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師父好!”
秦景林十分乖巧的蹲在墓碑前舉手。
剛剛還一臉期待之後又默默放下了手:“沒給師父帶東西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也不能全都怪我,您徒弟也沒跟我說是來看您啊!”
“弄得我兩手空空,多不好意思。不過我記住了!下次,下次我一定帶好多東西來!”
再三保證之後,穆以瀾才勉強拉走還在絮叨的秦景林。
小雨淅淅瀝瀝下了一整天,剛到宮門口便有禁軍湊到馬車前高聲道:“太子殿下,千歲大人,陛下高熱不適,現已在養心殿歇下了。”
“父皇病了?!”
明明出宮前還好好的,怎麽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就病了?
“是,但不是太嚴重,殿下若是有什麽事只能等到陛下醒來之後了。”
說完,禁軍便退了下去。
兩人在馬車裡,秦景林一陣疑惑:“父皇出宮了?怎麽說病就病啊?”
穆以瀾搖搖頭,他一下午都和秦景林在一起,也是剛剛得到這個消息。
“殿下先回東宮,臣去養心殿看看。”
“你去?”
“殿下忘了臣是什麽身份?這時候去,再合適不過。”
第一百四十六章 陛下病了
將秦景林送到東宮後,穆以瀾緩步走進養心殿。
小奚子在門口守候,見到穆以瀾便跪了下去。
“陛下怎麽樣?”
小奚子皺著眉,面無表情的樣子像極了穆以瀾。
“陛下今日下午召見了徐進昭,下旨捉司欒入獄。再晚些時候似乎拿到了司欒寫的認罪書,然後便一直窩在養心殿。”
“是誰說陛下病了?”
“半個時辰前陛下召了太醫,但沒有讓奴才進去,再出來的時候,太醫便說陛下高熱不退,需要靜養,任何人不得入內。”
“你進去過?”
“沒有。奴才覺得不對勁,沒有貿然行動。”小奚子搖搖頭。
穆以瀾看向內室:“守好。”
丟下這句話後便走進養心殿。
養心殿裡靜悄悄的,似乎除了皇帝真的沒有其他人。
穆以瀾一路走到內室,皇帝正靜靜躺在床榻之上。
面色紅潤、呼吸急促,似乎真的生病了。
穆以瀾走近,伸手覆在皇帝額頭。
手上並沒有傳來多熱的溫度,可身後卻有衣服摩擦的聲音。
穆以瀾當即明白,大抵是司欒在自己的認罪書上說了些什麽攀咬他,皇帝起了疑心,眼下在唱戲試探他。
這養心殿看似沒人,實際上恐怕早已布滿了禁軍,只要穆以瀾稍有動作,便會立刻喪命於此。
不過既然皇帝想演,那他自然奉陪到底。
穆以瀾轉過身,走到養心殿門口道:“拿盆溫水和毛巾來。”
等小奚子把東西準備好後,穆以瀾擼起袖管,開始給皇帝一點點擦拭。
小奚子也是個聰明的,一下便明白了自己師父什麽意思。
“千歲大人,您傷還沒好,這樣會拉扯到傷口的,讓奴才來吧!”
“這是該做的,何顧自己?”
說著,穆以瀾手上不停,依舊為皇帝一點點擦拭著臉上、手臂。
“師父!您別擦了!您的傷口滲血了!”
小奚子大喊,一把抓住穆以瀾手上毛巾的另一半。
“師父您快走吧,先把自己的傷養好才是最要緊的啊!”
穆以瀾一聲不吭。
“師父!”小奚子的聲音愈發焦急。
“您的傷口滲血,到時候滴到陛下身上怎麽辦啊?您不為自己想,也要為陛下想吧!”
穆以瀾看了看皇帝,抹了一把腹部的傷口,抬頭看向小奚子一臉鄭重道:“你務必要照顧好陛下,若是陛下再有什麽閃失,我要了你的命!”
“奴才知道了!”
穆以瀾邁出宮門的那一刻,屏風後的護衛們松了口氣。
直到小奚子被旁人叫走,皇帝才緩緩睜開眼睛。
俞震從屏風後走出:“陛下,看來他並沒有司欒說的那般。”
“什麽都不做也不代表沒有那個心,司欒這麽多年看起來不也是與世無爭的樣子?”
皇帝本就疑心重,這次司欒的事情更是讓他有些草木皆兵。
這次司欒指認的是穆以瀾,皇帝尚且可以做一番試探,若是別人呢?
恐怕會秉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心態直接處理掉吧?
俞震站在皇帝面前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這段時間派人給朕好好盯著他,有什麽動靜及時向朕匯報。”
俞震低頭領命:“是,可陛下,穆以瀾的身手您也知道,臣手下恐怕沒人能完全不被發現的一直跟隨。只能遠遠關注著了。”
皇帝無奈歎了口氣,卻也知道沒辦法:“嗯,下去吧。”
穆以瀾出了養心殿後直奔東宮,卻沒找到本該在殿裡等候的太子。
“太子呢?”
穆以瀾抓過來一個太監詢問。
“千歲大人!太子說他有事要出宮一趟,讓您在殿裡稍候片刻殿下很快就回來!”
那太監哆哆嗦嗦把事情解釋完,穆以瀾松手的那一刻連忙屁滾尿流的跑走了。
秦景林回宮後發現殿裡漆黑一片,還以為穆以瀾已經走了。
獨自走到窗邊將蠟燭拿過來,剛要點上,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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