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幾天就想吃油炸霜餅了,只是那天已經吃過飯,無法再吃。今天這個餅比那天沒吃進嘴裡的霜餅更美味,主要是,是李瑞君特意給他帶回來的。
陶滿把剩下的霜餅收起來包好,決定明天帶回實驗室,用冰盒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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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李瑞君下來吃飯。
見陶滿的碗裡沒有飯,他白了陶滿一眼:“又超熱量了?”
“對啊,吃了霜餅嘛。”
陶滿說完,坐下來開始夾菜,又說:“剛才輪滑也沒滑夠時間,吃完飯我再去滑一會兒。”
他又看了眼李瑞君,問:“你明天還在家嗎?”
“明天不回。”
陶滿有點失落:“哦,那……我換一換吧,明天再滑剩下的時間。”
李瑞君打量了他一眼:“你晚上想做什麽?”
他為數不多在家的日子,很少在飯後還和陶滿待在一起,但每次陶滿都要邀請一次,要麽問他要不要散步,要麽就是逛街,或者看影片。
這次,陶滿提議:“你是想在書房看書嗎?我也想一起來。”
這倒是無所謂,李瑞君沒有拒絕:“隨你。”
所以這天吃好飯後,陶滿破天荒地得到了和李瑞君一起看書的機會。
書房裡擺著書櫃、書桌、茶幾、沙發、投影器,所以空間有些擁擠。李瑞君佔著沙發,陶滿就坐在書桌前看,兩人的距離很近,相互能用眼角余光留意到對方。
不過,李瑞君看得很專心,根本沒在意陶滿。
所以陶滿可以肆無忌憚一直偷看,心裡為此竊喜,興致很高地一晚上隻做了“看李瑞君”這一件事。
夜間明叔進來送李瑞君的藥劑,這是最後一貼藥。
李瑞君端起杯子就放下書,準備休息片刻。
他站起來走動,見陶滿的書幾乎沒怎麽翻頁,便意有所指地笑了一下:“看這麽慢?”
陶滿被他戳穿,很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臉上略微發燙。
李瑞君的目光遊走在他臉頰一側,又飄往下方。陶滿的皮膚極白,脖子也白,有種粉一樣的質感包裹著喉結和筋絡,最終都收進衣領裡。棉質的居家服領子很軟,貼著他的皮膚,看起來就很舒適。
空氣中有股極淡的冰雪味,不過陶滿對信息素無感。
他只是笨拙地扯開話題:“你怎麽還在吃藥?上次我就想問了,這什麽藥?”
“聞不出來?”李瑞君故意問。
陶滿說得理所當然:“我又不是學醫的,怎麽可能聞得出來。”
“家庭醫生開的常規藥,這是最後一貼了。”
“哦。”
李瑞君吃了藥又繼續拿起書。
但是他有點不專心了。他的視線停留在陶滿的側影上,覺得陶滿真的瘦了不少。
陶滿個頭挺高的,但讀書時候人胖,五官也沒長開,所以看起來很不起眼。現在瘦下來,個頭就顯出來了,比例也挺養眼,加上白,顯得清秀很多。
陶滿大概也感覺到李瑞君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他很有自知之明,不會覺得李瑞君是在看他,便主動問:“怎麽了?有事要說嗎?”
李瑞君便隨口說:“最近你們實驗室在忙什麽?管家說你平時回家也不多。”
陶滿便合上書,轉過來專心地和李瑞君聊天:“有一個關於嚴酷宇宙環境下的生存課題,我們和第六實驗室一起聯合在做,是還挺忙的。”
“你也參與了?”
“大家都參與了。”
“哦,明天也忙這個?”李瑞君的態度很隨意,仿佛只是閑談。
陶滿回答:“大家要開大會,完了各個小組還要開小會,會議結束後可能要抽出點時間來做手頭上原先那些燃料材料的項目。”
“哦,那是挺忙的。”
李瑞君若有所思地沉默下來,陶滿有點好奇地看著他,但沒有開口打擾。
“大概什麽時候會忙完?”李瑞君又問。
陶滿搖搖頭:“我沒問過,怎麽了?”
李瑞君隨口找了個理由:“等你忙完了,帶你出去玩一趟。”
他是臨場編的,陶滿卻很高興,眼睛都亮起來。
“哇!那我明天問問主任!”
“嗯。”李瑞君點頭,垂下眼瞼,繼續看起書來。
倒不是要設計陶滿什麽,只是他剛突然發覺,除去上次青蘭汁中毒的案子,最近許多次針對事件,都與第三實驗室無關了。
他便想知道,如果後面第三實驗室的人忙完,會不會又有相關事件出現。
第19章 各忙各的
陶滿說,要一直忙到3個月後,算算時間那時都該是深秋的尾巴了。
李瑞君一直在留意近期發生在各處的事件,並沒有和第三實驗室或者中心研究院有關的人員牽涉其中。最初的黑手仿佛偃旗息鼓,又或者正如李瑞君想的,他忙不過來。
陶滿也是真的很忙,和李瑞君發短信的次數少了,閑話也少了,聽管家說也很少回家住。
在夏天最潮濕的那段時間,陶滿因為聽說李瑞君休假,也回來住了一晚上。
結果那次因為太久沒有人曬過陶滿的被子,導致被褥被潮氣熏出了一股怪味,整個房間裡木頭家具也全都散發著味道,不能住人了,陶滿因此搬上了3樓,暫住到李瑞君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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