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時,有種無怨無悔的深情,眼神流瀉出來的柔光,似乎能融化千載寒冰,萬裡雪山。
顧辛夷側過頭,把臉埋進了枕頭裡。枕頭是淡紫色的,她最喜歡的顏色,秦湛來之前大概已經交代過了。
她放棄了抵抗,在他的情話裡無條件投降。
接下來要做的事,顧辛夷都知道,她還知道,這樣很不好,會把老顧氣出眼淚來,但她沒有辦法拒絕。秦湛是她心裡的男人,會和她走進婚姻的殿堂。
耳畔又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她的肩頭髮熱——秦湛在脫她的睡衣。
顧辛夷安慰自己,早一點和晚一點並沒有區別。
她這麽想著,心裡就寬泛了許多,甚至敢撇過頭,注視秦湛。
“是直接脫掉還是有扣子?”秦湛拉下了她睡衣的吊帶,詢問。他很急,但夜還很長,他是真的喜歡她穿這件睡衣,希望接下來的日子裡,她依舊會穿,所以,他不想把它弄壞。
顧辛夷被他目光看得羞囧,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扣子,有一條絲帶,你拉一下,就,就開了。”
這樣的答案讓秦湛目光瞬間閃爍了一下,顧辛夷覺得她帶著這件睡衣來,是一個再錯誤不過的決定。
秦湛按照她的指點,在腰間尋到了絲帶,低下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乖寶寶。”
愉悅歡快。
絲帶扯到一半,秦湛停了下來,伸手拉開了床頭燈。
燈光柔和明亮,很顯然,他是要開著燈做事。
顧辛夷又拿起枕頭把臉給捂住了。
黑暗裡秦湛享受到的是刺激,而現在,他更多地感受到了美色的誘惑。
顧辛夷躺在他身下,身體蜿蜒成妖嬈的弧度,藕粉色的睡衣已經半開,肩頭圓潤晶瑩,雪頂紅梅若影若現,絲帶被他扯在手裡,只要再一用力,裙擺便會散開。
秦湛也真的這麽做了,但做了之後,他就後悔了,他很不爭氣地流下了鼻血。
顧辛夷正捂著眼睛,忽然之間察覺他的僵硬,便拿開了枕頭。
鮮紅的血正從他的鼻子裡往下流,他整個人只是呆呆愣愣地跪坐在她邊上。
顧辛夷撲哧一下笑出來。
這樣搞笑的場景讓她忘記了身上的睡衣已經半褪,本來也就是輕薄的料子,穿著和沒穿感覺差不了多少。
她笑得花枝亂顫,黑色的長發鋪在純白色的床單上,眉梢的紅痣為她平添了三分嫵媚,秦湛忽然就能理解,為何書生會甘願被狐狸精勾引,甘願受狐狸精糾纏,耗盡陽氣而死了。
如果顧辛夷是一隻狐狸精,他大概也會這麽做吧。
讓她吸收了他的精氣,再不去招惹旁人。
顧辛夷從床頭拿了紙巾遞給他,秦湛擦了好一會都沒有止住。她忍不住調侃:“老處男就是容易激動。”
秦湛把一堆沾了血的紙巾扔在了地上,同他的睡衣一起,他眸色暗了暗,一面覺得自己不爭氣,一面覺得她太勾人:“老處男還不都是為了你。”他埋怨。
顧辛夷樂得又是哈哈大笑。
這一次,她沒有笑太久,因為止住血的秦湛又把她壓倒在床上,並把她身上的薄紗睡裙徹底去除了。
秦湛甚至將紗裙揉成一團,輕輕嗅了嗅氣味。
很具有的傾略性和暗示性的動作,顧辛夷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腿瞬間就軟了。
“還熱不熱?”秦湛問她。
“不熱了。”顧辛夷認慫。
“那冷嗎?”他又問。
“不冷。”顧辛夷違心地說。確實是冷的,五月初京城氣溫還未到鼎盛,別墅區更是清幽。
秦湛笑了笑,道:“那我就把它也脫下來了啊。”他手下勾著的是她的內褲。
顧辛夷:“……”
他身上只有一條內褲了,她也是,但她的更小,也更薄一點。
顧辛夷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秦湛也沒有真的要她回答,慢條斯理地幫她脫下了。
這是秦湛第一次將她整個從衣服裡剝開,布料裡的肌膚透亮,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他心中有抑製不住的衝動,這樣的衝動致使他的雙手都酥麻了。
是極度亢奮的表現。
室內的燈光照亮床前的小天地,顧辛夷無處躲藏,只能承受著秦湛的目光。
“叫獸……”顧辛夷顫顫地叫他。
“怎麽了?”
“可以關燈嗎?我想關燈。”顧辛夷怯怯弱弱。
秦湛是不想關燈的,因為他還沒有看夠,或者說,他永遠都看不夠,但他還是照著顧辛夷的話做了,把燈滅掉,室內重新暗下來。
顧辛夷適應著漆黑的環境,秦湛卻已經等不及地覆在了她身上。
“我重嗎?”他問。
“有點。”顧辛夷緊張到有點大舌頭。
“我待會不會太重的。”秦湛親了親他的額頭,之後順著她的臉龐,親吻她的唇瓣。
顧辛夷不止一次地領略到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甚至連一個“重”字,都有無盡的含義,她閉上眼,半晌之後,又主動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秦湛像是受到了鼓舞,單手撐起了她的腰肢,吻得愈發用力。
他是個很有耐心的獵人,光是親吻,就用了許久,顧辛夷覺得肺部的氧氣快要被掏空。
秦湛的親吻開始滑向她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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