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住哪?”覃覺喉嚨有些發堵,替蕭洛銘不值。
“喏,改換富婆包養我了”,蕭洛銘朝著孫無憂擠眉弄眼,不想要把氣氛搞得太沉悶,盡量用著愉悅地口氣說道:“無憂把他的一套房子借給我住了,還讓我去她的茶樓打工,謝謝你啊富婆”。
“哼,我可沒包養你,你不也還給我打房租嘛,而且你給我油卡,手機卡,視頻會員卡,健身卡各種卡充錢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孫無憂挺心疼蕭洛銘的,配合著他說著傲嬌的話。
“誒呀,都是小錢嘛,大錢我也充不起,你看你銀行卡我就沒充”。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本富婆不缺,不要到時候又連坐公交的錢都沒有了”,孫無憂想到這茬,心裡就難過,替蕭洛銘難過,恨不得世界上所有渣男都去死。
蕭洛銘尷尬得摸摸鼻子,那時候剛被趕出來的自己好像是蠻落魄的。孫無憂也是越想越氣,如果不是自己剛好結束一個活動,開車路過一個公交站,看見在躲雨的蕭洛銘,她都不知道他都經歷了那麽多,他之前一個字都沒有跟自己提過。
那時候的蕭洛銘剛做完腺體摘除手術,什麽都沒有帶就被大發雷霆的Alpha趕出家門了,他腳上還穿著拖鞋,衣服褲子都很單薄。剛開春的日子,又下著大暴雨,外頭還是很冷的。
蕭洛銘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就悶頭走啊走啊走,走到一個公交站走不動了,就想著去裡面躲躲雨,結果沒過一會孫無憂就出現了,也幸好她出現了。
孫無憂知道蕭洛銘一直都有些自卑,出身貧寒,學習能力也不強,成年後又稀裡糊塗跟著那個Alpha那麽多年,那個Alpha卻又不是真心對待他。這一路走來蕭洛銘都有些不自信,所以能認識到孫無憂這樣的人,他也是不敢過多靠近的,覺得自己不配與她做朋友。
但其實孫無憂從來都不在意這些,她在演藝圈那麽多年,什麽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沒見過。蕭洛銘是她見過的最純真的一個人,沒有複雜的心機,永遠真誠待人,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難能可貴了。
自己只是順手幫了蕭洛銘一把,他便是一直感恩於她,更是一直努力著從各方各面給予孫無憂補償,雖然這些補償孫無憂很多時候都用不怎麽上,但這些卻是蕭洛銘可以盡到的最大的努力了。
也正是因為蕭洛銘的這種性格,才會被那個Alpha玩弄那麽多年,現在兩人分開了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第四十九章 老宅
聽完蕭洛銘說完自己的事,覃覺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為什麽世界上那麽多真心都換不來一個好結果,受傷的永遠是愛得深的那一位。
孫無憂跟蕭洛銘沒坐多久便又離開了,主要原因是白玄墨出來找覃覺了,孫無憂不待見他,便催著蕭洛銘起身走了。
覃覺把白玄墨扶著坐到了沙發上,剛想離開,就又被白玄墨拉著坐到了自己的腿上。覃覺擔心他受傷的左腿,當即就想起身,白玄墨死活不讓。
“別鬧了,你腿還傷著”。
“馬上就好了,不礙事,讓我抱抱”。
白玄墨扣著覃覺的腰不放手,覃覺也不敢用力掙扎,擔心傷到他。白玄墨撲進覃覺的胸口,大口嗅著他的味道,嗅著嗅著又開始不老實了。
抬手輕車熟路地撕掉了覃覺後頸的腺體阻隔貼,壓著覃覺深吻。沒一會覃覺的上衣就被白玄墨脫掉了,為了給白玄墨減輕腿上的負擔,覃覺還得自己動,病房不比家裡,覃覺緊張得不行,總害怕有人開門進來。
覃覺狠狠地給白玄墨背上抓了幾爪子,結束後也有點鬧情緒,太胡鬧了,又被白玄墨這個妖精給勾引走了。白玄墨卻是意猶未盡的樣子,想著再來一次。覃覺提上褲子跑了,像極了爽完就溜的渣男。
拋開其他因素不說,覃覺覺得跟白玄墨做愛還是蠻享受的。
沒過幾天覃覺就已經被允許出院了,白玄墨自己也待不住,堅決要跟著覃覺一起出院。小林對於自家老板的這股黏糊勁已經習以為常了,白總在覃先生面前是不一樣的。
出院當天來了很多人,都是白玄墨這邊的人。韓青風也來了,這還是覃覺回來後第一次與他碰面,兩人眼神交匯的時候,覃覺禮貌性地對他點了點頭。倒是韓青風躊躇再三才上前跟覃覺說了幾句話。白玄墨已經決定要幫助覃覺恢復記憶了,那他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
“覃覺好久不見,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韓青風”。
“哦,你好”,覃覺的語氣很平淡,沒什麽起伏,與兩年前對待自己的態度完全不一樣。韓青風有些失落,但也無可奈何。
楊茵帶著小魚兒也來了,這段時間因為小魚兒住在老宅的緣故,楊茵回去得也越來越頻繁了,大多數時間都是她在照顧小魚兒,兩人關系也親近了許多。
聽說這期間白司丕也回了一趟老宅,他主要是想要見一見小魚兒,結果小魚兒先一步被楊茵帶出門玩了,白司丕連個人影也沒有見到,在老宅等了很久都不見人回來,白司丕也明白了是楊茵故意不讓自己見孫兒了。總歸是他對這個女人有所虧欠的,也不能把她怎麽樣。
十月,海城帶上了些許涼意,兩人出院後的第二周便是白玄墨的生日了。往年他的生日幾乎都是等同於商業上的應酬,今年他的腿受傷,便將商業味濃重的生日宴給取消了,改成了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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