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極道追殺_淮上【完結】》第18頁
董莎帶著手下畢恭畢敬等在休息室邊上。她原本就是心腹,但是不是最受楚汐重視的手下,經過這件事qíng從頭到尾過來,她的忠誠和智慧讓她一躍而成了楚汐身邊最信任的人。
“您要喝點什麽嗎?還是想一個人待會兒?”
楚汐在主辦方的護送下走到休息室門口,對前來詢問的董莎擺擺手:“不用了,你也歇會兒吧。”
董莎咯咯一笑,銀鈴般歡快的說:“我以前聽人說,動不動就說‘我累了,要歇會兒了’的都是尊貴人。我又不是您,動不動就跑去坐一會兒算什麽哦?”
一邊早有主人打開休息室的門恭候在旁,楚汐沒有走進去,轉頭對董莎一笑,問:“還有什麽事要做嗎?”
“您不去見的客人,我能不去見嗎?”
楚汐還當真考慮了幾秒鍾,然後輕飄飄的說:“往後我懶得見的人,你也不要去見。”
他在董莎肩上輕輕拍了拍,然後咳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進了休息室,反手就關上了門。
董莎給他一句話說得愣在原地半晌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嫌她多事呢,還是把她放到了一個很高的地位上,一般事qíng不要她做了?
流言蠻語在上流社會無所事事的貴婦中往往如同chūn天的雜糙般生長速度瘋快,誰家的小姐愛上那個窮哥兒,誰家的公子最俊美最多qíng,誰家的婚事嫁的好或娶得壞,這些八卦在酒會的觥籌jiāo錯、麻將桌上的方寸圍城中流傳得最廣。不出幾天好像所有人都在有鼻子有眼的說董莎即將成為楚家未來的少夫人,真真假假jiāo錯在一起,讓人不信都難。
董莎也不見楚汐說什麽話,也不見有什麽特別高興或不高興的表示,心裡正揣揣不安。金石笑她說:“美女,嫁去當貴婦有什麽不滿意的?”
他坐在窗台上擦拭狙擊步槍,董莎看看黑幽幽的槍口,心下不知道為什麽膽子一顫,qiáng打jīng神說:“沒有的事,不要亂說。”
楚汐好靜,楚家大院的午後一點人聲也沒有,開chūn的陽光灑在湖面上,波光搖曳著細碎的點金。金石從窗台上跳下來,漫不經心的抬抬董莎的下巴:“傻姑娘啊——嫁男人不過是吃飯睡覺生孩子的事,有的男人看上去錦繡外表,實際上不能過日子的啊……”
董莎有些惱怒的彈開他的手:“喂!你!”
金石撇撇嘴,還沒說什麽,裡邊走出來一個傭人,畢恭畢敬的欠了欠身說:“金先生,楚少叫你進去。”
楚汐的主臥原本是凌空一個天台改建的,他回來後不知道為什麽看不順眼,一把火燒了。別人問為什麽他也不說,金石心裡估摸著是因為鄭平當時進去過的緣故。後來楚汐就一直睡在書房的裡間裡,仿古的建築,一座榻上紅紗錦被。楚汐午睡剛醒來,披著外套坐在chuáng邊上揉眼睛,見了金石淡淡的問:“大中午的不睡覺,說什麽呢這麽大聲?”
金石打了個哈哈:“您叫我來gān什麽?”
“叫你去聯系柯以昇,一個冬天過去了,結果呢?”
金石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邊要水要茶,完了以後順手抓過果盤裡一個蘋果,喀嚓喀嚓的啃著說:“結果?結果就是這老東西滑頭,一開始跟我拿喬說不願意,後來被我拿槍抵在頭上才松口答應了。他說現在不是辦這件事的好時候,要等到開chūn了局勢穩定下來了再辦,把東南亞的有名有姓的軍火商人都請來,到時候聯手滅了鄭家。”
楚汐微微的點了點頭,一時沒有說什麽。陽光透過窗外密密的樹葉斑斕的灑進來,他蒼白的側臉在大紅紗幔下竟然有點涼薄而婉然的味道。
金石想起來一件事。他第一次看到楚汐的時候很是感歎了一下董莎的品味,像那樣火辣的線條美女應該愛的似乎不是眼前這個蒼白、冷淡而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兒。楚汐讓他想起中國古代的一句話,叫做姣若好女,給人的印象就是淡淡的,冷冷的,很貴氣,但是好像風一chuī就飛了,不能給人一種想和他相處的感覺。
他當時還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想,這小白臉兒絕對是男女走避無人敢惹的類型,一輩子天煞孤星。後來他在鄭家看到鄭平的時候才愣了一下,心說乖乖,還真有人敢上去吃了他。
他知道楚汐這輩子對鄭平恨之入骨,按楚汐的xing格,可能處理完了鄭平之後,知道這件事的都要滅口。金石對此很不以為然,他覺得你楚少這樣子給誰看誰都不願意看,董莎那是傻,死心塌地的跟你,換了其他誰願意跟你個冰山撲克臉——看你這樣子說不定還腎虛X冷淡?鄭平怎麽說也是五官周正不呆不傻沒什麽缺陷的正常人,人家這麽一頭心思的對你,你就乖乖跟了他吧啊。
楚汐想了一會兒,不知道想起什麽,輕輕歎了口氣,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今晚的壽宴都準備齊當了是吧?”
金石驀然想起來今天就是準備了多時的楚汐的二十七歲生日宴。他這種人不會太把老板的私事放在心上,更何況是準備宴席這種家務事。金石一時也不知道是準備好了還是沒準備好,不過老板既然問話了,為人下屬就要可盡本分的回答,他聳聳肩說:“好了,怎麽?擔心哪家的閨秀沒受到請帖?”
楚汐避而不答:“我讓你把消息傳給鄭家那邊的人,你傳了沒有?”
“……傳了……吧。”
金石抓抓頭髮,所幸楚汐沒計較,淡淡的說:“傳了就好。”
他站起身,唇角帶著一點莫名其妙的愉悅的笑容,輕快的招呼金石:“走,跟我出去接客嘍。”
宴會的場地擺在露天糙坪上,楚家的院子可大了去了,晚上華燈初上的時候把流水席一擺,上好的地毯一直鋪到大門口,請來的一流樂隊在臨時搭建的舞台上演出,中間還可以讓賓客自己點曲子。五彩霓虹的燈光在糙坪樹叢間一映,玫瑰花叢團團盛開,一派富貴氣象。
楚汐下單子請的全是軍火和政界的人,舞會場上大家都推心置腹推杯換盞,正熱鬧的時候金石匆匆走過來在楚汐身邊耳語了幾句,楚汐轉頭低聲問:“他來了?”
金石說:“可不是嘛,您故意讓人家知道,又故意不叫發單子下去,人家當然忍不住心癢癢的要來。這一招叫yù擒故縱,嘖嘖,您老竟然是qíng場高手。”
楚汐不跟他計較,對董莎揚了揚下巴說:“去看看去。”
董莎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是誰來了?”
金石立刻擠眉弄眼:“——鄭平!”  第 34 章

  董莎快步走到大門口,鄭平叼著根煙靠在車門上,見到她竟然還笑了笑,說:“喲美女!怎麽好意思讓你親自出來迎接?”

董莎揮揮手讓保鏢退開,冷著臉說:“鄭先生,我怎麽不記得我發過請帖給你?”

鄭平悠哉遊哉的往裡邊走,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董莎可氣壞了,表面上又不能顯露出來,只能一步擋在身前說:“鄭先生!請自重!”

鄭平抽了口煙又緩緩的吐出,調侃的笑道:“美女你這麽說容易讓人誤會我對你做了什麽啊……其實我來是祝壽的,你看,”他向手上包裝jīng美的禮品盒怒了努嘴,“連禮物都帶來了。”

董莎沒有心思管他禮物不禮物的,揚聲就叫保鏢:“來人!關門!”

話音未落一個聲音傳來,分外清朗:“——董莎,別對人家無禮。”

鄭平猛地一抬頭,楚汐正帶著金石和幾個保鏢走過來。舞會燈光靡麗舞曲迷離,刹那間所有的喧囂都如cháo水般退去,整個世界只剩下了那個人走過來的腳步聲,一下一下,踏在心裡最柔軟最敏感的地方,讓人戰栗。

鄭平張了張口,語調平靜到讓自己都吃驚:“你……你可好?”

楚汐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淡淡的沒什麽表qíng,說:“嗯最近不錯,謝謝鄭先生關心。”

他的稱呼很生疏,語調也是客氣的有禮。鄭平頓了頓,自嘲般一笑,說:“生日快樂,……怎麽,不讓我進去坐坐?”

楚汐盯著他看了半晌,當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斷然拒絕、金石甚至已經做好了當場翻臉的準備的時候,楚汐卻微微一笑,說:“好呀。”

接著環顧一圈,說:“你們都去忙吧,我和鄭先生進去就好了。”

_

他們繞過了露天宴會,順著夜色中安靜的玫瑰花園往裡走。遠處的喧囂隱約傳來,人群的歡笑聲離他們很遠,楚汐大步走在前面,鄭平懶洋洋的叫住他說:“喂!不看看我的禮物麽?”

楚汐停下了腳步:“哦,是什麽?”

他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臉色微微的變了變。裡邊是一件襯衣,他在鄭家的時候穿過。很多不堪的細節和有關的點點滴滴刹那湧進腦海裡,那些他以為他可以忘記的生活原來還那樣清晰的印在他的生活軌跡中,屈rǔ,卻確確實實的發生過,不可抹殺。

鄭平看著楚汐的臉,楚汐默不作聲了半晌,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jīng致的打火機,拎起那間襯衣,啪的一聲輕響點了火,慢慢的燒了起來。

火光中他的臉色明明昧昧看不清晰。他說:“鄭平,當初為什麽送我回來?”

鄭平沒有說話,楚汐抬眼看著他,隱約間目光裡竟然有點說不出的……類似於嫵媚的意味,“——你愛上我了?”

鄭平輕微的歎了口氣:“我一直愛你。”

“錯了,”楚汐說,“你一直愛我,但是你不憚於傷害我;現在你不僅愛我,你還很害怕我受到傷害。”

他順手把那件燃燒著的襯衣遠遠丟進湖裡,轉頭來盯著鄭平,手掌心慢慢的覆蓋到正在燃燒的打火機上。火光在他的臉上無聲的跳躍,他的眼睛很亮,有種正在發出灼熱的光芒的感覺。

鄭平猛地衝上去一把奪過打火機遠遠的扔開。楚汐回頭一看,接著被鄭平板著下巴qiáng行轉過臉,隨即被深深的吻了下來。

那個吻沒有給楚汐一點反應的時機,猛烈而火熱,唇舌間的糾纏帶著淡淡的煙糙味。鄭平的吻總是給楚汐一種正在被獵食的感覺,舌尖掠過每一寸牙chuáng,尖利的牙齒噬咬著,但來淡淡的血腥味,刺激著人的大腦皮層。

他喉嚨裡輕微的呻吟了一聲,接著被猛地推倒在玫瑰花叢間。

“……滾開!”

楚汐用力一把推開鄭平。他的衣服從肩膀上滑落下去,玫瑰花的小刺扎在皮膚上,夜色裡可以看見細微的血痕。

鄭平親吻著他的眉心,一隻手在他被劃破的皮膚上揉按著,輕微的疼痛刺激帶著濃重的□的意味。楚汐伸手用力扳開他,喘息著說:“停!停下來!”

鄭平住了手低頭看他,楚汐盯著他的眼睛說:“這是我的地盤。”

“我知道,”鄭平反問,肆無忌憚:“——那又怎麽樣?”

楚汐反手在玫瑰花叢中摸索著什麽,接著他摸到了一個開關,鄭平沒有來得及阻止他,他就按了下去。結果僅僅是幾秒鍾之後鄭平剛剛站著的地方就砰的一聲炸開了,地裡埋著的炸藥蓬起大團大團的土,那聲音還特別響,轉瞬之間外邊就跑進來幾個保鏢:“少爺有什麽吩咐?”

楚汐已經推開鄭平,慢慢的整理好衣服,神qíng自若的說:“沒什麽。”

為首的保鏢欠了欠身退了下去:“楚少有什麽吩咐盡管叫。”

楚汐點點頭,扭頭回去看著鄭平。他的眼神讓鄭平一下子想起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漫天蓋地的金色陽光,葡萄架下蟬鳴聲聲,那個人站在台階的頂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和現在一模一樣的眼神,俯視的、淺淡的、沒有什麽qíng緒的,哪怕再努力的伸出手,也觸手不及。

楚汐退去了半步,聲音冷淡的問:“鄭先生,還有什麽事沒有?”

“……”

楚汐盯著他看了半天,驀然歎了口氣:“其實我挺看不起你的,你是外qiáng中gān的典型。如果一個人想得到一樣東西而他只會使用bào力而不會使用合理手段,一般來說我們管這種人叫做紙老虎。”

他優雅的攤了攤手,接著轉身離去。剛走沒兩步突然從身後被攔腰抱住了,鄭平緊緊的禁錮著他,親吻著他的耳朵,喘息聲劇烈而急促以至於楚汐覺得耳朵都被說話時的口氣熏染得異常炙熱。

鄭平說:“……好吧,其實……我真的很想你……”

楚汐唇邊挑起一點看不出來是什麽意味的笑容:“你不怕我炸你了?”

鄭平把他按在懷裡,用力時如此之大以至於楚汐刹那間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這個男人打算把他勒死在自己懷裡,身體在一起腐爛,血ròu都混合在一起,最後白骨化成煙灰,連被風chuī散都不分彼此。鄭平沒有給他對此恐懼的時間,他貼在楚汐耳邊笑著說:“你炸啊。咱們死在一起。”

他親吻著楚汐的眉心,然後濕熱的唇舌一路往下,輕而易舉的就把原本就已經扯下來的外衣挑了下去,順著胳膊滑到了手腕上。大片皮膚在月光下曖昧的摩擦,因此而蔓延出的快感電流般迅速走遍了全身。

楚汐感覺到後背貼在了地面上,粗糙不平的坷垃土地讓他皺起眉,伸手在鄭平胸前推擋了一下:“不要在這裡。”

話音未落身體最脆弱的地方被惡意的握了一下,可能會被人發現的驚恐和因此而產生的禁忌甜美的快感讓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鄭平不懷好意的看著他:“那去哪裡?”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