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寧陽洛啞口無言。
司欒又一改態度道:“你有什麽好怕的?在這件事情上,你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怎麽可能用這件事害你,若此事真的查了起來,你以為我逃得掉?”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徐進昭什麽都查不到。”
得到司欒反覆安慰和保證後寧陽洛這才匆匆回了府。
而司欒卻在寧陽洛轉身的一瞬間冷了臉:“去清楚此事是誰挑起來的。”
即便是得到了保證,寧陽洛一路回府也是憂心忡忡。
“大人!您可回來了!”
寧陽洛還沒下馬車,門口的小廝便連忙跑過來。
“怎麽了?”
那小廝四下看看,沒有吭聲,明顯是院中人太多不方便說。
寧陽洛快步走到臥房,小廝將門關上,這才走到寧陽洛身邊低頭站好。
“說吧,怎麽了?”
“大人,您之前說讓我們查那群盜匪,現在有消息了。”
寧陽洛立刻製止小廝,轉身看了眼門縫外,又將小廝帶到內室這才安心。
“說。”
“我們查到此事似乎和司侯爺有關。”
“司欒?!”
“是,這群盜匪之前一直在京郊一帶活動,不知道為什麽前些天突然進京殺了個唱戲的,這才驚動了刑部下令抓捕。”
“而這唱戲的好像就是侯爺引出來的!”
寧陽洛愣了愣,剛剛還飄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對於此事依舊心存疑慮。
“而且,小人還碰巧遇到了侯爺府的下人,說是最近侯爺心情不錯,雖然不知道在做什麽,但應該十分順利!”
寧陽洛突然想到在府中歌舞升平的司欒,憤怒的將手邊的茶杯摔了個粉碎。
“大人!”
那小廝立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枉我以為他不敢將此事貿然拿出,畢竟這件事情歸根到底,可不是我一人的傑作。”
“不過既然他現在想要釜底抽薪,那我也不介意和他玉石俱焚!”
有了穆以瀾的承諾,秦景林這幾天在東宮可謂過得相當安穩,不出幾日的時間便聽說徐進昭把寧陽洛請去問話了。
當晚秦景林便受到皇帝的召命前往勤政殿。
“近日之事太子可有聽聞?”
“父皇若說的是有關冷將軍一事,兒臣聽說了,相隔十余年,父皇竟還能想到當年的舊臣,京中百姓皆是讚揚之音,兒臣也一並瞻仰!”
皇帝卻沒有多高興,而是歎了口氣:“朕本以為此事頂多涉及到一些軍中將領,但沒想到啊...”
“陛下,司欒侯爺到。”
以往聽到司欒來皇帝都是欣喜的,可今日卻板著臉隱有怒意。
秦景林很清楚,這是徐進昭查到當年的事與司欒有關了。
司欒進殿拜見,皇帝卻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第一時間叫他起來,而是冷著臉道:“司欒,朕這麽多年待你如何?”
司欒神色未變,拱手道:“陛下待臣之心天下皆知。”
“那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
皇帝猛地站起來,怒氣直達頭頂,整個人眼前一黑,險些站不住。
一旁的小奚子迅速扶住:“陛下,您慢點。”
皇帝一把將人甩開,指著司欒怒罵:“你給朕解釋解釋,冷誼的事是怎麽回事?!”
司欒滿臉擔憂,在聽到皇帝質問的時候一愣,眼神無辜的道:“冷誼?臣最近這幾日是聽說陛下要重查此案,可臣並未領旨參與,並不清楚此事的進度啊陛下!”
“裝,你還在這跟朕裝!寧陽洛已經全都招了!是因為你貪圖一品軍侯的位置,這才讓他在軍中動手腳,讓朕誤殺忠良!”
司欒瞪大了眼睛朗聲解釋:“陛下!冤枉啊!”
第一百四十三章 重啟舊案
“此事怎麽和臣有關?當初冷將軍在時,臣還未曾踏入軍旅,怎麽能想到陷害冷將軍來拿一品侯爵的位置啊!”
“何況,此事怎麽又和寧大人有關?臣著實糊塗啊!”
司欒焦急的向皇帝申辯,決口不提此事與自己有關,句句都在將自己摘出事外。
“你還狡辯!寧陽洛進了天牢除了你誰都沒說,怎麽可能是胡亂攀咬?!”
皇帝若是真的信了寧陽洛就不可能再找司欒來問話,眼下這樣,無非是給司欒一個爭辯的機會。
換句話說,皇帝根本還是不信司欒敢做出這樣的事。
“陛下,臣也不知如何得罪了寧大人,竟讓他在這麽重要的事情上陷害臣。但臣清楚此事的重要性,只要陛下需要,臣定會配合諸位詳查此事!”
皇帝氣的坐回龍椅,不再說話。
一旁的秦景林立刻明白,上前一步道:“侯爺這話說的倒是奇怪。在朝謀事,誰不知道侯爺一向生人勿近,與寧大人幾乎毫無接觸。怎麽現在突然說得罪了寧大人?”
“臣也不清楚,但臣實在想不出,除了曾經可能得罪過他,究竟還有什麽原因能讓他如此汙蔑下臣。”
“空口白牙確有汙蔑的可能,可侯爺,寧大人可是拿出了真憑實據的,難道這些親筆信,侯爺也不認嗎?”
伴隨著秦景林的質問,小奚子將手裡的證據丟到司欒面前。
司欒皺著眉拿起信一一查看。
他明明記得所有的信件都在事情結束之後燒毀了,怎麽可能還存有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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