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火氣瞬間躥起,憤怒的拍掉秦景林的手大吼:“你是不是有病啊?!”
聽到他的怒吼趙義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那可是太子啊!這人什麽身份這麽敢啊!
趙義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小心翼翼的看著秦景林的反應,他覺得太子馬上就要暴怒把這人拿下了!
片刻安靜後,秦景林爆發出一陣大笑,旁邊舒星飛的臉色像茄皮一樣,尷尬的站在那敢怒不敢言。
秦景林不算小氣,可舒星飛這次什麽都沒跟他說就直接引他入局,他當然要給他點教訓。
“好了好了,調節一下氣氛嘛,大谷主這麽小氣呢?”
秦景林憋不住的笑,看向門口猶豫的趙義:“來啊趙大人,掌燈,驗屍。”
舒星飛咬著牙,胸口上下起伏。
要不是這事涉及鳴鳳閣,他現在轉身就走!
舒星飛白了秦景林一眼,特意跑去了秦景林對面查看屍體。
趁著他查看屍體,秦景林走到趙義身邊:“孫媽的屍體怎麽樣?”
趙義彎腰回應:“雙手和腳腕上確實有捆綁的痕跡,左手的手腕處還有一些劃痕。”
約莫過了一刻鍾,舒星飛深埋的頭終於抬起:“這毒還挺特殊的,我得研究研究。”
秦景林嫌棄的瞥了一眼,還以為他驗了屍就能知道,結果還要等,早知道他就不在這看著他擺弄了。
在大理寺小睡了一會,趕在清晨秦景林坐馬車回了宮,第一件事就是衝到床上再睡兩個時辰。
秦景林特意選在早膳時間之後來稟報父皇昨夜的事情,皇帝聽後也隻皺了皺眉,命他好生照顧舒星飛,但也要讓趙家人感受到皇家對這件事的重視。
他沒有看到穆以瀾,也不知道昨晚被叫回來如今又去了哪裡。
昨夜趙家的事情簡單了解了一下,今天秦景林想去一袖心再看看,也不知道趙元正死在鳴鳳閣是不是意外,還是應該謹慎些。
馬車剛出宮外,影白便走過來小聲道:“殿下,舒星飛在附近。”
按照舒星飛呈現出來的實力,若是他有心想隱瞞,恐怕影白並不能察覺到。
看來他是知道自己今日要去鳴鳳閣。
“那便等等吧。”
馬車停下沒一會,舒星飛掀開簾坐了進來,什麽也沒說,隻歪頭靜靜的看著秦景林。
秦景林無話,馬車動身。
一路上馬車暢通無阻,在守經街卻突然停了下來。
“太子殿下,前面馬車壞了,把路堵住了,咱們繞路吧。”
影白輕聲報告。
秦景林掀開簾點點頭,馬車剛轉個頭,卻又停了下來。
“這誰家的馬車?借我用一下!”馬車前傳來叫嚷。
“小爺有事著急,送我一程!”
說著那人便走向馬車。
一旁的影白持劍阻攔:“放肆!這是太子殿下的車駕!”
那人被阻攔下,火氣正盛,在聽到太子的名頭的時候沒有害怕,反而大笑。
“這是太子的馬車啊?那我更得感受感受了!”
那人歪著頭看向窗簾,對著秦景林大吼:“太子爺!在下是晉和周氏二少爺周放,我馬車壞了,您就給我送到長樂街就行!”
馬車裡的秦景林沒有理會,而是眯著眼睛靠在馬車上。
影白並沒有後退,而是眼帶怒光:“周公子!做人要聽得懂話,太子殿下的馬車不是誰都能坐的!”
影白已經很客氣了,至少他還沒有動手。
馬車裡的若是穆以瀾,這家夥恐怕早就身首分離了!
周放卻依舊沒有聽懂話,臉上寫滿了不耐煩,退後一步大聲嚷嚷:“你什麽意思啊?”
“太子爺,你每天就遊山玩水吃吃喝喝,空佔個太子的名頭罷了,全京城誰不知道啊?主審了個案子就真以為自己能耐了?”
“還不是我們周家慈悲!看你可憐才送你的,否則你算什麽東西啊!”
馬車堵在鬧市,本就有不少人圍觀,周放這麽一喊更是引來了不少人,一時間,秦景林的馬車已經被看熱鬧的人圍了起來。
聽到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周放更來勁了。
“小爺我坐你的馬車是給你面子,你倒好,蹬鼻子上臉!”
“影白。”
馬車裡總算傳出了動靜,影白不情不願的走過去,他真的很想直接宰了這家夥。
秦景林低聲道:“去叫大理寺的官兵,越多越好。”
他本想趁著處理周家的機會再和王家接觸接觸,這才把他們留到現在,不過既然人家不領情,秦景林也沒必要多留。
一旁的舒星飛挑眉,雖然馬車周圍沒什麽護衛,可他一個太子出門應該是有暗衛的,把人叫出來打一頓就好了,這點破事還有必要鬧到官府上嗎?
這太子的腦子是不是有點太迂腐了?
影白也不明白秦景林為什麽這麽做,但作為下人,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聽話,何況舒星飛和暗衛都在,他根本不擔心出事。
“什麽太子啊!不就仗著自己有個早死娘嗎?要不是皇后早死,輪得到你當太子?”
唰——
馬車窗口猛地刺出一把劍,為了貼臉罵的周放特意靠在窗口處大吼,被這一下子嚇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舒星飛有些驚訝,沒想到剛剛隱忍了那麽久的太子居然會突然出手,看來先皇后這個命門,終歸是不許他人輕易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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