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學業在初中二年級的時候就斷掉了,也是這兩年他才萌生出想要學習的想法,這個社會對於一個沒有知識的人而言還是太不友好了。
倒不是為了助眠亦或者寒窗苦讀什麽的,而是覃覺想要做點屬於自己快樂的事情。揮筆在數學習題冊上寫了兩頁,覃覺才慢慢降低了些自己內心的浮躁,讓自己的心情變得愉悅了些。覃覺喜歡數學,喜歡解數學題時帶給自己的那份寧靜以及邏輯的碰撞。當合上習題冊的那一刻,便意味著他又過了一個美好的良夜。
次日,覃覺準時給男人準備好了早餐,很普通的中式早餐,小米粥,水煮蛋,幾樣小菜以及覃覺自己包的肉包子。這些早點雖然看似都很家常普通,但卻是每一樣都是覃覺自己做的,包括那幾樣醃製的小菜,無一都是覃覺獨自默默勞作的成果,只可惜男人並不知道這些。
外出晨跑回來的男人回房間衝了個澡,穿戴整齊後出現在了餐桌上。覃覺看著男人西裝筆挺的模樣,臉上有些發熱,男人穿正裝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於勾人了,無論看多少遍,覃覺都還是會被他所吸引。覃覺不敢盯著一直看,趕緊進廚房端來了給男人現磨的豆漿,輕輕放在男人的面前。
男人並沒有多注意到覃覺對他的眼神閃躲,他向來不怎麽仔細看覃覺,僅僅也只是隨口對他說道:“一起吃吧”。
能跟男人一起用早餐,這或許對於覃覺而言也是一大恩賜吧,但覃覺笑著拒絕了:“我吃過了,你嘗嘗豆漿夠不夠甜”,男人喜歡吃甜食,就跟他的焦糖味的信息素一樣,可惜他本人卻是一點都不甜的,至少在覃覺的面前,男人沒有讓他覺得甜過,有的都是嫌棄跟看不起。
男人也沒再堅持邀請覃覺用餐,而是挑起了另一個問題問道:“能自由釋放信息素了嗎?”
“還不能”,這是覃覺最不喜歡的話題,但卻是男人最在意的話題。
男人微微皺了一下眉毛,那幅度其實很小很小,但覃覺還是看到了。男人這是不高興了,覃覺立馬接著說:“晚點我再去讓韓醫生看一看”。
男人輕聲嗯了一聲,看來是滿意了。
說來也神奇,這種通過微表情就能判斷出當事人心理活動的技能,覃覺只能在白玄墨身上使用,從十八歲到現在二十三,五年一心一意的陪伴足夠讓覃覺練就這項特殊的技能。而最主要的是,白玄墨也最享受他這項技能,懂察言觀色,還能聽話懂事。這要放在他現在的公司裡,怎麽也是一個高薪總秘的職位,是人人都要搶的香餑餑。可偏偏覃覺是他一個人的,這是他獨有的福利,這如何能讓白玄墨不享受。
“他給你配的那些藥都有在吃?”白玄墨喝完最後一口豆漿問道。
“有的”,覃覺站在白玄墨旁邊如實回答。
“嗯,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及時跟韓清風說”,白玄墨叮囑了一句,起身離開了餐桌。
覃覺有些高興,看著男人離去的背景,眼裡滿是眷戀,至少白玄墨還是會關心自己的身體健康的。
用餐結束後,白玄墨照常上班去了,現在白氏藥業的生意主要都是他在看管,白玄墨要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但好在現在的他已經很適應現在的這份工作了,最艱難的時刻覃覺也已經陪著他一起走過,後面的發展只會越來越好。
覃覺目送男人的車子開出院子大門,隨著引擎聲的遠去,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男人前不久在他身上留下的所謂的終身標記,隻對他一個人有影響,男人自己是毫無反應的。自己似乎一天比一天渴望白玄墨,可對方似乎一直都不為所動。看來終身標記,對自己而言毫無意義,自己並沒有因此而走進白玄墨的心裡,哪怕是多半分。
果然假腺體終究是假腺體,可是偏偏為什麽又要自己承受痛苦萬分的發情熱呢,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第二章 情敵
看著白玄墨的那輛炫酷的黑色邁巴克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離,覃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努力打起精神,沒有時間在這傷春秋悲。覃覺乘坐地鐵趕去城北的美食城去一家叫做牛來順的飯店做服務員。因為種種原因,覃覺只能做這類含金量並不算高的活,而且還只能做兼職且隻做午市,上工時間從早上十點半到下午兩點半,只有這樣,他才能有更多的時間去照顧白玄墨的生活起居。
這家店做的是自助餐,生意很不錯,覃覺忙得腳不沾地,穿梭在各個餐桌與餐台之間,連喝一口水的功夫都沒有。一道盤子破碎的聲音淹沒在了舒緩的背景音樂裡,短暫而突兀,引起了一雙雙眼睛尋找聲音的來源。
沈瑜趕忙蹲下身子收拾地上被自己打碎的陶瓷碎片,盡量快地擦拭了地上的湯漬。一段小插曲就這麽過了,但覃覺還是看見了沈瑜胳膊上的烏青。
下工後,覃覺在飯店門口駐留,直到看見沈瑜走出來。
“趕緊跟他分了吧”,覃覺沒有多說廢話直接跟沈瑜說道。
低落難堪的沈瑜遲遲沒有開口,眼淚卻是一顆一顆往下掉。覃覺也沒有催促,等沈瑜緩過勁。
“他不讓分,我一提分手,他就打我”,沈瑜帶著濃厚的鼻音說道。
“我去找他”,覃覺氣得想打人。
“你別去,你打不過他的,他畢竟是個Alpha”,沈瑜拉住了覃覺的手,也不知道是想要阻止覃覺的衝動,還是只是想有一個依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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