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現了還不說,還借機跟在後面進去,在廁所裡抹藥,能加快愈合傷口。那藥味道特別臭,但是別人都以為是屎臭,沒想太多!】
【後來司農少卿怕事情鬧大,開始衝水了,你還堅持不懈從外面帶狗屎進來偽裝,害得司農少卿這半年裡每次從廁所出來,都一直在回想自己有沒有衝廁所,以為自己精神失常了!還想為此辭職呢!】
司農少卿:“!!!”
原來是這樣!
他就說,他記得自己衝了水的。
但是東宮裡所有人都說有人上茅廁不衝,之前幾年裡除了他也沒人拉屎不衝,他能不懷疑是自己的問題嗎!
【這這這……】
許煙杪簡直大為震驚。
【這也太缺德了吧!】
“唰”一下,兩行淚從司農少卿眼下滑落。
青天大老爺!
青天大老爺啊!
還我清白……“啊!”
司農少卿顫巍巍回頭:“怎麽還打?”
這回不是權應璋打的,是樂醉打的。
樂郎中用奇異的目光看向司農少卿,很是詫異:“你撕書擦臀的帳還沒算呢。”
司農少卿:“……”
咕咕噥噥好半天,沒敢說:我撕我自己的書,關你什麽事。
*
這一波三折的……太子麻了。
“本宮只是想找到誰半年不衝廁所而已……”
怎麽揪出來兩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而且。
太子明白過來了:合著那孟子平跑那麽快,是怕被許煙杪揪出來啊!
說什麽懼內!
【缺德歸缺德,今晚跑那麽快還真是因為八點前要到家啊。】
太子:“?”
太子也不走了,也不生氣了,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找回樂子人的心態。
來,讓本宮看看,今晚的瓜還能破成什麽樣子!
*
許煙杪又樂滋滋地往後翻。
然後。
【哈?!】
【孟編修的夫人真的是個溫婉可人的女子!不管是用鞭子抽孟編修,還是打他巴掌,都是孟編修求她乾的!】
“……”
“……”
“……”
太子和旁邊的人很嚴肅地對視五個呼吸後,他凝重地用眼神暗示:我真的沒有癔症,沒有聽錯麽?
旁邊的大臣同樣凝重地搖頭:臣也聽到了……
兩人再次對視五個呼吸後,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炸裂。
我們在心疼你被夫人打,結果你居然是主動要求人家那麽做的?!
【好好一個大家閨秀,硬是被逼著拿起鞭子,被逼著扇丈夫巴掌,被逼著制定一系列規矩,丈夫不守規矩就處罰他。】
【這是什麽人間疾苦。】
【她就不疼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啊!】
【夫人。慘。】
【等等等等等會?!】
【孟編修還是記名禦史,怪不得他天天忠言逆耳,惹惱老皇帝。】
【合著是為了騙庭杖啊!】
【越是大庭廣眾下被罰,越高興?!】
【怪不得特別願意頂著巴掌印上朝……】
東宮之外。
孟編修一路往外走,一路捂著耳朵,但許煙杪的心聲還是精準無誤地出現在他耳邊。
完了。
孟編修悲哀地想。
陛下知道這個罰不到他,以後就不能再騙庭杖了。
一抬頭,看到不遠處帶著一群侍衛的老皇帝。
很明顯,對方也聽到了許煙杪的心聲。
“……”
“……”
孟編修眼神一亮:“陛下,臣……”
老皇帝往後退了一大步。
孟編修砰地一聲下跪,目光灼灼看著老皇帝:“陛下!臣有罪,臣為一己之私故意朝堂上不給陛下顏面,臣甘願受罰!”
老皇帝:“……”
他閉了閉眼。
我哪輩子作孽,才得了這麽一幫子大臣。
孟編修膝行數步。
老皇帝:“停住!”
老皇帝龍行虎步,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孟編修眼睛更亮了。
然後,老皇帝從他身邊迅速走過去,那速度,後面的侍衛差點跟不上。
作者有話說:
反常識:
宋代“悍婦”很多,曾鞏為此感慨現在(宋)的女人一點都沒有古代女人那麽安分守己:
近世不然,婦人自居室家,已相與矜車服,耀首飾,輩聚歡言以侈靡,悍妒大故,負力閥貴者,未成人而嫁娶,既嫁則悖於行而勝於色,使男事女,夫屈於婦,不顧舅姑之養,不相悅則犯而相直,其良人未嘗能以責婦,又不能不反望其親者,幾少矣。其於舅姑然爾,而況於夫之昆弟、相與為等夷者乎?有祀祭、賓客之禮,不自為具,而使人為之。浣濯之服,蠶桑之務,古天子後禮安而常行者也,而今之庶人孽妾羞言之。姆保師傅、佩玉儀節、采蘋蘩、贄棗之事,則族而笑曰:“我豈能是?是非我宜也。”一切悖禮,相趨於驕驁淫僻而已,求其所以輔佐夫,可乎?
噫!古士庶人之妻,知秉禮義,服訓導,而今王公大人之匹反不能,可怪也。
——《元豐類稿》
【翻譯:曾鞏批評宋代女子驕奢蠻橫,不夠賢妻良母,丈夫有哪裡讓她生氣了,她會直接甩臉色。而像洗衣織布這些女人的本職,她們別說做了,談都不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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