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躺在草叢中,臉色緋紅,閉著眼睛一臉嬌嗔,粉紅的舌頭上下翻騰,下身更是凌亂不堪。
孫姚一時看的愣住,耳邊再次傳來聲音,他這才回過神,趕忙轉身避讓。
“孫姚你是不是瘋了!”
身後的馬心顏趕了過來,不分青紅皂白拽著孫姚就往回走。
要不是知道王明逸在後面,她恨不得開口罵死這個蠢貨!
“你明知道這邊...你居然還敢就這麽跑過來!”
馬心顏推著孫姚往外走,孫姚卻杵在那不動:“太子殿下不在那!那只有一個人!”
孫姚忙著解釋,馬心顏卻並沒有聽懂。
“你到底要幹什麽?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這種事情是你能靠近的嗎?那太子殿下——”
馬心顏話還沒說完,抬頭就看見緩步走來的秦景林和王明逸。
“本宮怎麽了?”
秦景林一手背後,笑眯眯問道。
“太子殿下?你怎麽會在這?那在那邊的是...”
馬心顏驚出一身冷汗,當晚的事情仿佛在重演。
孫姚見到秦景林的時候整個人松了口氣,轉身對著馬心顏道:“我就說吧,太子殿下不在那!”
王明逸一路走來,對上馬心顏驚惶失措的眼神便了解了一切。
這哪是什麽巧合意外,分明是有人蓄意為之。
“你們撿東西遲遲不回,本宮閑來無事便繞著林子漫步,看你們這樣子,可是出什麽事了嗎?”
秦景林嘴上詢問著,可那眼神似乎早已洞悉一切。
對上那挑釁的眼神,馬心顏只能把憤怒往肚子裡咽,勉強擠出微笑道:“當然沒什麽!什麽都沒有。”
“可本宮怎麽聽著那邊好像有動靜?嫣兒姑娘沒有跟著你們一起嗎?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能出什麽事啊?”馬心顏急忙打斷。
“太子殿下和大公子都在這,還管她做什麽?我們去那邊走一走吧,遊山玩水,總要離水近一些才好呢!”
說著馬心顏拽著孫姚就往小溪邊走,剩下秦景林和王明逸相互對視一眼,也抬腳走出樹林。
“本宮有些乏了,你們接著玩吧,本宮可要回宮了。”
秦景林站在分岔路口開口道。
聽到秦景林要走,王明逸禮貌的鞠了一躬,立刻也跟著說:“在下家中有事,也不適合出門太久,眼下也該啟程回去了。”
“大公子要走?”
馬心顏脫口而出,神情滿是不舍。
嶽王府當夜的事情他便有所耳聞,眼下又親眼見證了一次馬心顏的這種手段,王明逸說什麽都不會自己貿然留下。
誰知道她背後還有什麽別的算計?
他可以不計前嫌與孫氏夫婦同行,但他不能拿王家冒險。
“家中事務較多,實在難以抽身。今日還是勉強得一清閑。”
馬心顏還要再說什麽挽留,王明逸和秦景林卻已經往馬車方向走了。
“日後若尋得機會,定與兩位再見。”
王明逸笑的溫和,說完便起身上了馬車。
另一邊的秦景林也抬腳要走,一直沉默的孫姚卻突然走過來伸手扶秦景林。
“太子殿下慢點。”
“今天的事真是抱歉,害的太子殿下差一點就出事了。”
孫姚刻意壓低聲音,語氣誠懇。
秦景林笑而不語。
“殿下放心,日後此種情況再不會出現。”
對上孫姚堅定的眼神,秦景林點點頭輕聲道:“孫氏一族的生存榮旺皆系於此,還請孫大人當心。”
馬心顏無可救藥,可眼前的孫姚倒是個明事理的。
孫姚點頭應承,順勢將頭埋起,扶秦景林上馬車。
前朝風波不斷,后宮也不得片刻安寧。
柳如依在自己的宮中修剪花枝,遠處卻突然跑來一個丫鬟,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是怎麽了?”
柳如依放下手裡的花,看向丫鬟。
“賢妃娘娘,柔嬪歿了!”
柳如依滿眼震驚,手上的剪子沒拿住,直接滑落在地,險些劃傷。
“娘娘您小心啊!”
丫鬟趕忙將東西收起,扶著柳如依坐下。
“柔嬪和娘娘也沒什麽太大的交際,人都已經沒了,您可要當心身子啊。”
“怎麽沒的?”
“聽說春來身子便不大爽快,太醫一直用藥吊著,前段時間好像又貪春著涼,病情反覆,太醫便也沒得法子了。”
丫鬟將自己聽到的消息盡數告知。
畢竟協理六宮,柔嬪身子不爽她是知道的,可柳如依獨獨沒想到,她竟會就這麽沒了!
她可是七皇子的生母啊,后宮中人心險惡,最不缺的就是沒有孩子的女人,不乏有很多人有殺母留子的心。
柳如依確實與柔嬪沒多大交際,但她怕的是柔嬪根本不是病逝。
“給柔嬪調理身子的是哪個太醫?”
“是劉太醫,柔嬪娘娘雖是皇子生母,可一直不受陛下重視,太醫院的幾位重臣又忙,也都沒什麽功夫。”
柳如依細細思考著,輕聲道:“你去柔嬪宮,看看能不能找到她喝的藥渣帶回來一些。”
“是。”
“另外,把錢太醫請來,給本宮把平安脈。”
秦景林回宮沒多久,賢妃便匆匆來了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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