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林有些驚訝,不過轉瞬即逝。
天下第一幫的未來繼承人,怎麽可能是個遇事毛躁只知道找人幫忙的?
不過他依舊有些奇怪:“調查什麽?”
“趙世斌啊?不是說他發現了梅花節案子和二皇子無關才慘遭滅口的嗎?”
舒星飛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想騙我?怎麽可能。”
“傳到什麽地步了?”
秦景林擔心,背後人連二品大員都敢殺,難保不會對查他們的人有新的舉措。
那麽穆以瀾...
“放心吧,我知道是因為天樞閣,別人肯定不知道。”
舒星飛掃了秦景林一眼:“不過你也要盡早準備,這不,我特意給你送來了機會。”
“這麽做相當於把錦繡布行推到人前,鳳冉會同意?”
“一間鋪子和未來皇帝的人情,我想她應該轉的過彎。”
秦景林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舒星飛。
“小谷主這般,若是以後我再聽到有人說蒼穹谷只在江湖,向來不過問朝中事,那我可第一個不同意。”
“彼此彼此吧,太子殿下不是也一向隻愛風花雪月?”
秦景林回宮的第二天,原本還在流傳趙秋雲和祁環洛婚事的人們有了新的方向。
大家都說殺了二品大員的人與昨天砸了錦繡布行的是同一批人。
有人說錦繡布行本就是趙世斌的,那些人殺了他全家還不解氣,就直接砸了布行。
還有人說,錦繡布行是想救趙世斌,因此得罪了背後的主顧。
流言紛紛,卻沒有一個說到點子上。
秦景林放出這些流言,一方面是希望轉移幕後人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算是給任傑一點壓力。
一個紈絝可以打家劫舍、敢承擔欺男霸女,卻絕不敢牽扯到朝局中,恐怕他現在連覺都睡不好,翻來覆去的研究要不要自己站出來澄清。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三天,京中的流言也傳了三天。
秦景林在宮中接到了宣威將軍的信。
大意是知道了舒星飛進城,但奈何聯系不上他,既然這段時間都是太子作陪,希望太子能說上一句話,宴請舒星飛賠罪。
他沒說是什麽事情,可結合眼前的局勢,傻子都能猜出來。
秦景林也就沒有繼續裝下去,一邊回信告訴將軍這件事情他理解,不要著急,一邊在東宮又閑坐了兩日。
宣威將軍在家等得抓心撓肝,秦景林這才慢悠悠的將此事告訴舒星飛。
“賠罪?能不去嗎?”
蒼穹谷不問朝事不是不能,是確實不喜歡,一群人面和心不和,爾虞我詐的,實在煩心。
“我猜宣威將軍是從任傑和大理寺那邊得到的消息,否則不會知道這件事與你有關。”
“他以為錦繡布行是你的,才會找你賠罪,你若不去,難道要鳳冉親自去嗎?”
“再說了,這件事總歸要有個結果,任傑是要吃點苦頭的,否則這件事情會沒完沒了。”
舒星飛眼珠轉了轉,秦景林說的這些他一早知道,只是實在不願意接觸。
“那既然如此,太子和我同去吧?”
秦景林剛要張嘴拒絕,舒星飛就接話:“皇帝是要你全程陪同的,這件事鬧大了皇帝肯定會知道,與其到時候讓老皇帝斥責你,不如現在擺出個態度來。”
“對吧?”
兩人到府的時候,宣威老將軍已經在門口等候。
他猜到太子也會來,一早就帶著任傑在門口迎接著。
“參見太子殿下——”
宣威將軍任山剛要跪下,就被秦景林眼疾手快的扶起來。
“老將軍為國征戰、勞苦功高,如今在家頤養天年,本宮一直未得時間來見,是本宮之失,將軍無需行此大禮。”
身後的任傑見太子扶起爺爺,以為自己也不用行禮,立馬站了起來。
舒星飛跟在秦景林身後,見到小胖子挑了挑眉。
任山看到,猛的踹了孫子一腳。
“你在這站著幹什麽?見到太子,還不跪下行禮!”
“一想起你乾的破事我就丟人!”
任傑被踹了一腳,沒站住,一下歪到地上,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爺爺。
眾人沒再說話,任山立馬將人迎到府中。
他知道小谷主一向不喜歡與朝臣交涉,所以他特意將在外面站了半個時辰的任傑提過來,命他在眾人吃飯的時候繞著府邸跑圈。
任傑聽到的時候眼淚唰一下就掉出來了。
怎麽懲罰他都行,怎麽能不給飯吃,還讓他跑步啊!
那是人乾的事嗎?他可是親孫子啊!
罰不必重,只需銘記於心,何況對於任傑這樣的人來說,這已經是極大的懲罰了。
任山態度堅決,任憑任傑再怎麽嚎也無動於衷,手下一早將人拖到外面監督起來。
一頓飯的時間,舒星飛一直沒怎麽說話,任山也察覺出來,迅速結束飯局,
第八十七章 囤養私兵
可即便如此,眾人也吃了小半個時辰。
一開始還能聽到任傑的鬼哭狼嚎,如今除了大喘氣,已經什麽都聽不到了。
顯然任傑意識到再怎麽嚎也沒有用,體力也即將耗盡,根本嚎不動了。
眾人出門之時剛好遇上任傑在管家的督促下龜爬一樣的“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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