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別這樣說,興許是姐姐一時忙忘了,放混了草藥也是有可能的。”
蕭嬪接起話茬,裝作為她辯解的模樣,可眼裡的得意是擋都擋不住。
“賢妃娘娘一向喜歡這些東西,怎麽可能弄錯?再說了,若是真沒有想法,宮裡又怎麽可能有那種東西?”
兩個人一唱一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親眼所見。
“陛下,苦河特殊,想探查十分簡單,只需將此香點燃,拿苦河根放在香上,若不燃,則說明香裡有。”
皇上撇頭,小奚子立刻出去著人拿了苦河根。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那苦河放在香上卻絲毫不燃。
玉芙宮裡氣氛緊張、人人自危,東宮卻一副閑適自在。
穆以瀾經過幾天的查證已經順著馮斌的線索追查到了幕後主使。
“唐興始?”秦景林側倚著,眼裡有些迷茫。
“他雖然是個外姓王,可向來不怎麽參與這些事,也沒有他參與奪嫡的證據,那他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麽?”
“總不至於覺得,殺了所有皇子,他就有資格繼承皇位了吧?就算成年皇子都死了,三歲的老七也比他有資格。”
秦景林順著九靈的毛,窩在狐裘上,原本的蒲團被賢妃的人收了起來,說是那東西堅硬不適,不如狐裘,便差人把她宮裡的都帶了過來。
他還記得皇帝壽宴之上唐興始想辦法讓他出醜,如今梅花節一事又與他有關,想來必然是對儲君之位有所想法了。
可眼下三個成年皇子,秦景林和四皇子都差點被殺,二皇子又因為這件事遲遲逃不開嫌疑,他這件事對哪個皇子都沒有好處。
那又為什麽要這麽做?
如若當初馮斌身死一事非二皇子所為,那鬧翻了天假死的目的又是什麽?
難道僅僅是為了更好為梅花節刺殺行動嗎?
秦景林滿眼疑惑,手下擼貓的動作卻不停,九靈舒服的直打呼嚕。
“殿下可還記得路上刺殺你的那個女人?”
秦景林笑出了聲:“她都要我命了,我自是記得。只是有些好奇,唐王想在梅花節殺了我們本不該打草驚蛇,那女子恐怕不是唐王的人。”
“殿下慧眼,她與禮部頗有糾葛。”
“老二的禮部?前些天因為太子禮的事情趙世斌沒少挨罵,可終歸沒被拽下來,老四這招有些不痛不癢。”
秦景林有些遺憾,老四若不是在梅花節被刺殺到現在都下不來床,恐怕太子禮之事還有後手,可現在,他能好好活著就不錯了。
“這件事情臣自會查清,殿下不必憂心。”
穆以瀾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秦景林轉了轉眼珠,一臉狡黠:“那是自然,一應事件你都安排得當。”
秦景林衝著他眨了眨眼。
看著太子這般模樣,穆以瀾有些奇怪,他近日似乎並沒有安排其他事宜。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那個追殺我的死侍頭領,聽說你把他兒子收到了天樞閣?看來我們九千歲也不全然像外界說的那般無情嘛!”
秦景林笑眯眯的調侃,將一杯茶水遞到穆以瀾面前。
穆以瀾了然,看著眼前太子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樣,他假裝沉默了一會。
“本該殺了他永除禍患,可...”
“可小孩太可憐,又不涉其中,不想濫殺無辜對不對?”
“可他背叛了他的主子,將事情和盤托出,背後的人說不定會狗急跳牆,去殺害他的家人,將他的家人留在身邊,剛好做餌。”
第四十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秦景林臉上的笑容凝固。
“何況,天樞閣殺了他爹,難保他以後長大不會從哪裡知道這個消息,與其養虎為患,不如留在身邊,更知根知底。”
穆以瀾說完,伸手去接秦景林的茶杯,茶杯卻在他剛剛伸手的時候便被秦景林收了回去。
秦景林將茶杯裡的茶一飲而盡,憤憤的說道:“自己倒!”
看著耍小脾氣的秦景林,穆以瀾心情莫名的好,不由得輕勾唇角。
“哦還有,蕭嬪為柳姨請了掌管后宮之權,恐怕這后宮很快就要生事了。”
“蕭嬪被降位,如今二皇子又被罰閉門自省,她自是急切些,隻恐怕找錯了人。”
能在這深宮之中活過這麽多年,有哪一個是好相處的?當年皇后與賢妃關系那麽好,身死之時都沒有牽連到賢妃,不可能蕭嬪如今便可以動得了她。
只怕是人沒動上,還白白拱手相讓了個權柄。
“柳姨若是有個皇子,在這深宮之中或許也不會這般無趣了。”
玉芙宮中。
“賢妃,是你嗎?”皇帝皺眉,看著地上跪的板正的賢妃。
他一直以為賢妃安靜溫順,即便外面吵翻了天他也想在賢妃宮裡偷的半日閑,可如今看來。
“朕信任你,讓你掌管后宮,你便是這麽給朕掌管的?!”
皇上猛地一拍桌子,屋裡的嬪妃嚇得立刻跪在地上。
蕭嬪得意的看著賢妃,不過是皇上貪新鮮寵愛了幾天,還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不過小小的一件事,不費吹灰之力便把她廢掉了,她倒要看看這后宮之中還有誰敢和她爭!
“賢妃,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皇帝皺著眉,看賢妃的眼神裡充滿心痛,卻並無一絲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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