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受傷了?”
看著晏子殊掌心中的一道燒傷,徐行一雙黑眸顯得有些陰沉,“剛才,有黑衣人忽然闖入,所以我才會離開。”
“我離開時在你周圍設了劍陣,並且特意讓同歸劍留守,一般人根本無法破開此陣法。”
說起同歸劍,晏子殊的眼神就變得有些怪異。
剛才,他好像拿同歸劍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不知道徐行以後還會不會再用同歸劍。
徐行見他不再回答,冷冷地瞥了地上冷冰冰的同歸劍一眼,迅速用靈泉幫晏子殊清洗傷口,又仔細地上了靈藥以後,才用靈力一點點幫助愈合。
晏子殊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嘟囔道:“就是一道小小的 燒傷?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的嗎?”
徐行抿了抿唇,臉上帶上生人勿近的冷意。
“天雷之傷,可傷及靈魂,時間一久,連魂魄都會慢慢被天雷灼傷,直到魂飛魄散。”
聞言,晏子殊驚得瞪大了眼睛。
“我去!這麽狠?”
“我還以為是什麽破劍呢!摸起來一點劍的感覺都沒有,沒想到卻給我留了這麽個大的!”
他有些後怕地吹了吹掌心上的傷口,又不放心地齜牙咧嘴灑了好些靈藥,看著整道傷口都被靈藥滿滿地覆蓋著,連房間中都溢著濃鬱的藥香,才有些後怕地收了手。
“真是嚇死我了,差點不小心就死了。”
“還好徐行你見多識廣,不然我就被別人暗害了。”
晏子殊可憐兮兮地往徐行身邊靠了靠,“所以我真是一步都不能離開徐宗主,這外面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害我呢!”
哎!
保條小命可真難!
他要是能把上輩子的身體和修為拿回來就好了,這麽弱兮兮地無時無刻都需要人保護,他自己都覺得丟臉!
這時,一雙大手忽然捧起他的臉頰,眼神中滿是認真的神色。
“你是我的人,我本就應該保護你。”
“此次是我失察,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再次控制同歸劍。”
“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不會離開你半步。”
徐行的話說得十分認真,晏子殊卻聽得有些疑惑。
什麽叫再次?
同歸劍與徐行人劍一體,難不成還能被別人控制?
但他的這個想法很快就再次被徐行的話轉移,徐行手指一動,一塊正在蠕動的透色液體忽然出現在房間中,驚得晏子殊當場就汗毛倒豎。
“這……這是……”
“對,是魘族。”徐行肯定地說道。
“天剛亮時,一名黑衣人忽然出現襲擊,我見他使用的劍法與我相似,好似出自一脈,似乎與那夜襲擊你的黑衣人是同一人。”
“我為了捉住對方,所以才會離開你。”
“但對方身上有一道紫色的光芒保護,我無法攔住他的去路,最後的襲擊只是砍下了對方一部分軀體。”
又是那道紫色的光芒?
上次也是那道紫色的光芒,所以才會讓那黑衣人從襲自己手下逃走!
但他沒有想到對方為了搶走他前世的身體,竟然不惜再次以身犯險使用調虎離山之計。
只可惜,魘族再生能力極強,哪怕只是剩了身體的很小一部分,都有機會生出完整的身體再次活過來。
想當初他為了消滅魘族也是使用了各種方法,最後才發現使用水月鏡花徹底擊潰魘族的內心,才能將對方徹底消滅。
不,沒有徹底消滅。
黑衣人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魘族,竟然還不死心。”
“天道院護山大陣極強,魘族根本不可能從外面進來。”晏子殊十分肯定地說道。
這護山大陣是他師尊和師兄冷鈞親自布置的,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這大陣的威力,這大陣可是直接聯系了天道的力量,魘族偽裝能力再強,也不可能闖進來。
除非,天道院中有人裡應外合。
晏子殊的記憶變得恍惚起來,現在的情形,好似又與多年前魘族來襲重合。
上一次,也是天道院中先出現內鬼,接著各大門派中都出現了內鬼,最後魘族發力,幾乎將各大門派攪殺得乾乾淨淨。
“別想了,我會解決。”徐捧著他的臉頰認真地說道。
晏子殊卻喪喪地垂下了頭,“但是身體被黑衣人偷走了。”
那可是他的身體,他上輩子的身體。
他實在想不出這些魘族要他的身體幹什麽?
難不成要拿回去做菜吃麽?
晏子殊越想越懊惱,“你的催眠曲太好聽了,我睡得太熟了,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無妨,你沒事就好。”
“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徐行離開後,晏子殊百無聊賴地靠在窗邊。
地上的同歸劍仍然半死不活地躺著,他也嫌棄得很,不想理同歸劍。
看著正在窗邊發呆的晏子殊,曲幽蘭不客氣地就坐在他的對面,悠悠然道:“昨夜的曲子,我可都聽到了哦!”
晏子殊別過頭去,掩住自己的真實情緒。
“累得有些狠了,翻來覆去實在睡不著,徐行說他知一曲能助人快速入夢,我便讓他試了試。”
“你別說,這效果還挺好!”
聽到他的話,曲幽蘭不屑地“嘖”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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