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局裡’四個字還沒出口,那位天天幫他喊奕煬出來的白警官不知什麽時候來了,叉腰站在他們面前,誇張地嘖了好幾聲。
“行啊奕隊,公費戀愛!”煙單町
白微坐到樂言的左手邊,不懷好意地笑:“樂言,穿這麽正式,今天和咱們奕隊要去哪約會?”
“嗯...”樂言坐正身子,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但凡聰明一點的人類都不會問出口吧。
他和奕煬是兩個男人,怎麽談戀愛呢。
兔子大概知道戀愛和約會的意思,但還不夠透徹,僅僅停留在一男一女,親手親嘴,逛街看電影。
如果合得來甚至可以結婚領證,然後生小孩。小孩再按照父母的人生軌跡大差不差地走一遍,再生小孩,再走一遍,如此循環沒有盡頭。
所以人類的一生聽起來還挺沒有意思的。
雖然並沒有規定標準,要求必須這麽做,但大家好像都心照不宣地按照一種方式,或長或短過完一生。
樂言有點難過了。
“別逗人家。”奕煬的手越過樂言給了白微兩拳,收回來時把兔子的臉轉回來,“別看他。跟好人,學好人,跟著老虎學咬人。”
樂言不僅不看,還挪遠了。
“有點曬。”奕煬跳下地,看眼時間五點整,手頭上的事到五點半下班也不一定能弄完。而這隻小兔子回家後除了吃飯就再沒別的事可做了。
奕警官隨手又捏他臉一把,說:“去辦公室裡等我?晚上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樂言跳下來,他長記性了,歡呼抬手會顯得很迷惑,所以他把感謝和開心的表達方式換成了擁抱,“奕煬,今天還吃魚嗎?”
奕煬隨便他怎麽抱,帶著往局裡走,“不吃魚,換個新菜。”
“可是我想吃魚。”
奕煬:“糖醋小排骨怎麽樣,味道酸甜,你應該會喜歡。”
“好。”
白微原地不動,抱著手臂搖頭嘖個不停。
這他媽不是談戀愛他把頭擰下來給他們當球踢!
樂言進來又見到那位問他讀高幾的女警官,特意挺直腰板,忽然記起眼鏡沒戴,慌亂扯下來戴上,然後和人家打招呼。
奕煬一把把人撈回來,接了杯水安頓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手上的工作大概要再忙一個多小時,肚子能等嗎?”
“能。”樂言喝完半杯水,咧嘴不好意思道:“想上廁所。”
兔子回來辦公室裡多了三個警察,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聽到‘銀戈山’幾個字,他輕手輕腳進去坐回沙發。看似認真翻看手裡的防詐騙宣傳,其實靈敏的耳朵已經捕捉到‘偷’,‘跑’等字眼了。
什麽?
樂言忽然意識到不對,拍宣傳手冊而起。
兔子的那組照片被人從研究院偷走了?
某肉:奕警官喜歡揉你的臉,這件事你自己怎麽看?
樂言:有求於人,就得能屈能伸!
第21章 手撕兔肉
說好一個半小時,真正忙完天只有灰蒙蒙亮。頭頂一整片黑洞洞的雲,壓得很低,襯得對面的寫字樓高聳入雲。
剛還在辦公室坐著的兔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的,奕煬保存完文件關機電腦,微微偏頭,視線在窗外的空地巡了一圈。樂言又坐在花壇邊,低頭像是在玩手指。陪他一起坐著的是沒事做但是要值班的白微。
白警官說了什麽好笑的,用肩膀杵一下樂言的肩。樂言似乎並不覺得好笑,低著頭,臉上的表情大半籠在灰蒙夜色裡。從玩手指到緊張地扣銀邊眼鏡的邊框,放松的兩條腿也不晃了。
雨前的涼風裹挾傍晚的余熱,一股腦灌過來,樂言頭頂上的發被吹得亂跑。
白微看著亂飛貼在樂言眼睛上的一撮頭髮,強迫症犯了,抬手撥開後接著剛才的話說:“兔肉的口感真的還可以,蛋白質比豬牛雞肉的含量高,還沒脂肪,人家都說兔肉是美容肉。”
美容肉…
樂言默默決定,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喜歡白警官了。白警官好像一個兔肉狂熱愛好者,喋喋不休地給他科普怎麽殺兔子最方便,還惡劣的推薦一隻兔子也去吃兔肉。
苦在這是樂言自己的秘密,他不能控訴任何人……為了顯得禮貌,樂言即使再不開心也極力控制好了情緒,“比起去‘鮮味兔’吃兔肉,我更喜歡在家吃自己做的素食。”
“自己做?”白微毫不掩飾的驚訝睜大眼。
樂言看著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二代,竟然還會自己做飯?他眸光一亮,頓時更來勁兒了,“自己做也行,紅燒兔,乾鍋兔這些都簡單,不過我最最推薦的還是手撕兔,家裡有烤箱的話一定要做,太香了。”
“啊?”樂言不敢看白警官了……
這些菜的前提一定是把兔子去毛或者直接把皮剮了。樂言很難接受自己變成餐桌上的一道美味,不管紅燒還是乾鍋,都不能接受。另外,手撕兔光聽名字就很疼!樂言在心裡對白警官又怕又恨,悶悶地嗯了一聲。
這一聲比平時快一倍的“嗯”,已經把他的生氣表現得很明顯了,樂言希望白警官能夠快點聽出來。
可惜白警官並沒有聽出來,上班之余他最愛做的事就是研究廚藝,上幾個星期還真親自做了一道手撕兔肉,這會兒熱心的把方法傳授給感興趣的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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