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思索片刻,確定岑硯不是那麽小氣的人。
莊冬卿點頭道,“嗯,算是吧。”
“……哦。”
兩個主子都商議定了,六福便也隻得接受。
他一向聽莊冬卿的話。
轉念一想,六福:“那我是不是以後可以當管家了?”
“你想管的話,都可以給你打理。”反正他懶。
六福一聽,也高興了起來。
*
這日岑硯晚飯前才回了東廂。
莊冬卿以為是什麽重要的事,見他忙,便沒有再提產業。
反正時間還多,不急。
岑硯則是自知情緒不對,也不提這個事兒,這天便這樣風平浪靜的過去了。
又兩日,等岑硯感覺能完全將此事壓在心底了,莊冬卿午休過後,睡醒便被堵在了床上。
腦子還是意識不清的,親一親,更加的七葷八素。
下意識去推岑硯,被灼熱的鼻息抵在耳際問,“不行?”
莊冬卿:“不,不是,讓我喘口氣。”
大口呼吸,要被親窒息了。
等氣換勻,系帶都開得差不多了,如玉的長指撫在身上,莊冬卿背脊顫顫。
這才意識到岑硯要幹嘛。
第一反應覺得青天白日的,白日宣那什麽,不太對勁。
但視線瞥向岑硯,跟著控制不住地伸出罪惡的小手……
斯哈,光線好的時候,帥哥果然更好看。
接下來的一切水到渠成。
甚至比晚上還順利。
莊冬卿雖然會臉紅,但意識到索求之後,並不會回避。
岑硯稍加克制一些,莊冬卿的主動和配合便十分明顯。
很乖的。
岑硯讓莊冬卿坐自己身上,哪怕很生疏,哄兩句,也會通紅著臉,一下下配合。
甚至中途握住他,莊冬卿也只是低低地推拒兩句,沒什麽氣勢,也不會真的生氣,伺候到了位,又迷迷糊糊地忠誠於感受,怎麽樣都答應。
東廂傍晚,盥室便被用了起來。
莊冬卿泡在浴桶裡,仍舊覺得天旋地轉的。
照舊是岑硯給他收拾的,他困倦,嘀咕道,“想再睡會兒。”
好累。
像是騎了一下午的野馬。
“嗯,收拾好抱你過去,睡到晚飯前起來,如何?”
岑硯耐心地哄著。
莊冬卿高興了,“好。”
想了想,在岑硯耳邊小聲道,“這回沒有跑!”
聽得岑硯笑了起來,“是,我們小少爺辛苦了,來,搞快點,你好去睡會兒。”
“好哦。”
等將人放進了被子裡,莊冬卿須臾便睡沉了。
撫著莊冬卿的發,確認人真的睡實了,岑硯臉上的微笑漸漸淡了下去,饜足的臉上若有所思。
莊冬卿並不抗拒他。
甚至看著他,面對著面,會更為主動。
他又分心留意著,種種細節便瞧得更為真切。
黑燈瞎火的不能完全確定。
大下午的光線充足,莊冬卿的每一個神情、舉動,岑硯都沒有放過。
會主動來親他,
會主動追逐著愜意,
也會照顧他的感受,希望他也能舒適。
撫在莊冬卿發上的長指微頓,岑硯確定,問題不出在他身上。
至少,不是因為討厭他這個人。
再過些時候,用過晚飯,兩人閑坐在躺椅上,岑硯又講了些近來朝堂有關他的風言風語,果然得到了莊冬卿的極力否認和安慰。
“你不要理會這些。”
“嘴長在別人身上,說是這般說,怎麽想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至少在我眼裡你不是這種人。”
岑硯垂目,微笑,“嗯。”
打住道,“別當真,只是講講上京近來的情形,你不愛聽就算了。”
莊冬卿半點都聽不出來意有所指,“別講了,隨他們去吧。”
“我們管好自己就行。”
我們……
岑硯笑容真切了些,“嗯。”
*
又一日,岑硯正式同莊冬卿提起產業的事。
找來了一個管這方面的管事,瞧著他同莊冬卿對話。
細細詢問過,岑硯發現,莊冬卿很有分寸,要什麽,不要什麽,心裡都早就想好了。
問到一半,管事看向岑硯,得到一個眼神,繼續。
岑硯就在邊上喝著茶,聽著。
一通聊完,發現莊冬卿是極有規劃的,不是偶然提起,也不是腦袋一熱。
是真的準備以後自立門戶,打理著這些產業過活。
嘖。
晚間,睡前,晾頭髮的時候,岑硯又問莊冬卿:“那你準備等什麽時候走呢?”
“不是要趕你,你住到什麽時候都是可以的。”
“就是我聽柳七說,孩子小時候是離不得人的,我每日要當差,若是你也不在王府裡,我怕這些下人憊怠,不用心看護。”
頓了頓,提起了一位縣主的龍鳳胎夭折的事。
甚至都不是給下人,而是給婆婆帶,婆婆重男輕女,對女孩沒有那麽上心,孩子小時候脆弱,一個疏忽,竟是就沒了。
莊冬卿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吞咽了下,“好慘啊……”
“是很可惜。”
岑硯垂目,作惋惜狀,但心內一片平靜,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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