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話本子更是離譜,竟然直接將徐行寫作身下人,夜夜承歡不知味。
拜托!
徐行可是太景國修為第一人,他竟然是下面那個?
別說這輩子,他上輩子都不敢這麽想好嗎?
雖然想想就很美好,他也由衷地感謝這出話本子的作者。
但非常抱歉,他現在還得靠徐行保命,所以只能為對方默哀片刻。
看著徐行愈發冰冷的面色,晏子殊不安地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道:
“徐宗主,需要讓那說話本子的換一出嗎?”
徐行還沒有回答,雅間就傳出一聲少年郎的怒聲。
“閉嘴!換一出!”
隨之而來的是銀子砸落地面的聲音。
好聽,而且悅耳。
晏子殊輕不可聞地“嘖”了一聲,這敗家孩子,那一坨銀錠子起碼有十兩,就這麽被孟玉那個小混蛋丟台上改戲,實在奢侈!
他在鬼府待了十八年,身上可是連一枚銅錢都沒見到,搞得他嘴饞了只能去陰街下面以乞討為生,連個落腳的地方也不曾有。
如今孟玉這敗家孩子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看來劍宗的弟子待遇不錯呀!
十兩銀子骨碌碌落地,茶館內熱鬧的氣氛也頓時一滯,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抬眸看向雅間裡微挑垂席的少年。
“徐宗主乃是太景國第一人,多年來守護四方百姓安樂,不許你們如此詆毀他!”
“切!若是看不得徐宗主的八卦,那還來這八方茶館作甚?”
說書先生手中扇子一收,望著地上那十兩銀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愁得兩豎眉毛似能夾死蒼蠅一般。
另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捋著胡子輕抿了一口粗茶說道:“小娃子,咱們這來茶館的人聽得就是個趣事兒,幾大仙門的宗主就沒有哪一位的趣事兒沒有聽過的。”
“你若是聽不得徐宗主的風流韻事,不如直接回家閉門不出,省得聽到以後心裡氣得慌!”
坐在晏子殊對面的南笙聽到這聲音以後驚得一下沒坐穩,忙探頭往樓下看了一眼。
只見堂桌之上,一名皮膚黢黑雙眸閃爍精光的老者四處打量著。
那一身與南笙類似的黑袍,區別只是老者的黑袍是純黑色,只有袍底墜了一隻大鈴鐺,動作間發出鐺鐺鐺的響聲。
若是兩人出現到一處,明眼人都能看出兩人之間必有關系。
晏子殊自然也注意到兩人衣束的類似,他低頭朝著南笙低聲問道:“怎麽?那是你的老熟人?”
南笙伸出一根手指,“噓!別說話,讓他注意到我就麻煩了。”
“早知道這鬼老頭在這裡,我就跟著金妶走了。”
“你現在偷跑也不遲啊!”晏子殊朝窗戶努了努嘴,“喏!跳窗總會吧?”
第三十章 逃跑的師尊
南笙扭頭看了看他所說的窗戶,又看了看堂桌上的黑袍老者,一咬牙一俯身,竟然真的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晏子殊吃著方粑糕“嘖”了一聲,讚歎道:“真是勇氣可嘉!”
西南之地地處溫熱,吃食也與上都大為不同。
在一堆重油辣的小吃點心中,晏子殊勉強找到一盤還算是正常的糕點,名曰方粑糕。
方粑糕外形方正,松泡似雪,糕餡精製,甜美可口。
總之,對於喜愛甜食的晏子殊來說很合胃口。
但在晏子殊又打算拿走一塊方粑糕時,旁邊一隻溫熱的大手伸了過來,將整盤糕點都端了過去。
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徐行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幼兒常食中有言,糯食難消化,應少食。”
“這桌上能吃的就這盤點心,徐宗主是打算將我餓死為快嗎?”晏子殊一臉不滿地說道。
募地,他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什麽一般,惡狠狠地瞪著徐行。
“不對,你把我當小孩養的?”
砰——
大唐堂中響起茶具摔碎的聲音,晏子殊應聲望去,卻是剛才那名穿黑袍的老者摔的。
只見那老者滿臉氣憤地瞪著孟玉,身邊盤旋著一隻隻黑小的蟲子。
不知兩人是起了什麽衝突,孟玉手中的劍也隱隱將現。
“你休要詆毀我師尊!”
“呵呵。”老者冷笑一聲,“我道是哪家的弟子這般擁護徐行,原來是劍宗的弟子!”
說話間,老者身邊盤旋的蟲子有一隻脫離了他的身邊,悄悄地朝孟玉飛去。
咻——
一隻木筷從對面雅間射出,斬斷了隔斷相鄰雅間的垂席,露出雅間內的晏子殊和徐行,同時也將襲向孟玉的那隻小蟲釘在牆上。
四目相對,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熟人,晏子殊尷尬地笑了笑。
事到如今,他也隻得壓製住對徐行的白眼,佯裝不知地對孟玉擠了一下眼睛笑道:“小孟仙師,你怎麽跑西南來了?”
“我跟著帝兄來的,你怎麽也在這裡?”
說話間,帝靈從旁邊探出頭來,臉上依舊掛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
“真巧,世子殿下也在。”
看到帝靈,晏子殊的臉色頓時就漆黑一片。
若論討厭,他此生遇到的帝靈當屬第一,比他師尊曲幽蘭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很巧,不知道帝仙師這回又要為你師尊找什麽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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