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衣溫熱的呼吸細細噴薄在他脖頸之上,曖昧至極。
等傅雪衣再抬眼時,漂亮的桃花眼已然一彎,眼尾暈開的薄紅色澤,為這雙桃花眼更添瀲灩動人的顏色。
傅雪衣問道:“師尊,我靈脈是不是還沒修好啊?你再幫我修一下吧?”
他的尾音微微上揚,似在詢問,卻如同一把勾住謝凜心弦的小鉤子,牢牢扣住了謝凜。
謝凜面上自若,不為所動,似乎在思忖著什麽。
傅雪衣見狀,覺得自己的小伎倆好像對謝凜沒什麽用,終於坐直身體,抬手撐在謝凜胸膛之上,正欲站起身來。
傅雪衣小聲咕噥:“今夜你不行就算……”
他的話還沒說完,自己原本半撐在謝凜胸膛上的那隻手被謝凜輕易地移開了。
一失力的情況之下,傅雪衣整個人跌進了謝凜懷中。
謝凜伸手按住他,極淡的聲音從他上方傳了來:“你說誰不行?”
“……”
傅雪衣深知自己說錯了話,隻好以吻堵住謝凜的唇瓣,卻無疑是羊入虎口般,之後小半個夜都沒安寧下來。
謝凜很快發現傅雪衣今夜狀態異常的好,整個人像是融成了一灘溫熱的水,任他隨意施為。
最終,謝凜顧忌到傅雪衣的身體,隻與他雙修一次,便作罷。
傅雪衣迷迷糊糊之間,又聽見謝凜在他耳邊低聲誘哄似地問:“你說誰不行?”
他被謝凜一碰,身體就發軟,怕這個人再捉弄他,隻好小聲承認:“我不行,是我不行。”
謝凜伸手撫過懷中人的背,輕聲說:“睡吧。”
傅雪衣輕應了一聲,心裡模糊地浮現出一個念頭,他得結束這段不明不白的關系。
等自己練好了心言曲,向這個人表明心意之後,他定要騎到謝凜頭上去,不準謝凜再捉弄他。
……
接下來的數日,在不能修煉的情況之在,傅雪衣除卻日常練練劍,便是躲在自己書房裡練琴。
他練琴,還得找謝凜不在清玄境中的時間。
除此以外,傅雪衣便時常去藏書閣中待著,看看藏書閣中自己還沒怎麽看過的藏書。
由於不能動用靈力,傅雪衣覺得自己像是整個劍宗最閑的人。
直至這一日,沈景之結束歷練,傳來靈訊,邀他一聚。
傅雪衣捏著靈訊,正欲傳靈訊,說些什麽時,沈景之的第二道靈訊轉瞬傳了過來。
“我來青州青城。”
下午時,傅雪衣隨性地練了練劍,方才收拾好書房,按照沈景之約定的時候,離開清玄境,朝山下青城走去。
青城最著名的地方,只有城中那棵幾近高聳入雲的神樹了。
午後曦風吹拂,神樹枝頭上掛著的各種祈願牌隨風而搖曳不定。
傅雪衣到神樹前的時候,沈景之已經提前來了此地,此刻正抬眸看著神樹上響如輕鈴的祈願牌。
“沈景之。”
傅雪衣提前開口喊了一聲。
沈景之回眸過後,轉過身來,主動迎向傅雪衣,溫和地笑道:“我們像是許久未見了。”
傅雪衣想了想,回答道:“也就半年多時間吧,是青雲台之爭的時候。”
沈景之道:“自那之後的半年裡,你突然沒了任何靈訊傳來,後來我還是從我師尊處得知仙尊也一同失去了音訊,我才猜到你與仙尊大概是因為同一件事而無法通靈訊的。”
“而後,我才稍微放心了些許。仙尊定會保護好你的。”
沈景之肯定不知道,不是謝凜保護他,而是他保護了謝凜。
傅雪衣開口道:“前幾日,我能通靈訊之後,不是就很快回了你的靈訊嗎?”
“得到你的靈訊,我才徹底放松下來。”沈景之解釋說,“正好我這幾日結束歷練,便來了青州見你。”
說起歷練,傅雪衣看了看沈景之此刻的修為,道:“還沒恭喜你,先一步進階了元嬰。”
異界的事情還不便公開來說,於是傅雪衣便問起沈景之這半年歷練的經歷。
傍晚將至時,傅雪衣在青城中最大的酒樓請客。
席間,沈景之注意到傅雪衣手腕間的紅繩,目光輕垂了下,開口喊了聲:“傅雪衣。”
傅雪衣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對於沈景之突然叫他名字,有些茫然地應了聲:“嗯?”
沈景之出聲道:“我記得我們年少時,曾經約定過,若是誰有了心悅之人,會跟對方說。”
傅雪衣捧住茶杯的手微微頓了下,問道:“所以,你有心上人了?”
沈景之沉默了下,倒是沒想到傅雪衣會先問他。不過,他並未猶豫,隻道:“有。”
傅雪衣聞言,揚了下眉,似乎有些好奇:“難道是你歷練的時候遇見的?”
“不是。”沈景之搖頭否認。
“那是你宗門裡的人?”
“也不是。”
“那是誰……”
傅雪衣接連兩次猜錯,話語沉默了下。
不知為何,他心中莫名慌亂起來。
“傅雪衣。”沈景之平靜地看著傅雪衣手腕上那根紅繩,問道,“你是不是心儀你的師尊?”
這是他在半年之前,於青雲盛會上便想問出口的問題。只不過,後來被傅雪衣的無故失蹤,而打亂了時候。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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