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野味,莊冬卿都好奇。
柳七有些詫異,莊冬卿沒吃過大雁狐狸,卻嘗過鹿肉,覺得有些違和。
但也只是心裡一晃而過的念頭,給莊冬卿倒了杯水,又說了一陣野味,不多時,趙爺也來了。
趙爺起得早,但日常養生,早飯後慣常打一套拳,打完才來,就落到了莊冬卿後面。
互相打過招呼,剛好,給莊冬卿請平安脈。
柳七想到什麽,也守在一旁。
把完脈,趙爺:“還行,藥今天喝完可以斷了,後面就看施針的效果如何。”
莊冬卿連連點頭。
等趙爺收拾藥箱的時候,柳七湊過去,低聲問了兩句。
不是別的,就是岑硯和莊冬卿能不能共處一室的問題。
這兩日太忙,說要問,沒找著時間,硬生生拖到了現在。
這個趙爺是留意著的,同柳七道:“眼下可以了,我特意問過,小少爺說這兩日沒再聞到那種香氣,毒素應當暫時是壓住了。“
柳七松了口氣。
轉過頭,卻見莊冬卿站了起來,指著帳篷外,問他道:“是發生什麽了嗎?”
柳七順著莊冬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數隊禁衛披盔戴甲,如遊龍般向著一個方向匯集,奔走。
人數眾多,各個都背了箭筒,一看就不是常規的巡邏調度。
柳七心頭打了個突,面上卻道:“我派人去問問。”
詢問的人回來,果然出了事。
“圍場邊上有猛獸出沒,巡邏的小隊被咬死了數人,統領重傷,正在救治中。”
“聖上令禁軍務必捉拿傷人的畜生。”
柳七:“是什麽猛獸?”
山裡是放了頭虎,但是獵場會它圈定活動范圍,輕易出不來的。
護衛:“重傷的禁衛說是頭黑熊。”
莊冬卿訝異:“不是說隻放了幼熊嗎?”
護衛:“正是,獵場負責人確認過,不是他們放的小熊造成的。”
“故而現在正全力圍捕傷人牲畜,進入獵場深處的貴人們,也都派遣了禁軍去尋。”
第25章 亂起
柳七:“主子他們呢?”
護衛:“未在禁軍中見到, 想來應當還在獵場深處。”
柳七點了點頭,有郝三徐四,還有王府的精兵們在, 他倒是不大擔心岑硯一行人的安危, 但保險起見, 還是讓護衛再去外圍守著,一旦有岑硯他們一行的最新消息,立刻回來稟報。
護衛領命離開。
柳七看向莊冬卿,卻發現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遲疑片刻, 柳七還是建議道:“莊少爺要不要先回行宮?若是真的有熊, 這裡也不大安全的, 如果我料得不錯,馬上就會有禁軍陸續護送貴人們離開了。”
莊冬卿確實是在想別的, 想得還有些出神:“獵場的小熊,是多大的熊?母熊要教幼崽打獵,得帶到三歲後才會撒手, 久一些, 有帶到四歲的,那個時候,看起來和成年熊也沒什麽區別了。”
“怎麽會有單獨的小熊?”
柳七被問得一愣, “熊可不常見,這些習性, 您確定嗎?”
莊冬卿點頭,他可是動物世界的忠實愛好者。
經典解說詞“春天來了”那一句都會背的。
他大學報考的是醫科, 雖然剛上了沒多久就因為小姨的病休學了, 沒學到什麽東西, 但是學醫壓力都大,專業書本本厚度賽磚頭,學懵了莊冬卿就喜歡刷些小動物和美食視頻,放松放松。
見他神色篤定,柳七也覺出了一絲不同尋常。
看了看左右,柳七低聲道:“您是覺得,突然出現的這頭熊,是小熊的母親?”
“也不一定。這類帶崽比較久的動物,母性會很強,若是這頭母熊剛好最近失去了幼崽,可能會把獵場這一隻當成自己幼崽撫養。”
說到底,莊冬卿:“我只是感覺不太對勁。”
柳七點頭,記下了,準備等岑硯回來了稟報,到時候看岑硯怎麽說。
幾句話的功夫,侍衛回來了,帶回了最新的消息。
岑硯一行無礙,已經從獵場深處返回,聖上命他帶一隊禁軍加入捕獵黑熊的行動。
諸位皇子大臣,除了三皇子捕獵的時候受了點輕傷,其余人皆是安好,在陸續撤離。
剛說完,莊冬卿視野中便出現了王府的騎隊,遠遠的,一行人風馳電掣,在獵場邊緣露了個頭。
不過片刻,轉眼便駕馬近了,岑硯打頭,左右是郝三與徐四。
莊冬卿拉了拉柳七,示意他看。
距離帳篷這邊兩三百米的時候,岑硯勒馬,身後的騎隊也緊跟著停了下來。
唔,見過了岑硯的公服與便裝,莊冬卿這是第一次看清他穿騎裝的模樣。
因為要運動,騎裝沒有寬袖大袍,都是緊貼著身體制的,遠遠一瞧,寬肩勁腰,背脊筆挺,手長腿也長,當得上一句英姿颯爽。
騎馬的身姿舒展,一看就是騎慣了的,動作並不花俏,但都能很有效地控馬,一舉一動如同是長在馬身上一般自然。
馬減速的這幾步,偶然側過臉去,莊冬卿眼睛睜圓了些。
平日裡莊重的頭冠被取了下來,為方便運動,用頭帶在腦後綁了個高馬尾……
怎麽說,帶上了幾分少年氣,就,真的好好看。
岑硯要是生在現代,不去當模特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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