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硯隻辦事,任由外界或褒或貶。
三皇子倒是反應迅速,後期不僅配合著找袁家的錯處,更是主動請纓,要去徹查袁家謀逆一事。
肯為陛下分憂,自然也就撞到了朝堂紛爭的風口浪尖,讓許多老臣將矛頭對準了他。
待得風波平息,陛下誕辰,萬壽節也近了。
太妃與陶太妃快到京城了。
自從那日得了消息,柳七就在收拾著。
最後決定太妃入住西廂,陶太妃安置到了另一處院子,中間隔著東廂,也算是做了個緩衝,有段距離來著。
衣服又脫了一層。
莊冬卿的小腹微微鼓了起來。
他也說不清楚是顯懷還是長胖。
但岑硯摸著這點弧度,莫名對這個新生命,有了更為切實的感受。
轉眼便到了太妃與陶太妃進京的日子。
岑硯休了假,親自去接。
問莊冬卿去不去,又說他不願意就繼續睡。
莊冬卿糾結半天,覺得人還是得講禮,揉著眼睛爬了起來。
有些過早了,早飯都沒吃下幾口。
爬上了馬車繼續睡。
睡醒了才意識到什麽,問柳七:“我們在馬車上接太妃她們嗎?”
“會不會不太好?”
岑硯今天騎了馬,如果不是他跟著,完全可以不用馬車的。
柳七沒說話,半途進來的岑硯道:“不會。”
語氣平靜。
莊冬卿還不懂王府幾人的相處模式,也不再多問。
一路到城門外,莊冬卿發覺,馬車也走得很慢,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他考量。
到了約定的地點,一等就是一個時辰。
卻不見太妃。
車架來了,下來的卻是跟隨太妃的嬤嬤。
葛嬤嬤是太妃身邊的老人了,下了車,對岑硯行了個禮,這才道。
“王爺萬安。”
“聽聞郡主有孕,太妃掛懷,已先行一步進了京。”
“老身隨王爺去郡主郡馬府邸,接太妃吧。”
六福聽了這麽一耳朵回來,一模一樣說給莊冬卿。
莊冬卿人聽傻了。
“不是……”
“之前不是說好的今天在這兒接她嗎?”
“為什麽不早說啊?”
莊冬卿眼睛都睜大了。
六福這才道:“嗯,王爺也這樣問,那邊說是通報的人傳信不及時,王爺已經當場革了他們的職。”
莊冬卿:“……”
莊冬卿:“郡主是有什麽事嗎,還是這一胎凶險?”
說完又補充,“我沒有咒她的意思,就是,早早進了京,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六福不愧是情報小能手,嘀咕,“王爺也問了。”
“那個嬤嬤說是太妃做夢,夢到了些不好的兆頭,所以先去了。”
莊冬卿:“……”
不是,哪怕不是親生的,能不能裝一下呢?
還真是裝都不裝啊!
六福:“我再出去看看?”
莊冬卿握了握六福的手,“再探再報!”
這一去,倒還真有點別的,但也不是啥好消息。
因為一行裡,沒有陶太妃。
莊冬卿:“?!”
要不要這麽離譜,這才一大早啊。
六福:“說是太妃和陶太妃一直,不太融洽,從封地出發的時候,那邊三爺,哦,也就是王爺的三弟,留了陶太妃一日,兩人分開走的。”
莊冬卿:“……”
怎麽說呢,就,有時候不服氣都不行。
說句分崩離析,莊冬卿都感覺屬實客氣了。
柳七早已隨著岑硯下了車,剛到的時候,岑硯隻讓他坐著等,說人來了再出去,眼下……莊冬卿倒也不好出去了。
“王爺他……沒啥事吧?”
“臉色有很難看嗎?”
這就是六福想說的了。
六福搖頭,“看不出來!”
莊冬卿覺得這個答案,很,合理。
行叭。
後續隊伍掉了頭,回京。
莊冬卿還以為會一路去郡主府邸。
結果沒有,半路停了。
岑硯撩開了馬車車簾,喊他,“下來,吃早飯。”
“啊?”
莊冬卿怔怔。
跟著六福下了馬車。
發現一隊人,不偏不倚的,在一處酒樓前停了。
想說算了,卻發現柳七已經進去點菜了,又閉了嘴。
莊冬卿也瞧不出來岑硯高興不高興,小聲道,“不是去接太妃嗎?”
“去啊,吃了飯再去。”
莊冬卿:“……”
岑硯反倒來問他,“不餓嗎?平日裡這個點你才睡醒。”
莊冬卿不敢說話。
但他的肚子很應景的,咕了一聲。
岑硯笑了。
莊冬卿眼神發飄,“……有點吧。”
主要是在上京城裡的時候,莊冬卿還沒睡醒,等出了城,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停,會見太妃,就……一直也忍著沒去碰糕點。
怕他剛吃上,人就來了,到時候慌慌張張的,多失禮。
就是沒想到,人家比他們厲害多了。
“只是有點?”
莊冬卿不說話了,瞪了岑硯一眼,岑硯笑容擴大,“好,小少爺只是有些餓。”
“我和郝三他們是真餓了,起得太早,許多人都沒顧上用早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