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眼下,世間萬物,遁藏無形。
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
過了片刻後,冷鈞釋然一笑,繼續開始打坐恢復靈力。
“既然徐師弟已在,那我就不去打擾了。”
在他的不遠處,是一堆三眼異獸的屍體,每一具屍體上都不約而同地被人用刀剜了眼睛。
晏子殊修煉之路走得極順,哪怕是別人需要準備數年才敢衝擊的金丹期,他就囫圇的開始,胡亂地開始結丹。
可他的結丹速度依然是最快的。
在桑枝和蘇羨努力趕來被大批的異獸擋住時,晏子殊已經到了最後一步。
他正閉眼感受著金丹上面的紋路,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悶哼。
是徐行的聲音!
晏子殊立刻就睜開眼睛打算往棋局中走去,驚得那白胡子老頭差點炸成一片白雲,心驚膽戰地按住他的動作。
“小友,正在結丹關鍵時期,切勿分心!”
“他怎麽樣了?”
“他沒事吧?”
晏子殊一連兩個問題都是關於徐行,根本不在乎他這顆金丹結成什麽樣。
能結便結,實在結不了那就下次再結。
不過一顆金丹而已,對於他來說根本及不上徐行的安危半分。
白胡子老頭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忽略他的肆意妄為微笑道:“放心,他很好。”
“但你如果再不好好結丹,這劍塚就要塌了。”
劍塚塌了,到時候他們所有人都得跟著一起遭殃。
特別是剛才那道窺探的視線,帶著滿滿威脅的惡意和強力碾壓的蔑視,讓他從靈魂深處就開始排斥。
還好他反應快掩蓋了徐行的蹤影,否則對方恐怕此時已經闖了進來。
但這麽久都沒有反應,那就說明對方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好,不放在心上他可就放心了。
看著面前神色嚴肅的小老頭,晏子殊也知道不可能從他這裡探聽到徐行的消息,隻得繼續結丹。
半盞茶的功夫後——
金雷多地,霞光流彩,金丹已成。
轟隆——
在一片飛揚的塵灰中,劍塚轟然倒塌,周圍是揚著蹄子正在喘粗氣的異獸。
異獸是無妄境內的特殊獸種,修仙者對它的攻擊毫無作用,可它卻能夠通過對人對視將人陷入光怪陸離的夢境中,難以解脫。
而且異獸力氣極大,成年異獸的破壞力甚至可以同金丹期的修仙者相提並論,是所有仙門弟子的惡夢。
晏子殊的結丹速度給了所有人一個驚喜,好不容易找入口的蘇羨和桑枝更是一臉憤恨。
“這樣艱難的條件下,竟然還讓他將金丹結成了!”
“桑師兄不要生氣,我們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躲在地下,實在卑鄙!”
但看著倒塌的劍塚和周圍暴動的異獸,桑枝忽然桀桀一笑。
“結成金丹算什麽本事,能從無妄境活著出去才算本事!”
“可別忘了我們的目標。”
蘇羨和桑枝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同時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異獸蛋上。
異獸這東西極其記仇護短,而且異獸蛋的氣味極其特殊。
如果有人將它們的蛋殼打破或者傷害他們的蛋,那它們和這個人絕對會不死不休!
桑枝微微勾唇,揮揮手後和蘇羨一起朝著異獸蛋走去。
另一邊,晏子殊結丹成功後就迅速閃進了徐行所在的棋局中,白胡子老頭迅速將二人所在的地方轉移到了地底的更深處,以保證此次徐行試煉的成功。
他在這裡都守了好幾百年了,可進入劍塚的弟子要麽就是資質太差他看不上,要麽就是根本沒有發現劍塚的存在。
這還是頭一回他遇到一個他看得上、資質也非常不錯的弟子,他可一定要保證試煉的成功。
他年紀大了,已經等不到下一次了。
這麽想著,白胡子老頭的身影又淡了些。
晏子殊進入棋局中後就找到了徐行,他發現周圍早已不是先前的刀光劍影,而是一幅幅壁畫。
壁畫的一開始是一名女子,女子日複一日地朝天跪拜,終於有一日,她跪拜的天有了反應。
一名身披金光的男子從彩光中走來,回應了女子的等待。
不久後,那名男子離去,留下女子幸福的微笑。
壁畫的結尾,是那名女子滿臉幸福擁抱嬰兒的模樣。
晏子殊看得有些疑惑,“這壁畫是有什麽說法嗎?”
白胡子老頭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沒有什麽說法,這壁畫千人千畫,每一個人看到的畫都不一樣,而且畫裡的內容永遠也沒有辦法向他人說出。”
“真的嗎?”晏子殊玩心忽起,他就喜歡挑戰這種不可能的事。
可是當他開口想對徐行說出他看到的筆壁畫內容時,大腦卻忽然陷入一陣空白,根本想不起一點壁畫的內容。
當他決定不告訴徐行壁畫的內容後,那壁畫的內容便又好似捉迷藏一般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奇怪得很!
卻也讓晏子殊不由得警惕!
“自然是真的。”白胡子老頭捋著胡子悠悠說道。
因為就連他這名守墓之靈,看到的壁畫也是另一番景象。
晏子殊連著看了那壁畫好幾圈不由得有些頭疼。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