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衣問道:“父親母親他們都在家中嗎?”
“家主他們都在廳內。”
“那我去找他們吧。”
傅雪衣進了大門,飛奔向大廳,朝著廳中正在交談的兩人出聲喊道:“母親,父親!”
廳中身著淡紫色衣裙的秀美女子轉眸望過來,見到傅雪衣時,眸光微亮,連忙招呼道:“雪衣,快過來。”
傅雪衣應聲走過去,語氣乖巧地喊道:“母親。”
他母親蕭虞心拉著他的手,將他左看右看之後,道了一聲:“雪衣,你怎麽又瘦了?”
“沒有吧,是我又高了。”傅雪衣語氣略略有些興奮,“我覺得我快比我哥都要高了。”
蕭虞心點頭應聲道:“對對對。”
傅慈道:“夫人,你又胡亂縱容他的話。”
傅雪衣聞言,比劃道:“等過幾日,讓哥哥跟我比一比就知道了。”
蕭虞心溫和出聲,縱容地說:“不用比,你們在我這裡,都一樣高。”
晚膳時,傅慈問道:“仙尊說了什麽時候來我傅家嗎?”
傅雪衣想了想,擺手道:“其實,師尊他真的沒有什麽規矩的,就跟尋常好了。師尊有什麽事,他什麽時候來,肯定會跟我說的。”
謝凜這人直白至極,才不會憋著不說呢。
用完晚膳後,傅雪衣回了自己的院子。
翌日上午時,家中派人來送了他將要在及冠禮上穿的禮服,也一並將他師尊的衣裳給送了過來。
傅雪衣簡單試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將這兩套衣裳一起掛了起來。
下午時,傅聞尋提前從宗門回來。
傅雪衣聽聞這個消息,拉著傅聞尋,在訓練場好好比劃了一下午。
臨近晚膳時間,兩人才作罷停手。
傅雪衣道:“哥哥,你要是再不抓緊修煉,你弟弟都快要趕上你的修為了。”
傅聞尋虛眯了下眼睛,哼聲道:“你現在才金丹中期境界,我半隻腳都快踏入化神境界了,你說你快趕上我的修為了?傅雪衣,你在白日做夢呢?”
“當修為突破到元嬰之後,每一小階的精進都不是那麽容易的。”傅聞尋搖頭道,“你應該先想一想,一年之後的青雲台之爭。”
“你作為劍尊唯一親傳弟子,無論修為如何,在青雲台之爭上,定會有很多人來挑戰你的。”
傅雪衣聞言,好奇道:“那我明年豈不是還可以打你?”
傅聞尋喊道:“傅雪衣,你想不得我好哇,沒準兒我明年在青雲台之前就進階化神了呢?”
“哦。”
參加青雲台之爭的修士,只有兩個限制。
一是骨齡不過百,二是修為在化神境界之下。
若是明年傅聞尋進階化神初期了,那的確是不能夠參加青雲台之爭。
傅雪衣思及此,遺憾出聲:“可惜了。”
傅聞尋道:“你的對手,應該是沈景之。”
傅雪衣聞言,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傅聞尋“嘖”了一聲,語氣隱約吃味:“傅雪衣,怎麽?你對你親哥都要下狠勁兒打,對沈景之就舍不得了。”
“他身體不好。”傅雪衣回過神來,補充道,“他從前身體不好。”
傅聞尋道;“吃了你帶回來的靈藥,他現在身體可好了呢。”
傅雪衣聽見“靈藥”兩個字,驀然噤聲。
他又聽見傅聞尋繼續哼道:“我就說,你當初帶藥回來的時候,就多說點兒,編說些什麽那靈藥是你費勁千辛萬苦、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才帶回來的。”
在傅聞尋的印象裡,他這個弟弟平日裡很少吃苦,若是在尋藥過程中吃了什麽苦,回來肯定會向他們抱怨的。沒抱怨的話,大概就是傅雪衣沒怎麽吃苦。
“沒有。”傅雪衣無端被戳中了心事,神色略微不自然了一下,很快恢復如初,強調道,“這有什麽啊?”
“傅聞尋!你的朋友是不是很少啊?幫朋友一把,也是要求回報的嗎?”傅雪衣故意損人,“該不是在道宗的時候,你這個做師兄的,被剛入門才兩年的小師弟給打過,所以看他不太順眼吧?”
傅聞尋撩起袖子,沒好氣地喊道:“傅雪衣,你給我過來。”
傅雪衣說完那番話,早就已經跑遠了。
夜裡,傅雪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睡著了。結果,沒過多久,他就又被剛才做的噩夢給驚醒了,額上全都是冷汗。
夢裡亂七八糟,擾得他心緒複雜。
傅雪衣在床上安靜良久,抬手喚出了一道靈光,傳了一道靈訊出去,想問謝凜什麽時候到豫州。
當靈光自他指尖飛掠出窗外後,他才想起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好像不太適合傳靈訊給謝凜打擾。
只不過,那靈訊已然飛走,傅雪衣抬手都召喚不回來,隻好又召喚了一道靈光,正欲解釋時,便已經有靈訊飛了回來。
傅雪衣拆開靈訊,內裡是謝凜清越如玉石相敲的聲音:“不清楚。”
他回了靈訊說好,坐起來,試圖修煉。
沒過多久,傅雪衣又起身穿好外衣,跑到院子裡練劍,直至天亮。
上午時,傅雪衣接到沈景之的靈訊。
大概是因為昨日傅聞尋已經離開宗門的事,沈景之聽聞他從青州回了豫州,便下山來神城找他。
傅雪衣思及謝凜並沒有給他傳靈訊說自己今日就要來,便應了沈景之晚上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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