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佧立正敬禮:“遵命!”
艾琳拍拍她的小臉:“你說救你的還是那個軍官?”見米佧點頭,回想上次她被綁的經歷,艾琳若有所思:“上次的事多虧了他,我們應該對他表示感謝的。”
手機提示有信息來,米佧邊低頭翻看邊回答:“大恩不言謝。”
艾琳失笑。
短信是邢克壘發來的,他說:“上網。”
換作以常米佧肯定和他抬幾句扛,可想起邵宇寒提及的郵件,她快速回復:“馬上就來。”
邢克壘正不解小妞答應得如此痛快,米佧的頭像已經在閃了。
雙擊點開,一行小字映入眼簾,棉花糖說:“新兵營可以隨意上網嗎?”
另一端“攻無不克”的頭像亮起,“我是老大,我說能就能。”
眼前晃過他得意的笑臉,棉花糖發個鄙視的表qíng過去:“截圖為證,改天轉發赫參謀長。”
攻無不克假裝害怕:“╭(╯^╰)╮要不要這麽狠啊,我就隨口說說。”
想到白天被他女朋友的事,棉花糖質問:“gān嘛麻煩束參謀來啊,我被你害慘了。”
“長那麽帶勁兒,不看著點行嗎?”攻無不克回得理直氣裝,然後又問:“怎麽樣,那個勞什子院長是不是被震鑷了?”
棉花糖作生氣狀:“什麽勞什子啊?院長怎麽得罪你了,這麽說人家壞話。”
說壞話是客氣的,急眼了還揍他呢。
邢克壘暗自腹誹,同時回復她一個傲慢的表qíng和一句:“看他不順眼!”
棉花糖以大捶子表qíng回敬他的傲慢:“還有啊,你不要再各種無中生有啦。”
各種無中生有?他還各種惱羞成怒呢。邢克壘發出語音邀請,待她接受後直接命令:“我還有一個月刑滿釋放,到時候你給乖乖投懷送抱!再讓我知道你和勞什子院長幽會,看我修理你!反對統統無效,必須百分百貫徹執行。”然後語音就斷了,隨後他臉不紅心不跳地敲過來一行小字:“破麥,怎麽壞了(╰_╯)”
棉花糖當即表演各種惱羞成怒。
看著持續不斷地憤怒表qíng湧來,邢克壘就笑:“不要總爆發小宇宙,傷身。”
又見一記重拳砸過來,他敲了兩個字發過去:“聽話。”
不知道為什麽,米佧竟從字面上讀出一種溫qíng。
棉花糖靜了會兒,然後向傳說中的電腦高手求援:“郵箱密碼忘了怎麽辦?”
“郵箱號?”邢克壘的回復稍慢了些,應該是打野戰去了,
米佧把郵箱號敲上發過去,“要我試過的密碼嗎?”
那端邢克壘已經打開網頁,他說:“不用。”
米佧有點好奇郵件內容,她問:“能找回來嗎?我有郵件要看呢。”
“什麽郵件?誰發的?很重要?”邢克壘右手拿開作戰圖,左手敲鍵盤輸入郵箱號,破解密碼。
米佧不滿:“管那麽多,煩人。”
很快地,邢克壘劈哩叭啦回復一行字:“最討厭這種看似文質彬彬,實則磨磨嘰嘰,滿腦子yīn謀的人!!!”
米佧當然不知道他已經破解密碼堂而皇之地進入了她的郵箱,莫名其妙地問:“說什麽呀?你到底行不行啊,電腦高手的話是騙我的吧?”
邢克壘調戲她:“我行不行你早晚會知道!”然後就沒動靜了,直到米佧等得快睡著了,他才又說:“大爺心qíng不慡,破解不了,破解不了,還是破解不了!”
那邊米佧抱怨他chuī牛,批評他幼稚時,郵箱已被清空。
很久之後,當邵宇寒得知發給米佧的郵件被邢克壘一一審閱後像處理病毒一樣永遠xing刪除,他再也沒有使用過郵箱。
作者有話要說:走過路過的小妞們,給邢大爺留句話唄,他正處於心qíng鬱悶階段O(∩_∩)O
PS:感謝夜夜的長評,經鑒定你小學畢業啦O(∩_∩)O,等JJ抽得不那麽銷魂時某雨再來回復眾親的留言哦。
☆、城池營壘16
對於刪除郵件這件事,米佧後來是和邢克壘發過脾氣的,畢竟作為收件人,她覺得自己有知qíng權。然而面對這個執念了多年的男人的道歉,她又滿心愧疚。
當然,這都是後話。目前米佧首要面臨的問題是——相親。
作為女婿,嶽父的命令如同軍令,豈有不從之理?尤其像譚子越這種幫小姨子打過掩護試圖欺瞞老丈人的人,更是不敢有絲毫懈怠。於是,在收到譚子越制定的“相親排期表”時,米佧各種風中凌亂。
“要不要這麽誇張啊。”抱著艾琳的胳膊,米佧的眼神自動調整到迷路小孩的可憐模式:“媽媽,我是不是你和米先生撿來的呀?”
寵愛地撫著她柔軟的發,艾琳輕責:“還不都怪你自己不著調,讓你爸爸cao心。”
米佧扁嘴:“像我這麽省心的孩子打著燈籠都難找了呀,我都沒學姐姐早戀呢。”
艾琳輕笑:“你要是有你姐十分之一的本事,我和你爸也不必擔心你嫁不出去了。”
想到前不久某人提出的處個對象的建議,米佧嘟噥:“人家行qíng有那麽差嘛。”
“以你單身二十四年的事實來看,”艾琳笑倪著女兒,“確實有點差。”
米佧把小腦袋扎進艾琳懷裡撒嬌:“那也沒必要這樣吧,相親排期表這種神奇的產物會讓人惶恐啊,一惶恐,上陣時我就容易發揮失常,一發揮失常我就……”
“還敢搞小動作!”艾琳敲她腦門:“難怪我有白頭髮了,都是你氣出來的。”
“在哪兒呢,我看看。”爬起來盯著艾琳姐徉裝委屈的表qíng和烏黑的秀發,米佧為自己耍賴的小個xing找到了根源。根本就是遺傳基因嘛,真是的。可俗話不是說長江後làng推前làng,前làng會被拍在沙灘上嗎?怎麽她這個後làng在前làng艾琳姐面前一點後勁都沒有?
艾琳理理她亂蓬蓬的頭髮,“這次媽媽可不幫你了,必須去見。不過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了,就另當別論。告訴媽媽,有沒有喜歡的男孩子?不要害羞。”
在米佧的個人問題上,艾琳和米屹東是達成了共識的。不以嫁掉她為目的,僅以讓她談場戀愛為出發點,他們認為依米佧的年紀而言絕對有必要。
記得當年米屹東對米魚的早熟很是擔心,自從與前妻分開,他一直很努力地想要彌補女兒,無奈米魚與他並不親近,而且向來不擅表達的他也不知該從何入手。如果不是艾琳無私的付出化解了米魚的心結,他哪裡享受得到女兒繞膝的溫暖?
隨著米佧的漸漸長大,姐妹倆越來越親近,米屹東欣慰的同時開始cao心她們的終身大事。好在米魚獨立有主見,嫁給譚子越後漸漸淡出娛樂圈,幾乎不必他再管什麽,用典型的老米式語言表達就是:“米魚的事是該她老公cao心的,和他這個老爸沒有直接關系。”那麽和老米有直接關系的,就只剩小女兒米佧了。
米佧xing格溫和綿軟,除了對學醫和吃感興趣外,很少見她對其他事物上心。曾經嚴防死守深怕米魚早戀的米屹東眼見她到了二十四還像個小孩兒似的揚得二正,是真犯愁了。這才和艾琳商量,借工作之名bī她相幾場親,也不指望一相就中,就希望她多認識幾個優秀的異xing,近而對個人問題關注起來。所以說,譚子越究竟是幫米佧遂了心願,還是順水推舟成全了嶽父,真是不好界定。
意識到媽媽不與自己同一戰壕了,米佧有點小沮喪。而艾琳居然這麽直接地問她有沒有喜歡的人,則讓她有點心虛,有沒有呢?這是個問題。
莫名就想到一個人,米佧不敢直視艾琳的目光,她四處亂看,底氣不足地否認:“沒有啊,沒有的。”
艾琳是過來人,沒有錯過她眼裡那抹幾乎稱之為愛qíng來了的qíng緒,她笑著拍拍女兒的手:“要是有的話可要告訴媽媽,只要是佧佧喜歡的,媽媽都支持。”
米佧低頭絞手指:“那爸爸呢?他要求那麽高,我喜歡的他未必喜歡啊,沒準還討厭呢。”
艾琳鼓勵道:“你爸爸的要求其實最簡單,就是那個人真心對你好。”
“這樣啊。”米佧彎著眼睛笑了。
或許是艾琳的話給了米佧莫大的鼓勵,也或者是來到辦公室就看見桌上擺著的綻放在水晶花瓶中的風信子的緣故,米佧整天都翹著嘴角。只不過令她奇怪的是,那送風信子的人,既沒有留下祝福卡片,也沒有署名,甚至幾度讓她懷疑是花店的人弄錯了。
然而賀雅言卻很肯定地告訴她:“不會錯的,簽收時花店小妹再三和我確認骨外科是否有位名叫米佧的實習醫生。”
米佧湊過去聞了聞,“也不是愚人節啊,gān嘛搞神秘呢,還是逗我啊。”
聞言,查看S光片的賀雅言苦笑。
一周後米佧學著照料風信子的同時,在不qíng願的狀態下由米魚陪同見了第一位相親對象。由於整個過程她始終低頭吃東西,一度讓對方誤以為她飲食習慣有問題,委婉地向介紹人譚子越表示:“bào飲bào食的女孩子不宜居家。”
對此米佧表示接受,哪怕她覺得bào飲bào食和宜不宜居家沒有一毛錢關系。只要相親結果是以失敗告終,過程什麽的,在她看來並不重要。
轉眼又是一個星期,風信子依舊綻放時,米佧在老米的壓迫下去見第二位相親對象。鑒於上次失敗的經驗,她原本也想大開吃戒的,結果大姨媽駕臨,肚子不舒服造成胃口全無,一頓飯下來她虛弱如林黛玉般隻象征xing吃了幾口。事後書生一樣的某男頗有微詞:“本來就很瘦了,還這麽挑食,不好生養啊。”氣得譚子越恨不能拍他一巴掌,心想:你個魂淡把我人見人愛的小姨子當什麽啊?
譚子越向來護短,加之當年對米魚死纏爛打時米佧曾鼎立相助,所以他這個姐夫和小姨子的革命友誼異常堅固。總結兩次相親失敗的經驗,他決定調整相親排期表,對相親對象進行再一次的篩選。
事態發展到這一步,完全可以瞞過邢克壘。當然了,米佧是不會承認她不敢告訴邢克壘的,最多她隻承認覺得沒必要說而已。可邢克壘是什麽人,後方的風chuī糙動盡在他掌握之中。當米佧得意洋洋地把由自己導致的相親失敗的事顯擺給小夏後,幾經輾轉就傳到了新兵營。
當晚邢克壘就致電米佧,接通後直奔主題:“聽說你相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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