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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過天空你過心(向風而行)》第2頁
顧南亭就沒動。
那位旅客微有些惱:“gān什麽?我趕時間,你讓開。”言語間,竟要伸手推人。
程瀟毫不客氣地格開他的手:“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
那位旅客“嘶”一聲:“當自己誰呢?自作多qíng!”
吵架程瀟從未輸過,她脫口頂回去:“自作多qíng?對你?長這麽大沒照過鏡子嗎?還是你以為我瞎?!”
“你——”顯然沒想到她如此的嘴不饒人,那位被噎了個大紅臉。
“不差這幾分鍾,等飛機停穩再拿行李!”身高一六八,又踩著小高跟助陣的程瀟幾乎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懶得廢話似的命令:“關機,坐下!”
對方終於按捺不住,火了,“你有病吧?我就拿下行李,礙著你什麽了?少多管閑事。”
空乘在這時趕了過來,用隱含責備的語氣勸阻,“先生,飛機還在下降高度,是不能開啟電子設備的。請您關閉手機坐好,在飛機停穩後再拿行李。”
那位旅客更加不耐煩,“我有急事,先拿了行李去門口等著。這不馬上就停了嗎?你們緊張什麽啊?”在空乘還yù阻止時,他伸手一推。
飛機恰巧在這時顛簸了一下,如果不是顧南亭眼疾手快適時伸手扶了空乘一下,空乘非摔個四腳朝天,可盡管幸免於難,腰還是撞到了座騎扶手。
程瀟的耐心也被耗盡了,她一把搶下對方的手機,冷言斥責:“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對航班正常營運造成非法gān擾了,是要受到處罰或是被追究刑事責任的,我勸你適可而止。”然後看向空乘,“和地面聯系,讓機場警察接他的機。”
其他旅客的譴責聲紛紛傳來:
“這時候開行李架,萬一行李掉下來砸到人怎麽辦?”
“飛機還沒停呢,開什麽手機啊?”
“一飛機人,就你最忙!等幾分鍾能怎麽樣啊?”
“還推人,簡直沒教養。”
程瀟替他關機,眼神和言語都充滿了施壓的意思,“不信就試試!”
空乘擔心事態擴大,壓著脾氣勸:“為了您和全機旅客的安全,請您先坐下,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耽誤不了您幾分鍾。”
或許是承受不了眾人壓力,那位旅客沒有再堅持,卻在坐下前威脅程瀟:“你等著!”
“等著你!”
“手機給我!”
“好啊。”程瀟不以為然地挑了下眉毛,為了給他的無知和無理一個教訓,她手一揚。
“噯——”眼看著手機要摔到地上,那位旅客立即傾身去接。
卻還是晚了一步。
“啪”地一聲,手機又穩又準地落在顧南亭懷裡。
總比掉在地上好,否則免不了又是一場軒然大波。
問題是——
如果顧南亭旁邊座位的旅客手上沒有端著紙杯,如果她不是正好要把那喝剩的半杯咖啡遞給空乘順便收走,如果,沒有如果了。
看著顧南亭因從天而降的手機被咖啡濺得慘目忍睹的襯衫,程瀟身旁的阿姨嘖嘖作聲:“姑娘,快給他擦擦。哎呀,好白的白襯衫呢。”
觸及“恩人”含怒隱忍的目光,程瀟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
臨座迭聲的道歉聲中,顧南亭眼神微涼地看了程瀟這個始作俑者一下,像是在說“你給我消停點兒”,然後把空紙杯遞給空乘,指示:“去坐好,飛機正在降落。”
他眼瞳清淡,平靜如湖水,他語氣克制,平淡無怒意。
空乘的視線落在他臉上,恭敬低語:“稍後我幫你清理衣服。”
手機主人也消停了。他拿回手機,嘟囔:“都濕了。”就老老實實坐回原位。
顧南亭沒有理會他,隻瞥一眼站著的程瀟:“需要我提醒你飛機降落期間該怎麽做嗎?”
那稍稍慍怒的眼神和冷硬的語氣,是爆棚的男人味。
程瀟覺得這個男人挺有意思。她挑了一側的眉毛,施施然坐下。
**********
飛機停穩後,程瀟沒再和先前擾亂飛行秩序的旅客慪氣較勁兒,而是落在眾人之後,在“恩人”起身時才動,不遠不近地走在他身後,最後一個下機。
顧南亭像是沒發現她的尾隨,只在走到艙門處空乘再次提出為他清理衣服時,拒絕道:“不用。”然後穿上西裝外套,系上紐扣,輕而易舉就遮住了白襯衣上的汙漬。
空乘仰慕又遺憾的目光讓身為女人的程瀟都於心不忍,“恩人”卻白白辜負了。
“等等。”
程瀟回頭,就聽那位空乘和她說:“剛才的事,謝謝你。”
那來不及收回的對“恩人”先生的芳心暗許,讓程瀟語帶笑意,她說:“不用。”
**********
湧動的接機人群也沒能阻隔程瀟的視線。她注意到“恩人”剛到出口,就有一位身穿正裝的男人迎上去,微微躬身地和他講話。“恩人”邊點頭邊往外走,才走了幾步,他停下來,回頭。
程瀟直覺,他是朝自己的方向看過來。
又是那種不躲也不閃的,莫名坦dàng的注視。
是發現了她下機時的尾隨,還是別有用意?
程瀟決定見招拆招。
她款款而來,小高跟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的聲響在喧囂的機場異常清晰。
直到她行至近前,顧南亭只是站在原地,無動於衷。
程瀟微眯著眼看他,不說話。
顧南亭注視近在咫尺的這張冷漠的臉,與她犀利的,不帶qíng感的眼神對視。
空氣中流動著平靜而隱忍的較量氣氛,讓周圍的人來人往都成了背景。
終於,他問:“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第2章 天空02

顧南亭回來時,家中無人。管家說:“先生陪夫人去蕭家老宅了,小姐下午有課。”
這是讓他好好休息。顧南亭了然。
十多個小時的長途飛行,說不累是假的,他洗了個澡,把自己jiāo給了大chuáng。本以為睡不著,畢竟最近發生的事太不尋常,他已連續失眠多日。結果卻在腦海裡浮現程瀟那張倨傲jīng致的面孔時漸漸睡去。
竟是好眠。
臨近傍晚,蕭語珩闖進房來,一點好臉色都沒有,“昨晚gān什麽去啦?都沒睡覺的嗎?我都回來好久了,你也不醒。”
明明是質問,可那語氣中熟悉的,令人懷念的依賴讓顧南亭的語氣不自覺緩和下來,“我的行蹤什麽時候需要向你報備了?”
蕭語珩哼一聲:“我是替爸爸定位你。”
然後就聽樓下有人說:“南亭啊,下樓吃飯吧。”
是蕭素。父親再婚的妻子,他的繼母,繼妹蕭語珩的媽媽。
顧南亭應下:“馬上就來,蕭姨。”
兄妹倆一起下樓,蕭語珩一路都在追討禮物,“沒有新奇的東西不讓你吃飯!”
十七歲的花季少女,一顰一笑皆是風qíng。顧南亭把她拎開,扣住她手腕避免她“行凶”,“哪來那麽多新奇的東西?我又不擅長發明。”
蕭語珩掙脫不成,揚聲喊救兵,“爸爸快看啊,哥哥欺負我。”
顧南亭像拎小鳥似的把她半拖半抱帶進客廳:“就知道告小狀!難道你沒發現我已經長大到爸打不動了嗎?”
一男一女兩道聲音在這時同時說:
“南亭你別弄疼了她!”
“珩珩別又鬧你哥!”
顧南亭循聲看過去,就見顧長銘與蕭素一前一後從廚房出來。
這時的父親沒有絲毫老態,身形挺拔,目光jīng銳。他身邊的妻子,也和記憶中一樣,風姿綽綽,溫婉賢淑。
顧南亭唇邊有了笑意:“爸,蕭姨。”
蕭素先一步過來:“總算回來了。你不在家這段時間,有人都撒歡了。”
如母親一般的溫言軟語,以及那目光中真誠的qíng意,讓顧南亭心生溫暖。他松開蕭語珩,展手抱了抱蕭素:“是嗎?等我好好管管她。”
蕭語珩卻抗議:“說誰呢?我才沒有。”
蕭素戳戳她腦門:“敢做不敢當啊。”
蕭語珩挽住顧長銘的胳膊,“爸爸你看,媽媽又偏心哥哥,好像我是撿來的。”
顧長銘寵愛地拍拍繼女的小腦袋,“你吃醋啊?爸爸不是一直和你同一戰線嘛。”
蕭語珩不承認,“我才沒有!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說話不算數。”
蕭素輕責:“這孩子,說什麽呢。”
蕭語珩松開顧長銘的手,跑到沙發上坐下,“哥哥早答應帶我去旅行,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他還在忙。現在他要接班當大領導了,更沒時間兌現承諾了。”
她的話讓顧南亭想到什麽,他不自覺地腳下一頓。
蕭素沒有覺察繼子的異樣,數落女兒:“讓你和我們一起去度假你不肯,偏要纏著你哥哥。”
蕭語珩自有道理:“你和爸爸是度蜜月,我跟去做燈泡嗎?當然要識趣一點啊。”說著她眼巴巴地看著顧南亭,“暑假到底能不能帶我去古城啊?滄桑質樸,古色古香,我向往很久了呀。”
古城?沒錯,如果不出意外,她今年會去古城,然後遇見——
顧南亭不確定自己是否該一口允諾下來,並排除萬難陪她去。或者什麽都不做,任事qíng順其自然發展下去,成為“歷史”。
蕭語珩不懂他瞬間的百轉千回,把沉默當成了拒絕。
她孩子氣地打了顧南亭一下,“不和你好啦,不守信用的壞哥哥。”
顧長銘和蕭素相視而笑,隻當是小女兒的撒嬌。
唯有顧南亭,心裡忽然沒了聲音。
**********
夜色深深。
細雨中的城市,寂靜得沒有邊際,顧南亭手執一杯父親珍藏的紅酒,身姿挺拔地站在陽台上,安靜如同與夜色融為一體。
良久,他放下酒杯,拿出手機,甚至不需要查通訊錄,直接按出一個號碼。
注視著手機屏幕上顯示出的名字,他鬼使神差地按下撥出鍵。
沒想到電話會通。直到對方問他:“哪位?”顧南亭如夢初醒。
那端等了幾秒沒有得到回應,略顯不耐煩,“不說話我掛了。”
竟然通了。確切地說,真的是她。這個時候,她已經在使用這個他熟爛於心的號碼。
是巧合,還是——
話筒裡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和語氣,真實到令人迷惑。
他卻只能說:“抱歉,打錯了。”
雨漸漸大了,落在他額頭。顧南亭抬手去遮眼睛,冗長地呼出一口氣。
**********
城市的南端,同樣還沒睡的程瀟借著從窗簾fèng隙投進來的光亮望著壁頂出神。
夏至翻了個身,“誰呀?”
程瀟如實回答:“打錯了。”
夏至轉過來,“三更半夜擾人清夢,你居然沒罵他?”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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