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真疼女兒啊,這時候還惦記著病氣。】
老皇帝就快動手推了:“快去吧!清河。”
【也不知道八卦系統能不能找到病根,我翻翻,雖然太醫說能治,但過程誰知道會不會走彎路受罪。】
【老皇帝人都快七十了,能受得了什麽罪啊。】
老皇帝“蹭”地坐起來,又“嘶——”地重新躺回去。
同樣快七十歲的竇皇后哭笑不得:“你別折騰了,被說兩句又不會少塊肉。”
老皇帝虎目含淚:“妹子,你不懂……”
【咦?老皇帝腰疼是因為和前戶部尚書睡出來的?】
老皇帝:“……”
竇皇后:“……”
在探病的官員們差點也扭了腰。
什麽叫睡出來的?!
某高姓六十六歲老人感受到結發妻子震驚的目光,深感淒涼:“妹子,你相信我,我昨晚和禁苛只是正常睡覺。”
竇皇后:“……”
其實她只是震驚於為什麽單純睡一覺就會腰疼。倒從來沒想到其他事情上去。
她怎麽沒發現,她丈夫現在思想都和之前不一樣,奇奇怪怪的。
——正常人誰會去懷疑六十六歲老人會和六十四歲老人顛鸞倒鳳啊!
……應該沒人懷疑?
竇皇后側頭看了一眼那些神色反常的丞相、尚書們,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
總不至於他們真的信了……吧?
左右丞相和幾位尚書注意到皇后的視線,一時間感覺喉嚨有點癢,特別想咳嗽幾聲。
*
而某個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仍在興致勃勃地繼續磨練大夏君臣的對事務的接受能力:【哇偶!指天發誓!甜言蜜語!抵足而眠!封建皇帝最高規格的對待啊!】
【把袁尚書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其他尚書震驚地看向袁尚書。
“行啊你!”
這次居然如此快就讓陛下把人請回去了。滿打滿算,也才不到五個月吧!
之前最短那次,得半年!
袁尚書笑了笑。
【然後晚上抵足而眠的時候,睡相不好,一腳踹老皇帝腰上哈哈哈哈哈哈!】
袁尚書尷尬地笑了笑。
老皇帝同樣尷尬地笑了笑。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知道這事在起居注裡會被記錄成什麽樣子!
本來好好的君臣和好,攜手共眠的佳話,現在硬生生變成了“尚書以足加帝腰上”。這像話嗎!
他們大夏的史書已經不能看了,現在連起居注都開始出問題了嗎!
【等會兒!】
【袁尚書雖然感動老皇帝放下身段,但是他也有氣,所以踹皇帝的腰是故意的?!】
【他知道自己睡相不好,故意沒告訴老皇帝!】
【666!】
許郎大為震驚,許郎歎為觀止。
這得是和老皇帝感情多深,才敢這麽造作啊!
而老皇帝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完了,連“尚書以足加帝腰上”都不夠了!要改成:皇帝用抵足而眠來和尚書道歉,但尚書心裡有不滿,所以故意隱瞞自己睡相不佳。
這還有個屁的君臣佳話啊!
而袁尚書在同僚們詭異的視線下,默默地,默默地移開了視線,欣賞柱子上的五爪金龍去了。
至於竇皇后,她可以說是第一次直面這樣急轉直下的劇情,差點維持不住臉上沉穩的笑容。
【誒?說起來老皇帝是為了什麽去請袁尚書回去戶部來著?】
其他人:這還用猜,肯定是國庫的錢不夠用了。
【哦豁!是國庫的錢出問題了,沒錢周轉了!】
其他人:看,我們就說……
【哦哦!老皇帝把雲南定為南方的第一個以銀納稅的地方,主要是雲南離得遠,每次運稅糧,都要消耗掉至少三分之一!】
【夏稅是趕不上了,雲南第一次以銀納稅,就放在交秋稅的時候。】
【所以,在納秋稅之前,老皇帝就派人去用銀子收雲南百姓的銅幣,方便他們以後有銀子能納稅。】
【但雲南的銅幣太亂了,負責收這個的人吃了不少虧,導致銀子花銷至少比原定的花銷,多了至少三成。】
【嘶!這麽多的嗎!真的不是被貪汙了嗎?】
老皇帝眼睛一亮,支楞起來。
雖然他派錦衣衛查過了,沒有貪汙,真的是因為幣製混亂的原因,但,萬一是錦衣衛沒有查出來呢!
【我看看……】
老皇帝:對對對!一定要仔細看看!
【確實沒有被貪汙掉。】
【雲南……或者說全國民間的幣製也確實特別亂。】
前戶部尚書突兀地冷笑一聲,沒有半點掩飾。
左丞相小心翼翼地問:“袁尚書,你還……好嗎?”
前戶部尚書臉上表情逐漸猙獰:“我好得很。”
你們最好好好聽著,我是怎麽給大夏,乃至給前朝擦屁股的!
你們以為當個戶部尚書很容易,只需要管錢就行了嗎!
你們知道,按照小白澤的話來說,前朝是直接把金融玩崩了嗎!
你們知道,我花了三十多年才勉強把國家經濟糊得像模像樣嗎!
不,你們什麽也不知道,你們就只知道伸手向國庫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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