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辛夷在適應中也察覺到了他灼人的目光,比十渡今晨的陽光更炙熱一些,她耐著羞澀掀開眼簾看他,他的眼睛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深沉,幽幽的,甚至泛出點綠意。
顧辛夷用手去遮擋胸口,掙扎間,一團雪白如波浪湧動。
這是難得一見的景色。
秦湛隻感到一團火在他全身燒著,熱度把他逼上了絕境。
他很不爭氣地又流下了鼻血。
秦湛現在的情形可以說是相當尷尬了。一方面他要撐著身體,確保不會因為移動而讓顧辛夷感到疼痛;另一方面,鼻血滴答滴答,全落在顧辛夷身上。
這是他人生中第三次流鼻血。
第一次是小時候他爬樹,從樹上摔下來,磕到了鼻子——這事他不會和別人說,因為太蠢了,有損他“小泡利”的天才名頭;第二次是他前兩天把顧辛夷扒光了,太激動克制不住——這事他也不會和別人說,顧辛夷知道就好,因為太慫了,他像是一個急色鬼。
第三次是現在——
他有把自己揍一遍的衝動。
這會成為他人生中的汙點,被顧辛夷嘲笑一萬次。秦湛心想。
他這樣的想法在後期得到了應驗,顧辛夷總會在關鍵時刻摸他的鼻子。
“秦湛……你流鼻血了……”顧辛夷磕磕巴巴地提醒他。鮮紅的血落在她的胸口,她覺得全身都軟了下去。
“我知道。”秦湛悶聲回應,就近拿了床頭的紙巾,先捂住鼻子,再認認真真地給她擦拭。
盡管秦湛的動作很輕,但紙巾有些粗糙,劃過皮膚時候讓顧辛夷忍不住嚶嚀。
秦湛被這聲嚶嚀激得又是一僵,接著又聽聞她軟糯嗓音響起。
“怎麽又流鼻血了?”顧辛夷埋怨,都不是老處男了,哪來這麽激動。
秦湛單手撐在她一側,思忖一會,老實回答:“你太緊了,弄得我很疼。”顧辛夷臉上飛上紅雲,秦湛把心裡話說出來,帶著些懇求:“我真的很想動一下。”
他眼睛濕濕的,潤潤的,渴盼的光芒幾乎劃破黑暗。
其實顧辛夷已經不疼了,秦湛隻進去了一半,他的撫慰很溫柔,讓她漸漸適應。
這是一種負距離的接觸,幾乎深及靈魂。
顧辛夷很怕羞,但她還是小聲回復:“那你動吧。我…我可以了。”
秦湛被她小口咬著,連綿不斷的糾纏感讓他頭皮都在發麻。得到了許可後,他一面觀察著顧辛夷的表情,一面朝著更深的地方探尋。
刺痛感已經消磨掉,顧辛夷覺得很癢。
秦湛進去地越來越深,顧辛夷忽然想起豆豆的戲言“你知我深淺,我知你長短”。
她想,秦湛是真的很長,長到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忍不住吸氣。
她在吸氣的同時收縮了小腹,秦湛手上青筋暴起。他在美國學習生活,風氣開放的環境下,許多人同他說過做這種事情的感受。最讓男人向往的是即將被夾斷的瘋狂和窒息。
他現在感受到了,卻已經沒有時間細細品味,理智的弦被繃斷。
他一手護住顧辛夷的傷腿,往他身上環,另一隻手掐著她的腰,開始橫衝直撞。
顧辛夷一口氣沒有喘上來,直接被撞的聲音都支離破碎了。
秦湛沒有太多的技巧,但因為智商超群,他很快領悟真諦,漸入佳境。
顧辛夷忍不住把另一條腿也環在他的腰上,手指穿插入秦湛的黑發。
秦湛的頭髮已經完全汗濕,他臉上表情猙獰,顧辛夷聽得到他沉重的呼吸,以及一聲聲的呼喚。
他在叫她的名字。
顧辛夷捧著他的雙頰,尋找他的唇,又扭動腰肢,迎合他越來越猛烈的動作。
相女者,先相腰。這是《閨房寶鎰》中的記載。
腰細而力強者佳,以腰為枕席,樂之關鍵也。
顧辛夷的腰完全符合古書中的標準,是其中的翹楚。她有腰窩,能讓秦湛把持扣住,腰肉細膩,承上啟下,有蜿蜒旋展的美妙,予人以無限的遐思和幻想,不但細如絲絛,楚楚動人,更重要的是窈窕淑美,兼而有力。
秦湛被她迷得神魂顛倒,覺得人生至樂不過如此。
他用力愈發重,探尋愈發深。
顧辛夷身上也已經濕透,分不清是秦湛的汗水還是她的了。
秦湛頂到了她的內部,讓她忍不住往上縮。
秦湛又頂了兩下,顧辛夷隻覺得魂飛魄散,眼前閃過星光和雲霧。
她很敏感。
秦湛知道,但他不曾想,她敏感到這麽早就失魂落魄,達到頂峰。
他一面親吻她,一面放慢了速度,緩緩移動,延長她的快感。
顧辛夷失神了好久,等緩過勁兒來,在秦湛懷裡顫抖。
她像一隻小白兔一樣,受了驚嚇,眼珠子要掉不掉。
秦湛忍不住輕輕笑,用手指去戳她的臉頰,顧辛夷正是羞惱,一口咬住了他的食指,睜大眼睛瞪他。
她含著他的手指,紅唇微腫,睫毛上掛了淚珠,如同雨打荷花,泛起風光點點。
如此的殊麗曼妙讓秦湛又是一陣把持不住,顧不得她才剛從頂峰下來,就壓著她重燃戰火。
這一次比上一次溫柔,顧辛夷隻覺得從頭到腳都軟成了水。
秦湛的持久也超出她的想象。
農家樂的床不是很好,晃動間有“吱呀吱呀”的聲音,顧辛夷聽見自己的啜泣聲和床板晃動聲匯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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