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當時加入課程,就是希望能夠讓雌蟲們變得有涵養一點,和雄蟲能有更多的話題,讓雌雄蟲之間可以從詩詞歌賦聊到蟲生哲理。
在艾德裡斯看來,這就是放屁,雌雄蟲之間在一起的也沒見他們背詩談理想。
而且也沒有哪兩隻蟲是因為背詩談理想在一起的,於是,很抱歉,我們的艾德裡斯中校,雖然這門功課及格了,但是是以全校倒數第一的成績低空飛過。
好半天后,艾德裡斯滋溜了一口湯,蠻不講理的開口,“我不會取名,但是我不管,我要一個好聽的名字,你剛剛那個絕對不行。”
鋒嵐只能笑著點頭,然後想了好半天,“要不取君譽,鋒君譽。
“不是逢人苦譽君,亦狂亦俠亦溫文。寓意也好。”
剛想說不好聽,反對的艾德裡斯“……”好像很高級的樣子,而且突然就聽著順耳了呢。
“就這個吧。”反正自己也起不出什麽好名字。
鋒嵐捧著臉,“那小名呢?艾德裡斯,我給蟲蛋起了大名,你就要起一個小名。”
“小名,什麽小名?”艾德裡斯疑惑。
“大名是出去介紹時給崽崽用的,比較正式,小名是我們在家給崽崽用的。”鋒嵐簡單解釋。
“你隨便起一個比較親切,比較好記,比較有特色的就可以。”鋒嵐怕艾德裡斯不懂,又補充了一句。
艾德裡斯腦子一片空白,半天不說話,直到鋒嵐開始催促。
艾德裡斯看向蟲蛋所在的保育箱,看到白色的蛋殼,最後憋出來一個“白白。”
鋒嵐“……”
艾德裡斯看鋒嵐的反應,不知怎麽,就理直氣壯起來,“我生的,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鋒嵐將肉夾進對方嘴裡。
哎,崽崽,雄父盡力了,也做出了微弱的反抗,不過沒有成功,你雌父會打蟲,想換名字,就等著你長大了,能打過你雌父了再換。
於是什麽都還不知道的蟲蛋鋒君譽就這麽確定了自己的小名。
如果蛋現在有意識,一定會跳起來反抗,可是他現在只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蛋。
艾德裡斯其實是有點心虛的,仔仔細細觀察鋒嵐沒有生氣,才放下心。
“氣生完了?”鋒嵐問。
艾德裡斯不說話,臉快埋進碗裡了。
鋒嵐在蟲側臉親了一口,“好了,今天欺負你是我不對,不生氣了。”
艾德裡斯更加不好意思,雄主那麽好,自己怎麽能因為一點小事而生氣呢?
鋒嵐看著艾德裡斯的表情,感歎老婆的好哄,這麽好哄,那下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再欺負蟲。
艾德裡斯並不了解鋒嵐的秉性,也不會知道自己這一次的讓步更加助長了鋒嵐的氣焰,更不會知道,自己以後會被欺負的多慘。
“哥哥最好了,不生氣了好不好?”
艾德裡斯已經徹底忘記自己被蟲欺負的哭唧唧的事,在一聲聲哥哥裡開始反思自己反應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自己也挺舒服的,而且都不用自己動,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了,下次,下次不許用舌頭。”
“嗯,不用。”下次還敢。
誰讓鋒嵐這蟲就有點撩虎須的毛病,只要不打服,就一直敢做。
鋒嵐在保育箱旁幫蟲蛋換營養液,艾德裡斯在旁邊碎碎念。
“崽崽以後大名就叫鋒君譽,小名就叫白白,大名是你雌父我取得,小名是你雄父起的,你要記住了。”
鋒嵐挑眉,“白白?我取得?鋒君譽?你取得?”
艾德裡斯“……”不敢看蟲。
“挺好的,艾德裡斯,一周後,我們在床上再來好好討論討論崽崽名字是誰取的這個問題,你提前做好準備。”
艾德裡斯突然覺得背後涼颼颼,“我剛才說錯了。”
“崽崽啊,鋒君譽這個名字是你雄父取的,白白這個名字才是我取的。”
鋒嵐沒說話,像自己還沒二次進化的時候艾德裡斯提自己一樣,把艾德裡斯從後衣領上拎著進了臥室。
當然,兩蟲身高差距不大,只是做做樣子。
艾德裡斯算是明白了什麽叫做風水輪流轉,當年我拎他,現在他拎我。
當年他不想進臥室,現在我不想進臥室。
拎著蟲洗完澡,穿好睡衣,攬著躺在床上,好半天——什麽都沒有發生。
“雄主,你不做點什麽?”艾德裡斯試探性詢問。
鋒嵐將蟲往自己懷裡摟了摟,“做什麽也要等一個周後,小色蟲,腦子裡別想一些有的沒的。”
是我想要想嗎?你剛才的行為就很像興師問罪好不好?
“別想了,現在不行,睡覺。”鋒嵐說著閉上了眼。
徒留被氣成河豚的艾德裡斯。
不過沒氣太久,就在熟悉的懷抱裡睡著了。
第二天,艾德裡斯照常去上了班,而鋒嵐則繼續留在房間裡看視頻教學。
順便給自家在蛋裡的崽崽挑了一部教學類動畫,勉強算是蛋教了。
鋒嵐其實挺想知道自家艾德裡斯是怎麽流落到垃圾星的,但艾德裡斯明顯並不想告訴自己。
而鋒嵐在知道對方的態度後也很識相的沒有再問,但在星網上,各大帖子中找消息是肯定的,不告訴我,我自己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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