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難道當時小白澤之所以那麽說,是因為早就預見了今天?!
難道錦衣衛終究還是要走上變態之路?
老皇帝沒注意到錦衣衛指揮使的臉色,而是陷入思考中,自言自語:“算了。這事如果被臭小子發現,那我就徹底洗不清了。”
錦衣衛指揮使也松了一口氣。
感謝小白澤,不然錦衣衛就得去偷看別人褻褲了。
*
只有某個姓黎的不感謝小白澤。
並且思考這兩天要不要想個理由,吸引小白澤對自己的褻褲產生好奇……
黎黔頓了頓,總覺得這個說法好怪好變態。
而許煙杪仍在快快樂樂地看八卦:【哦豁!他站的地方很特殊,旁邊有個鏡子,鏡子倒映出來他最疼愛的孩子在跟一個男的膩膩歪歪,偷偷牽手!他看了個正著!】
【太可惜了!這人怎麽就直接大喜大悲下,被這事刺激到直接死了呢?不然就能看到更熱鬧的場面了!】
【耀祖喜歡男的哎!不知道值不值三十大棍!】
【臥槽!!!】
小白澤的聲音差點破音。
本來是幸災樂禍,現在直接跳進了“這是什麽驚天大瓜”的行列。
太子直接努力掂起腳,情不自禁地伸長脖子。
發生了什麽!
【和耀祖膩膩歪歪的那個男的,居然是他叔叔!】
什麽?!!!
太子用力掐著自己的虎口才沒讓自己叫出來。
老皇帝臉頰肌肉下意識抽搐了幾下。
寧昶這個被告瞪大眼睛,完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發展。
而其他京官條件反射地看向死者的弟弟。
當然,這家人並不知道他們看的是弟弟,還以為是看著自己。冷不丁這麽多目光看過來,額頭都開始冒汗。
發、發生了什麽?
抱著崔漪的死者夫人都不敢哀嚎了,訕訕地停了嘴,又怯怯地喊一聲:“大官,你看我家相公……”
崔漪終於可以抽出腿了。
他和藹可親地彎下腰去,把死者夫人扶起來:“你真的覺得,你家相公會簡簡單單被一封信氣死嗎?”
寧昶連忙抓緊時間,給己方製造機會:“是啊!你們家跟我家針鋒相對那麽多年,誰家門頭高三尺,另外一家都能說對方是故意克他!你家老爺子能中氣十足和我家男丁對罵三天三夜,哪有那麽容易被氣死!依我看,必有隱情!”
死者兒子表情激動:“能有什麽隱情!我爹看了信就死了,仵作也驗過了,沒有中毒,就是被氣死的!我知道了,你們這是官官相護!”
而這家的其他人也是聽了耀祖的話,義憤填膺。老夫人抱著兒子屍體,大哭一聲:“兒啊!我不如跟你走了算了!省得眼睜睜看罪魁禍首脫罪!”
大將軍本來正在好整以暇看這家人表演,突然感覺到一道目光。
轉頭:“?”
陛下?
陛下繼續盯著他看。大將軍一開始不明白,突然反應過來什麽,心裡跟著許煙杪罵了一句“臥槽”。
——這老東……老皇帝明顯是讓他站出來拆穿那對叔侄的齷齪事!因為他可以用他有契兄弟,所以分辨的出來同類這個離譜的理由。
但還是捏著鼻子對著老皇帝點了點頭,心裡罵罵咧咧,行動上來到那兒子面前:“行了!你少裝了!”
那兒子沙啞著嗓音,小聲兒說:“大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大將軍震聲:“我一眼就看出來,你和你叔叔是一對!”
老夫人的哭聲都是一滯。
她的其他家人也是呆若木雞。
就連許煙杪也驚呆了:【不會吧,這也能看出來?!】
【總不能是這對叔侄眼神都拉絲了吧?】
【還是說……男同識男同?】
大將軍面不改色:“知道我為什麽能看出來嗎?因為我有契兄弟,你們眼神對視太熟悉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哈?”
“什麽?”
“等等,這也能行?!”
以上,是震驚的同僚們沒忍住,發出的聲音。
大將軍你不覺得這個理由過於……離奇了嗎?
大將軍繼續面不改色:“我知道你要說我這話是汙蔑,但是你自己想想吧,我為什麽不猜別人,隻猜你和你叔叔,我難道不知道這是亂倫,很離奇嗎?你們身上有一個能作為破綻的證據……”
大將軍冷笑一聲:“我數五聲,你們不承認,就別怪我指出來了,到那時候,自首和被揪出來,就不是一個罪名了。”
滿身煞氣,身高若棕熊的將軍虎視眈眈地盯著死者的兒子:“五……”
兒子沒吭聲。
“四。”
兒子喉結動了動,似乎是在吞咽口水。
一頭大熊如此近距離盯著人,影子直接把他覆蓋。還是怪有心理壓力的。
“三。”
兒子低下頭:“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二……對了,有個事我沒和你說,你爹確實是氣死的,但是,從屍體上看,他不是被那封信氣死的。你猜,他是被誰氣死的呢?”
【啊?這事也能從屍體上看出來?】
當然不能。
大將軍保持著凶凶的表情,心想:但這事類似於拷問,就是在攻破罪人的防線,讓罪人受不了了,主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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