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傳來那位前輩楚寒時的聲音:“請進。”
傅雪衣推門走了進去。
楚寒時看見傅雪衣,神色間似有疑惑:“傅公子,我聽聞你‘離家出走’了?”
傅雪衣走過去,將那方玉盒中的靈參取了出來,遞給楚寒時,開口道:“楚前輩,我已經拿到了空靈一族的靈藥,還請楚前輩出手救治沈景之。”
楚寒時神情驚訝:“傅公子,你竟然真的拿到了?”
他接過傅雪衣手中的靈參,仔細感知之後,應聲道:“的確是空靈一族的靈藥,不知道傅公子是如何……”
傅雪衣打斷了楚寒時的話,輕聲道:“這靈藥是我向仙尊求來的。”
他鄭重行禮:“沈景之就拜托楚前輩了。”
傅雪衣並未過多打擾楚寒時煉藥。
離開院中後,他走在小道上,安靜了一會兒,才去找沈景之。
現在正值春日,天氣雖然晴朗,卻依舊隱有陣陣寒意。
傅雪衣到沈景之院門前時,瞥見沈景之身邊隨侍正欲向他行禮,微微搖了搖頭。
他沒有驚動院中人,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卻洲?”沈景之坐在書房前,並未抬起頭來,聽見腳步聲,以為是他的隨侍,便開口道,“幫我把書架上的《九州奇聞錄》拿過來。”
傅雪衣腳步一停,轉了個身去,找到那本《九州奇聞錄》,然後站在沈景之身側,將書遞給了他。
傅雪衣並未離開。
沈景之接過書後,翻了一頁,便道:“卻洲,你擋住我的光了。”
“真的嗎?”
傅雪衣應了聲,身形往旁邊移去。
這時候,沈景之抬頭轉眸。在看見傅雪衣的那一瞬,他眸光微亮,抬手拉住了人。
“傅雪衣?你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看書看入神了呢?”
傅雪衣眉眼微彎,輕聲笑道。
沈景之起身為傅雪衣倒了一杯靈茶,這才問道:“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他聽聞傅雪衣前些日子留了封書信,就從傅家“離家出走”了。
“就今日才回來的。”傅雪衣接過那杯靈茶,繼而問道,“你身體近日怎麽樣?”
沈景之搖頭道:“還是老樣子。”
傅雪衣道:“這次沒關系,我在外面的時候,遇見了一位大能,他給了我一株靈參。”
“來之前,我去了楚前輩那裡,他說服用了這株靈參,你的身體就會好了。”
沈景之並未放在心上,只是道:“哪有那麽簡單。”
傅雪衣心想這次一定可以。
他開口問道:“沈景之,身體好了之後,你是不是就要去道宗修煉了?”
三年前,道宗來到傅家與沈家,特地為傅雪衣和沈景之探過天賦。
沈景之本該有大好的修途未來,卻因為兩年前的一場意外,而導致靈脈損傷。若是沈景之靈脈傷好了,那他就可以去道宗修行了吧。
傅雪衣捧著那杯靈茶,隨意地問道:“那你不會去了道宗,就忘了我吧?”
“道宗距離神城又不遠。”沈景之道,“若真有這樣的一日,我帶你一起去修煉。”
傅雪衣捧著那杯靈茶,仰頭喝了一小口,便聽見沈景之疑惑道:“傅雪衣,你脖頸怎麽了?”
傅雪衣神色暗自一驚,放下杯子之後,解釋道:“我回豫州之前,穿過一處叢林。叢林中的蚊蟲太凶了,我脖頸上就是被咬出來的痕跡。”
“等楚前輩煉好藥之後,你就好好養身體。”傅雪衣叮囑道,“我還沒回去過我家呢,先回去了。”
說罷,他跑得飛快,很快離開了沈家。
傅雪衣回到傅家後,當天下午,父親母親和大哥都回來了,拉著他好一陣嘮叨。
傅雪衣熬到晚上,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再偷偷跑出去之後,才得以回到自己的院中。
回到自己院中後,傅雪衣才安靜下來。
沐浴時,他瞥見自己身上那些還未消散的痕跡,閉上眼,將自己整個人埋在了水裡。
直至將近喘不過氣來,他才面色潮紅地起身站了起來,穿上裡衣。
傅雪衣悶在自己的院子裡,好幾日都沒出門。
直到這一日,他大哥找上門來。
“雪衣?”
傅聞尋一襲青色錦袍,容貌清俊。他在房間裡找到傅雪衣,問道:“我聽說你回來之後,就悶悶不樂地待在自己院子裡,連門都沒出過了?”
“怎麽了?出去一趟,整個人就蔫了?”
傅聞尋把人給拉了起來。
傅雪衣坐起身來,目光看著傅聞尋,喊道:“哥?你做什麽啊?”
傅聞尋道:“我本來是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你還先怪上我了?”
他起身欲走。
傅雪衣聞言,抬手拉住傅聞尋,問道:“是不是沈家有好消息了?”
“就知道沈家的沈景之?”
傅聞尋抬手探了下傅雪衣的額頭,傅雪衣本就白皙的額頭驀然紅了一小塊。
“哥!”傅雪衣起身道,“我自己去沈家問。”
傅聞尋連忙將人給拉了回來,解釋道:“我師尊現在在沈家。”
傅聞尋比傅雪衣大了些年歲,在數年之前就已經拜入了道宗,是道宗宗主的親傳弟子。
傅雪衣聽見這個消息,分析道:“也就是說,沈景之的身體已經好了,可以修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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