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臉的急不可耐,徐行比他更加著急。
在他這句話剛說完十,徐行就迅速接話說道:“走吧!”
現在就進去,他一刻都不想再繼續等下去。
咚咚——咚咚——
隨著幾人離歸兮之墓越來越近,心跳聲也越來越明顯。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股心跳聲帶著眾人的心跳聲慢慢合成統一的節奏,連呼吸都與眾人在同一個頻道。
“站住!”
一名天道院弟子持鞭攔住眾人的腳步,“此處禁地,不容許任何人進去!”
雲華冷笑一聲,指了指帶頭的徐行,又指了指他手中泛著冷光的同歸劍。
“他是徐行,劍宗宗主,你覺得他能不能進?夠不夠格進?”
徐行,那可是太景第一人,有幾人有膽子當著他的面同他作對?
“徐行?”
那名天道院弟子驚訝重複了一聲,手中落神鞭忽起,直接攔在幾人面前。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好意思徐宗主,我們守在這裡就是在等您。”其中一名天道院弟子說道。
幾名天道院弟子手中的落神鞭齊齊揚起,蒼穹之中風雲湧動,一隻巨大的眼睛透過雲霧往下看來,暗紫色的光芒從落神鞭上流出,頓時就變成一座字氣囚籠將幾人困在其中。
雲華挑了挑眉,語氣揶揄地看下徐行笑道。
“呵呵,徐宗主,有人在挑戰你的威望呢!”
天道院弟子這麽做,擺明了就是要和劍宗撕破臉。
換句話說就是,冷鈞已經決定撕開兩人間最後那層遮羞布,準備和徐行徹底決裂。
徐行抿了抿唇,漆黑的眸底泛起一層冷意。
這是以天道之力布下的囚籠。
看來,冷鈞早就知道他會闖歸兮之墓,所以提前準備好了這囚籠等著他。
原來,這就是這幾名弟子敢肆無忌憚守在這裡的原因。
但是,再堅不可摧的囚籠,都有它存在的弱點。
徐行眼睛落在囚籠與地面相接的縫隙上,身上的氣勢倏然變得冷冽,手中同歸劍劍光寒涼。
“同歸,破萬丈。”
同歸劍的劍意如光一般朝囚籠正面襲去,囚籠上面泛起的紫氣就是他們的底氣。
天道之力,無力可破。
但徐行這一劍更強,當劍光落在囚籠上面時,連帶著整座歸兮之墓都發出地動山搖的震動,好似將天都砍出一道裂縫一般,破碎聲從空中響起。
咖嚓——
面前的囚籠的正面出現一條裂縫,然後裂縫迅速變大變細,接著整個囚籠都充滿了蛛網般的裂縫。
雲華嬉笑著伸出手指輕輕一碰,困住他們的囚籠就變成了一地碎片,接著化作暗紫的光芒回歸於天地之間。
“哎呦呦!幾位師侄,你這天道院建囚籠的質量真是不太行啊!”
“你們看看,一劍就被砍了個乾淨,準是你們幾個平時修煉時偷懶了,看你們師尊等會兒怎麽懲罰你們。”
那幾名天道院弟子連目光都已經變得呆滯,“這……這不可能!”
徐行目不斜視地從幾人中間走過,直接朝入口走去。
那幾名弟子看在眼中,卻也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無力阻攔,徐行能手下留情留他們一命已是萬幸。
雲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抬手指著天空中隱入雲霧的天之眼,別有意味地回道:“有什麽不可能的,那天都能被打下來,更何況是人呢!”
他當初被冷鈞逼得隱退西南,這事兒他可還沒忘。
雖說他在西南之地找到了一直存在於藥王谷傳說中的九死還魂草,但是天道院弟子逼得他藥王谷弟子在太景中部地區寸步難行,這些事他可記得清清楚楚。
如今晏子殊復活,徐行也終於想通重新振作起來,他還有什麽理由蝸居西南。
此行,乃跟天道爭鋒,他早已經拋下了一切,又怎麽可能會將幾名天道院弟子放在眼裡。
所以,雲華索性就放飛自我,該懟就懟,該罵就罵,只要自個兒過得順心,那別人順不順心與他有什麽關系!
曲幽蘭抱著把琴跟在後面連連點頭,“雲華兄說得極是,就算把這天捅個窟窿出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聞言,幾名天道院弟子臉上頓顯怒意,看向幾人的目光殺意連連,若不是有徐行壓陣,這幾名金丹弟子說不定真的敢向其他人發難。
他們眼中的不甘與恨意自然都被雲華收於眼底,“我奉勸你們,徐宗主脾氣好容得你們放肆留你們一命,可我的脾氣差得很,眼裡容不得沙子。”
“要是讓我的眼睛不舒服了,那我也不怕染幾滴鮮血。”
咚咚咚咚——
隨著一聲聲似鍾的沉聲響起,墓門在幾人面前緩緩打開。
徐行不是第一次來歸兮之墓,抬腳熟門熟路地就帶著幾人往墓地深處走去。
在那裡,他能感受到晏子殊的存在。
歸兮之墓深處,隱藏於黑暗中的人影瑟縮了一下,隨即聲音中多出一抹擔憂。
“徐行進來了。”
他的目光劃向石台中央緊閉雙眸的人影身上,“他們朝這裡走來了。”
冷鈞停下手上的動作,再看向石台中央的人時目光充滿了審視。
“師弟真是好本事,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敢和徐行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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