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成精了?!]
林清捕捉到那條“成精”言論的彈幕,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他思索了一下,索性將這份笑意擴大, 演變成出現在唇邊的笑容, 故意作出一副開玩笑得逞的樣子。
有部分“理智”的觀眾看清青年的笑容,很快反應過來:
[原來是園長在開玩笑嗎?]
[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雪豹成精變成人了!]
林清順著彈幕的內容, 無比自然地附和道:“你們想太多啦, 雪豹怎麽可能變成人呢。”
彈幕這才放松下來,忍不住調侃起自己剛才離譜的想法。
有觀眾順勢好奇地問道:
[和雪豹白崖同名?是有什麽淵源嗎?]
林清神秘地對著鏡頭眨了眨眼睛, 食指豎起置於唇上。
“只能說他和雪豹確實有一些淵源,其他信息涉及到隱私,就不方便透露了。”
林清轉頭看向身後, 兩隻小雪豹快要吃空食盆了。
於是他順勢從衣兜裡掏出兩瓶特調奶瓶, 和觀眾揮手道別:“去喂下半頓飯了,祝大家雲參觀愉快。”
林清收回智腦屏幕。
臨起身前, 他注意到直播右下角的計時已經臨近一刻鍾,又要到切鏡頭的時間了。
白崖穩穩地蹲在兩隻雪豹幼崽旁邊,目光追隨著林清的身影,自下而上望著他。
林清看他一動不動,隨口問道:“蹲久了不累麽?”
白崖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問:“不累, 習慣了。”
噢對,差點忘了他是雪豹了。
它們大貓天天蹲坐著,可不是習慣了麽。
林清聳聳肩, 自己乾脆利落地挨著他席地而坐。
他將奶瓶分給白崖一個, 示意他觀察自己的動作。
林清擰開奶瓶瓶蓋, 在手背上滴了兩滴感受溫度。
他趕過來的速度很快, 密封的衣兜一定程度上又有保溫的作用,特調奶的溫度剛好合適。
確認好溫度,林清開口呼喚雪豹幼崽。
“傲雪、凌霜,過來喝奶了。”
碎生肉只是輔助的"開胃菜",兩隻小家夥意猶未盡,正依依不舍地舔著食盆底。
聽到主飼養員的呼喚,連忙撒開腿歡快地跑向林清。
林清順手抄起傲雪,托在掌心裡掂了掂。
雪豹崽身體健康胃口也好,這段時間似乎又長沉了點。
他單手托著傲雪的身子,將它舉到自己的雙腿上方,好方便小雪豹的兩隻後爪可以有地方蹬著。
調整好姿勢讓雪豹後背靠在懷裡,林清右手倒握著奶瓶,開始給雪豹幼崽喂奶。
雪豹幼崽饜足地攤開四肢,大口地吮吸奶瓶。
白崖安安靜靜地觀察著林清的一舉一動。
一時間,氣氛無比恬靜。
鏡頭完整地記錄下了這一唯美的畫面。
俊俏清雋的主飼養員托舉著呆萌的雪豹幼崽,垂著的眸子裡透著溫柔憐愛。
身邊沉穩英俊的男人始終側著臉注視著他,神情極其專注和深情。
也正巧就在這一瞬,直播間的畫面與此定格,準備切換到下一鏡頭。
至於這一畫面之後被部分觀眾截屏、暗戳戳地討論嗑糖,那便是後話了。
鏡頭切換後,林清似有所感,抬頭望向鏡頭的方向。
攝像頭距離過遠,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目視范圍。
白崖的視力極佳,替他確認了鏡頭的狀態。
象征著運行狀態的光燈熄滅,白崖說道:“切鏡頭了。”
林清長舒口氣,這才徹底踏實。
他原本就不放心白崖一個人單獨行動,又非常巧地趕上了直播鏡頭開啟,林清生怕出什麽無法解釋的差錯,真的暴露了白崖的身份。
至於觀賞館外的現場遊客,萬不得已的時候林清可以開啟館外的阻隔屏障,至少還能補救。
傲雪喝奶喝得很香,兩隻前爪松松搭在林清手指前端。
凌霜卻還沒喝上奶,站在地上焦急地扒拉著白崖的褲腳。
林清騰不出手,隻得用手肘戳了戳白崖的手臂,示意他趕緊給凌霜喂奶。
白崖如法炮製,舉著奶瓶往手背上滴。
盯著那幾滴乳白色的特調奶,他突然湊上去輕嗅了兩下。
林清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喝特調奶,連忙阻止。
“你怎麽還和幼崽搶食呀。”他很驚訝,半開玩笑地問道。
“沒有。”
白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只是有點好奇。”
畢竟他三個月大時母親就去世了,沒有任何過渡期,被迫斷奶開始早早吃生肉。
他早已忘記了奶是什麽味道,更沒見過特殊的特調奶,因此才會感到好奇。
林清沉默下來,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
心裡某一處仿佛被針輕輕扎了一下,他緩聲鄭重道:“回去我單獨為你熱一杯。”
白崖自然樂意:“好。”
林清向他腳邊小雪豹的方向一抬下巴,道:“趕緊喂它吧,凌霜要急壞了。”
確認溫度適宜後,可憐的小凌霜總算喝上了奶。
等白崖喂上凌霜時,傲雪的午餐進食已經進入了尾聲。
小家夥吃得肚皮圓鼓鼓的,林清將它放回地面時,雪豹幼崽搖搖晃晃,整隻豹滿足到犯迷糊。
林清重新蓋上奶瓶蓋,不經意間一抬頭,卻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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