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覃覺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白玄墨一看他這反應是不高興了,他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有些緊張。
“這麽啦,乖寶?”
覃覺一愣,“你,你怎麽這麽叫我”,這是覃覺第一次聽白玄墨這麽喊他,怪不自在的,二十五六歲的人了還被叫乖寶,差點被雷死。
白玄墨大言不慚道:“我以前也是這麽喊你的,你不喜歡了嗎?”
“你,你別誆我”。
“你以前明明很喜歡的”。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乖寶”。
“白玄墨!”
“誒,在呢,哈哈哈”。
覃覺看著身旁壞笑的男人,真的太無奈了,但被他這麽一打岔,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別笑啦,能跟我說說我以前是做什麽的嗎”?
白玄墨收回了自己的笑容,牽著覃覺的手又握緊了幾分。
“你以前在餐廳工作”。
“在餐廳?如果是在餐廳的話,那我應該只能是服務生了”。
覃覺有點泄氣,果然自己乾不了什麽大事。
“是服務生,但也是很厲害的服務生,你工作的餐廳是一家很高檔的西餐廳,他們招人很嚴格的,並不是什麽樣的人都會錄用,要有顏值還要有學歷,對語言要求也很高”。
白玄墨說的沒錯,一年前他去西界用餐,無意間在他們的員工角看見了覃覺的照片,那照片是覃覺在培訓期間,考核過了的時候拍的,店裡覺得他面相氣質都不錯,就拿來展示在了員工角裡,也算是彰顯他們的企業文化。
當時白玄墨剛從國外飛回來,有小道消息說修·霍斯特身受重傷在德國治療,白玄墨立馬就飛過去了,結果連個人影都沒有摸到,就又灰溜溜的回來了,沒想到的是剛回來就在西界的員工角上看到了覃覺的照片。
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他從來都不知道覃覺竟然還在外面兼職,他一直以為覃覺是一直待在自己的家裡,時刻都準備著給自己做一日三餐。那時候的他潛意識裡還是把覃覺當成了自家的保姆。難怪他的那個行李箱裡會有那麽多的學習資料,他對覃覺的關心了解程度真的太少太少了。
也是那個時候起,白玄墨才真真切切地想要去了解覃覺。他找到西界的店長,拿到了覃覺的那張照片,把它表裝好放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那是覃覺唯一的一張照片。之後他又在那店長的告知下,去到了牛來順,那個因為生意太好而有些許雜亂的自助餐餐廳,又在一個人稱劉姐的領班口中聽到了很多對覃覺讚揚的話語。
不得不承認當聽見有人在自己面前誇耀覃覺的時候,白玄墨內心竟生出了幾分自豪,自己的人被誇獎了,總歸是驕傲的,只可惜那個時候那個讓自己驕傲的人不在身邊了。
“真的假的?”,聽完白玄墨的話,覃覺有些吃驚。
“那當然,服務員也分等級的,我們乖寶是最棒的那種”,白玄墨邊說邊把人攬進懷裡。覃覺被他肉麻得不行,但又剝不開他的手。
“那我的父母呢?”
白玄墨略微思考了一下,“你很少跟我說他們的事,只知道你父母很早就分居了,你是跟著奶奶生活的,後來奶奶離世,你就自己一個人生活了,直到後面遇見了我”。
這些事情都是覃覺失蹤後白玄墨查到的,他隱瞞了覃覺被自己母親賣掉的事情,還是有些不忍心告知他。
“哦”,聽著白玄墨的話語,覃覺覺得就好像在聽著一個人別人的故事,聽起來感覺還蠻慘的樣子。
“我們乖寶有我,還有小魚兒,我們有自己的小家了”,白玄墨看出他的失落,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低聲哄著他。
“你,你能不能別叫乖寶了,真的太肉麻了”,覃覺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好,都聽你的,覃覃”,白玄墨順從地換了一個稱呼。
覃覺更加無奈了,想想也就算了,問起了另一個問題,“那我們是怎麽遇到的?”
這個問題白玄墨早就想好了,如果有一天覃覺問到他們是怎麽相遇的,就告訴他自己對他一見鍾情。因為當初他在那間實驗室裡,看見在玻璃房裡的覃覺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感歎他的美,第二反應就是帶他回家。
“我執行任務,然後見到了你,對你一見鍾情,然後不管不顧就把你帶回家了”,白玄墨說得無比真誠,一雙深邃的眼睛更是堅定不移地看著覃覺。
“行吧”,看樣子白玄墨是又打算混過去了,覃覺也沒在堅持,說不定以後自己會想起來呢。
兩人就像一對剛熱戀的小情侶,一路說說笑笑攜手回家了。
這幾天白玄墨就像是一個不上早朝的昏君,天天待在家裡粘著覃覺,老婆孩子熱炕頭,舒適得不行。手機裡更是拍了覃覺跟小魚兒不下百張的照片,在覃覺知道或者不知道的場合都有。
那兩年的思念,白玄墨靠著那張覃覺唯一的一張西界員工的照片,熬過了一個又一個思念的夜。
這便是他不懂得珍惜的後果,現在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面前,白玄墨更是想著法子留下回憶。往後出差也好,有的是機會拿出來看看。
覃覺對於白玄墨的小心思一無所知,他正在好奇白玄墨的工作,好奇他到底是幹什麽的。他之前是看著白玄墨從白氏藥業的大樓裡出來的,但他現在天天都沒有去上班,甚至開始懷疑這人該不會也失業了在家啃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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