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我這是喜極而泣。”
“那你高興什麽?”
小販咬了咬舌頭,雙眸中閃爍著淚花,“我家夫人今日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我實在太開心了。”
“哦,那是該高興高興。”
晏子殊咬著糖人往前走了。
他吃糖人的方式格外特別,別人都是先吃頭或者先吃腳。
他就不同了,先從中間開始吃。
晏子殊輕輕地舔了一口糖人,蜜糖的甜直接讓他開心地眯起眼睛。
臨了還,他不忘轉身勾上徐行的手腕,指尖不輕不重地擦過對方的腰間,語氣曖昧似一把軟勾。
“徐行,你的腰好甜。”
“晏子殊!”
徐行低啞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點點體溫的熱意,將這本就悶熱的空氣都掀起一卷熱浪。
晏子殊:……
這誰抵得住!
恰好這時晏子殊看到一間客棧前熟悉的身影,忙轉移了話題。
“到了,就是前面那家!”
買菜的大嬸正好出門,看見二人往她家方向走來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小郎君,你們來了,要一間房還是兩間房?”
“一間。”
“兩間。”
兩道不同的聲音先後響起,前面是徐行的,後面是晏子殊的。
聽到只要一間房,晏子殊一臉“你想佔我便宜”的眼神看著徐行,就差沒把話說出來了。
那大嬸看著兩人不同的意見也是發愁,思慮片刻最後還是決定聽從徐行這個長輩的話,眼睛卻盯著晏子殊。
“那小郎君,兩間房?”
晏子殊甩了甩腰間丁零當啷響個不停的錢袋子,“錢在我手裡自然我說了算,我說一間就是一間。”
大嬸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了,拿了門派就帶著人往樓上上。
徐行走在最前面,大嬸和晏子殊在後面嘀嘀咕咕地說著話。
“我家的酒也好得很,要不要來一壺!”
“今兒十五月圓,對酒當歌,月下訴衷腸,可風流得很嘞!”
酒?
算了吧!
徐行酒量太差了,要給他喝酒,那這客棧怕是得被他給拆飛了。
晏子殊伸手指了指徐行的背影,然後搖了搖頭。
大嬸的目光頓時滿是同情。
好可憐的小郎君,出門在外連自己的房間都不能擁有一間也就算了,竟然連口酒都不讓喝,管得實在太嚴了。
看著大嬸的目光充滿了同情,晏子殊馬上就意識到這大嬸是不是理解錯了什麽。
他剛才的意思是徐行不行,他不能喝。
但他一番連比帶劃,大嬸的目光卻更同情了。
好一個可憐的小郎君,連酒不能喝,竟連菜也不能多吃,實在可憐。
這次的房費,就多收些罷!
這時,幾人剛好走到房間門口。
見大嬸還是一副無法理解的同情模樣,晏子殊頓時覺得自己的酒量受到了侮辱,朝著大嬸咆哮道:“我剛才的意思是,他不行。”
徐行悠悠地轉頭看著他,“你說,我不行?”
看著二人間微妙的氣氛,大嬸頓覺不妙,開了房門後就打算開溜。
“兩位客官,此處就是你們的房間,有事兒再吩咐。”
第九十六章 熟悉的劍招
看著一步步朝他走來的徐行,晏子殊忽然間就明白曲幽蘭為什麽隨時想逃。
這讓人窒息的壓迫力,換他他也想談逃!
想及此,晏子殊就有些欲哭無淚。
他忙擺著手慌亂地開始解釋,“徐行,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說你不行的意思,你非常行,特別行。”
他的聲音不大,可今日客棧的人並不多。
在安靜的客棧中,他的聲音甚至還在樓房中悠悠回蕩。
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你非常行,特別行……”
晏子殊簡直想原地去世。
聽到他的話,正在下樓梯的大嬸一個趔趄,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扶著扶手連滾帶爬
太可怕了!
這兩人竟然是那種關系!
這小郎君這麽小,那人竟然也能下得去手,真是造孽!
房間門口,徐行已經晏子殊堵得無處可逃,只有房門前一點點能站立的地方,抬眸眼巴巴地看著徐行。
“我的意思是,你酒量不行。”
晏子殊終於給出了完整的解釋。
但大嬸已經聽不到了,她下了樓就直接衝出了客棧。
這種雷人的驚天大好消息,她要快點出去找好姐們分享。
聽到晏子殊的解釋,徐行卻並沒有放開他,手指輕輕地摩挲著他的下巴,熱意靠得越來越近。
“那你為何知道我很行?”
這還需要想嗎?
你徐宗主這麽大的塊頭,肩寬腿長,做什麽都是天下第一,難不成是個徒有其表的繡花枕頭稻草芯。
見晏子殊在這樣的時刻還能出神,徐行眸底不禁多了幾分惱意,強行抬起他的下巴,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沒試過,怎麽知道我很行?”
聽到他的話,晏子殊已是心頭狂跳。
這樣的話,從徐行口中說出來,怎麽就那麽不切實際呢?
難道他還想跟他試試?
“等等!”
晏子殊緊張地推開徐行,“我剛才讓大嬸準備了飯菜,我去讓他們多加點菜,我怕待會兒不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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