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
陛下,你這關注點是否有哪裡不對?
戶部尚書面露心痛之色:“回陛下,沒有。”
老皇帝臉色陡然一變:“不交稅還想開小倌館?!還服務?還經營?”
老皇帝顯然被抓住命脈,可比之前激動多了:“補稅!讓他們補稅!再勒令關門!這種佛寺絕對不能存在我大夏!”
“然後!季歲!”
季歲出列,恭敬行禮。
“年後,爾領巡按禦史一職,於九州巡視,清查寺廟。”
許煙杪回憶了一下巡按禦史。
好像是……類似於查貪局、清廉會派出去的人員?本來有專門的巡按禦史,但如果皇帝覺得這事很重要,就會特意找個信任的大官給他安一個巡按禦史的頭銜,讓他出京辦事。
老皇帝的語氣越說越快,越說越激動。
“有私造度牒者——斬!”
當和尚需要度牒,度牒由朝廷發放,而正規佛寺是可以擁有寺產,而這些產業不必交稅,所以不少人會選擇遁入空門。朝廷牢牢控制著度牒的發放,就是在控制著稅收,不讓它大幅度減少。
“有行淫寺之舉,如周高宗年間,有寺廟名精嚴寺,婦人來求子,便通過地道入其房中,假稱佛祖行奸。若有類此事者——斬!”
季歲:“唯!”
“禮部尚書何在!”
“臣在。”
“天統三十二年以往不究,天統三十二年以後,凡僧、道,府不得過四十人,州三十人,縣二十人。民年非四十以上、女年非五十以上者,不得出家。此事由禮部負責。”
禮部尚書:“唯!”
“再啟驗僧!禪者問以禪理!講者問以講諸經要義!瑜伽教僧試以瑜伽法事!若能精通,方繼續為僧,否則,棍三十,驅逐為民!自本年起,三年一驗!”
“唯!”
“編制僧籍簿冊。簿冊上需填寫任何僧人之籍貫住處、排行年齡、姓名男女、出家寺院及剃度年月、度牒編號,還需附注父兄及受業師父之姓名。每一處寺廟,都需登錄寺宇僧舍數及常住寺產數。”
“此二事由禮部、僧錄司、地方僧司相互配合。”
誰都不能拿他的錢!
誰都不可以!
禮部尚書及左、右善世(僧錄司長官)連忙行禮:“唯!”
一項項事務頒布下去,朝堂這座龐然大物運轉了起來。
“至於玉龍寺及其僧人。”
比起之前的順口說出,老皇帝這一次說得十分正經。
“逐其僧,廢其寺,諸僧革為民,以逃稅之罪論處,笞五十,收入半數入官。”
戶部尚書脫口而出:“陛下聖明!”
戶部尚書擺明立場:“正是該如此判!”
管它什麽奸不奸的,他就知道,全砍了那些錢不一定能全部追回,但以逃稅之罪論處,一半的錢入國庫啊!
而且,這玉龍寺還是私自營業……
——也就是無證經營。
戶部尚書眼睛亮得幾乎要閃瞎人眼了。
私自營業!這罰款可是翻倍的!
老皇帝又道:“情節嚴重者,沒為官妓,籍屬教坊。”
老禦史想了想家中閨女,到底沒泄氣,隻問:“何為情節嚴重?”
“逃稅多者。”
——也就是被點花牌點得最多的那一撥。
老禦史眼睛一亮,用比戶部尚書更高昂的聲音,更熱烈的感情:“陛下聖明!!!”
朝堂上好多人眼睛都亮了。
官妓的官,是官家的官,不是官員的官。只要向官府打的申請能通過,都能使用官妓。
酒樓可以招官妓來勸酒賣酒,文會可以招官妓來歌舞吟詩,私邸可以招官妓侍於左右宴遊。那他們家人也可……
老皇帝繼續:“余下之民,只需補足稅收,受完笞刑即可。”
至於那些貴婦人,他一個字也沒提。
後面就沒有了。
滿朝文武適時應聲:“陛下聖明!”
接下來,就是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的環節,老皇帝又處理了一部分政事,等到下朝,迫不及待把清河公主和季歲叫到武英殿中,幾乎是氣急敗壞:“你們這是怎麽回事!清河!尤其是你!”
老皇帝惱怒:“那個什麽什麽丞相是怎麽回事!你一個大姑娘家怎麽可以去做那種事情!”
一個念頭跳出來,老皇帝臉色煞白:“你莫非真的對竇青有何非分之想!”
這一聲叫驚天動地,清河公主本來正心虛地低頭攪弄手指,一聽到這話,猛然抬頭,差點閃了脖子:“爹!竇丞相都七十七歲了!”
老皇帝沉浸進自己的思緒裡,越想越是這樣。
——不然你玩什麽角色扮演!
老古董不懂什麽叫三次元不要碰瓷二次元,只顧著痛心疾首地重複:“是啊!閨女,他都七十七歲了!”
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覺得自己都快窒息了,連忙道:“爹,你想多了。事到如今,女兒便告訴你罷。”
老皇帝:“你說。”
“我確實是與季歲婚前行了契約,因為我不想嫁人,但爹你不可能同意我不出嫁,而季歲他不在乎女兒是不是出去荒唐,女兒就嫁他了。”
“哦,各玩各的。”老皇帝點點頭,他突然反應過來,皺了眉:“朕那個丟失了的外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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