聲音先是跑進客廳,看見楚汐和劉轍僵持的狀態,不由得一愣:“你們gān嘛呢?”
劉轍的衝動也就是那麽幾秒鍾,過去之後就沒後勁了,結結巴巴的說:“這個……這個……”
他沒有來得及編好這個是什麽,幾個警衛衝進大廳把門砰的一關,對鄭平言簡意賅的說:“鄭先生,紅外報警器響了,有qíng況。”  第 26 章

  金石坐在小旅館的chuáng上,慢慢的把已經拆開來的狙擊****擦gān淨,然後組裝成了一個小小的手提箱。

這把槍還有點來頭。當年他在境內犯下案子後一路被追得很緊,狗急跳牆之下,從雲南翠微山和老林子裡翻了過去。雲南的深山老林裡是什麽稀罕物種都有的,現在的老人還有關於猛禽吃人的傳說,據說是一種已經瀕臨滅絕的凶猛大鳥,可以從半空中猛地俯衝,用刀刃一樣尖銳的嘴巴切斷人的後頸,然後把人凌空吊起到安全的地方吃掉內髒。九十年代一起偷渡日本案的主案犯蛇頭在案發後企圖從東三省老林中穿過,結果中途被這種猛禽一嘴切斷了脖子,追蹤而來的警察找到他時,他整個肚子就仿佛被無數刀劍劃開一樣,內髒全都不見了,骨骸撒了一地,一個大活人最後只收殮了三個超市大塑料袋那麽多的骨骸。

金石在穿越密林的時候也遇到了這種捕食型猛禽,不過他比那個蛇頭要專業,他保住了自己的脖子,並且開槍she殺了那隻巨大的怪鳥。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他背部橫貫脊椎的可怕創口和他當時唯一可以防身的槍。

後來他晃dàng到中南亞一帶,迫於生計接了幾個小活兒,但是他當時重傷不愈,不敢去醫院治,也沒有稱手的武器,結果那幾年過得很糟糕。那個年代周邊國家政治關系很是和諧,金石這種犯下重案的跨國殺手日子是很難過的,何況他就有本事能經常把自己搞到窮困潦倒的境地。如果不是後來被董莎招攬去了楚家,可能他早就金盆洗手去金三角種植罌粟去了。

當時董莎在緬甸邊境線上的茂林中找到他,優雅而不乏血腥氣味的女子,踩著高跟鞋踏進破敗的糙棚,首先遞給他的就是這把槍。

M16A4式小口徑狙擊步槍,在當時幾乎就是huáng金都買不到的寶貝,當之無愧的槍中之王。

金石就看了一眼,拿起來瞄準,she擊,子彈擦著董莎的耳邊飛過,刹那間糙棚外樹枝上的鳥就爆成了一團血霧。

他問董莎:“你要我gān什麽?”

“不gān什麽,”董莎說,化妝jīng致的睫毛眉眼都不眨一下,“我們大公子很喜歡你,送你這把槍,但是他希望你什麽都不要gān。”

“什麽都不要gān是什麽意思?”

“就是除了他叫你做的事之外,其他什麽也別做的意思。”

金石終於弄懂了她是什麽意思:“你家老板是誰?”

董莎眼底頓時有種光輝。過了很久以後金石都記得那種光芒,在這個從少女時代開始起就站在黑道權力的高處這麽多年的女子眼裡,那種光芒和榮耀混雜了很多複雜難以言說的東西,包括對於一個男子的愛,對於一個圖騰的皈依,對於一個jīng神領袖的忠誠的膜拜。

她說:“他叫楚汐。”

之後又過了幾年金石都沒見過楚汐長什麽樣,他也沒怎麽遇見過楚家的人,唯一和楚家有聯系的就是每個月打到帳號上的錢和簡短的命令。那些命令由楚汐親自發出,都不傷及人命,有時是監督護衛貨物出港,有時僅僅是從意大利運點兒當地特產回去香港。一種特殊的花,一瓶年代久遠的美酒,甚至僅僅是一本聖經,都有可能是他要為楚汐搜尋並護送給他的東西。這些簡單的任務和豐厚的報酬讓他很是舒服了幾年,到最近他才見過楚汐一面。

那是年初的時候楚汐有事去意大利,順帶見了他一面。兩人的會面僅僅是十幾分鍾而已,金石從第一眼看到這個東方貴族公子的時候就敏銳的意識到自己並不為對方所喜歡。果不其然,楚汐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

“我很不喜歡你對於生命的蔑視的態度。”

金石心想,cao,遇上個教徒。

第二句話是:“人的生命是jīng致而優雅的,任何粗bào破壞它的手段都不能為我所接受。”

金石盯著楚汐安然的臉,心說,原來如此,這小白臉兒暈血啊。

第三句話是:“下次別用意大利語跟我說再見。”

這個金石琢磨了很長時間,最後他問了董莎才搞清楚,意大利語的再見發音就是中文的“CAO”!

金石心想要不是他是我老板我真想一槍斃了他!

從此之後金石就再也沒有接到過楚汐什麽亂七八糟的任務,直到過去了幾個月他才收到楚汐的信,是董莎親自送來的,這女人從來沒有這麽驚慌失措的時候,見面就跟他說:“楚汐被綁架了,這是他早就寫好給你的信,一直放在他抽屜裡。你得把他救出來!”

金石接過信來糙糙看了一眼,大致內容就是說我最近惹上了倆仇家,一個是柯以昇一個是鄭平,要是我被其中一個抓走救不回來的話,你就幫我宰了另一個,好歹為楚家下一個繼承人留條退路。

金石點點頭,感歎一句:“這小白臉兒終於不搞他從不殺生的那套偽善把戲了。”

董莎說:“你有膽量去北京嗎?鄭家是紅色貴族,惹到他們後患無窮,楚汐可能下半輩子都不會叫你出任何任務了。”

“他養我?”

“他會養你的。”

“那就成,我會盡量早點把他弄出來的,下個月的錢還沒著落呢。”金石聳了聳肩膀,“不要這麽看我啊美女,我到底是個雇傭兵啊。”

雇傭兵的好處就是出錢買斷命,只要有足夠的錢,他們就什麽都能做,甚至很多國家的反叛事件都有外國雇傭兵的身影出現。這種剽悍的馬其頓jīng神,是楚汐這種從不吝於在保衛措施上花錢的人最需要的。

金石在小旅館裡呆了三天,然後一切準備就緒,悄悄結了帳,化裝成外國遊客進了北京。

他出手很大方,包了一輛出租車,借著觀賞的借口在鄭家大院門口轉了三圈,問司機:“這是誰家的院子啊這麽大?”

司機說:“是XX長他們家院子啊!嗨!他們家威風呢!不能說!”

金石點點頭:“怪不得門口保安這麽多,都是實彈的?”

司機其實並不清楚,也就在那亂猜:“一定是實彈的啦,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上次我看見他們往裡邊拉軍犬,你猜猜拉了多少隻?整整一車啊!……”

金石臉色沉了沉,沒說什麽。

正好這時鄭家大門開了,一輛奧迪開出來,在院子大門口檢查過放行,一路持槍警衛護送。金石默默的目送那輛奧迪遠去,皺了皺眉頭,然後扭頭吩咐的士司機:“走,回市裡去。”

  第 27 章

  “檢查結果出來了,”劉轍把照片往茶幾上一攤,說,“這是前幾天晚上紅外警報器響起來的時候攝像頭拍下的照片,你可以看見圍牆上沒有任何東西,更不會有東西觸及紅外線。”

“那警報為什麽會響?”

“你看這張照片就知道了,這是昨天晚上抓拍到的照片。”

客廳的真皮沙發上,鄭平俯身接過照片,微微皺起眉。圍牆上顯示出一個什麽東西快速的跳躍起來,在牆頭兩邊放置的紅外發she器中連接著一條ròu眼看不見的線,那個快速跳上牆頭的東西就是觸及了這條線,才會使警報器響起報警。

鄭平看了半天,一拍大腿:“……這不是楚汐養的那隻狗嗎?”

楚汐正蹺著腿坐在沙發扶手邊,特別慈禧樣的在那喝茶逗狗,一聽就“嗯?”了一聲,眼皮都不抬的問:“狗?”

鄭平又仔細看一眼,肯定的說:“那就是這小東西,這小爪子,這毛,純種的才這麽卷。”

楚汐終於有點反應了,抬眼盯著劉轍問:“你確定這照片是真的嗎?”

劉轍也傻,愣愣的就說:“是的啊!他們問刑警隊要的攝像頭,幾個晚上了才拍到這張比較清晰的照片,就是這小家夥搞得一群人幾個晚上jī犬不寧的……”

話沒說完,楚汐啪的一聲放下茶杯,甩手就給了小狗一巴掌。小狗被打得都從沙發上摔下去了,鄭平和劉轍都一愣,楚汐站起身來冷冷的對著小狗罵了一句:“沒眼色的東西!就知道招人嫌!”

說著眼皮兒都不抬,返身就走了。

劉轍特別尷尬的在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鄭平想追,追了兩步沒氣勢了,只能退回來坐下,看到小狗灰頭土臉的從地毯上爬起來,忍不住想踹:“都他媽的是你!”

但是想想看又沒敢踹,楚汐的狗是楚汐打得別人打不得,鄭平不想鬧家庭內戰,息事寧人就好。

劉轍說:“我還是走吧,省得待會兒楚少下來要有臉色看了。”

鄭平揉揉太陽xué:“不送了啊。”

“得了吧你,”劉轍說,突然壓低了聲音,“——鄭平你想想,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啊。人都說狗急跳牆,你家狗是怎麽訓的,怎麽沒事大半夜的也去跳牆?”

鄭平坐在沙發上什麽也沒有說,半晌歎了口氣,搖搖頭道:“別說了,再說咱們都招人嫌了。”

晚上楚汐也沒下來吃飯,鄭平上樓去找他,看見楚汐站在窗前,抱著手看窗外。當時天色已經晚了,風從窗口chuī進來,他也沒開燈,一個人站在昏暗中,看上去孤零零的樣子。鄭平走過去從身後摟住他的腰,俯在他耳邊問:“還生氣在呢?”

楚汐甩開他,大步像外走,被鄭平拉回來樓在懷裡搖晃:“好了好了,沒說你的狗有什麽不好,別家狗還沒這麽壯的呢,看給你養的,肥嘟嘟的……”

楚汐冷冷的說:“你想殺了吃ròu了不是?”

鄭平立刻賭咒發誓:“沒有!我怎麽會gān那麽齷齪的事!絕對沒有!”

“您呢要是厭煩,裝個籠子裡愛扔哪扔哪去,這是你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沒有!這是你家!絕對的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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