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知道覃覺在說寬慰人的話語,現在交通是方便,但真的分隔兩地後,又怎麽可能像現在一樣想一起吃飯打個電話約一下就可以約上的呢。
最後,蕭洛銘還是喝醉了,不過這一次他喝醉後沒有再哭鬧,而是安安靜靜睡大覺去了。孫無憂留下來過夜,順便照顧他,覃覺便打車自己回去了。
坐在車裡,看著依舊繁華的街景不斷倒退。這一別,不知道三人再次見面又會是什麽時候了。
覃覺到家的時候,白玄墨正在陪著小魚兒玩耍,小魚兒見到覃覺回來,非常高興地給他炫耀白玄墨新買的小魚玩具。覃覺嫌棄自己身上的酒氣,先去洗了個澡才下樓陪小魚兒。
“今天設計師過來看過了,差不多後天他們就會過來重新設計裝修,因為要敲牆,噪音比較大,我們先去臨浦那邊的房子住一段時間吧,那邊什麽都有,不用帶太多東西過去”。
白玄墨執著於給小魚兒做魚缸,覃覺也攔不住,但如果臨時搬家的話,倒是更有利於他帶著小魚兒跑路。
臨浦那邊的房子,之前白玄墨跟覃覺提起過,但覃覺從來沒有去過,那邊是市中心的位置,對於白玄墨上下班而言其實是更方便的,但那邊是大平層,白玄墨似乎更喜歡住這邊的獨棟別墅裡。
第二天,白玄墨帶著覃覺簡單收拾了兩個行李箱就過去了,行李箱裡基本都是小魚兒的東西。臨浦的房子在22層,小魚兒進去後充滿了好奇,邁著小腳丫四處晃蕩。
覃覺也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個簡單卻又不失華麗的大屋子,裡面果然什麽東西都有,就連衣帽間裡也已經掛滿了適合兩人穿戴的嶄新衣物。白玄墨做事情還是一如既往地周到。
白玄墨先帶著覃覺去門口指紋鎖上錄入了覃覺的指紋,之後又帶著他去了他倆的臥室,告訴了他家裡保險箱的位置以及密碼,只是保險箱裡除了一本房產證其余什麽也沒有。
覃覺對這些興趣並不大,在他看來這些東西都與自己無關。
白玄墨看他眼睛都沒在那本房產證上停留片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他什麽好,難道要誇他視錢財如糞土嗎?
“不打開看看嗎?”白玄墨心中也是無奈得很。
“什麽?”覃覺一副狀況外的模樣,他是真不知道白玄墨又在搞什麽,一心想著自己如何帶著小魚兒脫身。
白玄墨拿起那本房產證打開遞給了覃覺,覃覺立馬明白了過來,睜大了雙眼。覃覺清清楚楚地看見那本房產證上房屋所有權人那一欄只寫了他自己一個人的名字,而房屋地址正是現在他們所在的這個房子。
“你,你怎麽寫我的名字?”說不驚訝肯定是假的,但除了驚訝外,覃覺還有些著急跟不知所措。這個地段的大平層少說也得一兩億,他怎麽敢要。
“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當然寫你的名字,這是我給你的最基本的安全感,這裡是你的房子,你自己的家,覃覺”。
“我不能要”。
“那怎麽辦呢,已經寫你名字了,過戶費也得上百萬,再改來改去,浪費錢了不是”。
“什麽?上百萬?”覃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對啊,當然如果要免過戶費也是可以的,有結婚證就行,夫妻之間的房屋轉讓是不需要過戶費的”。
白玄墨心情大好地逗著覃覺,那人呆愣愣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但不忍心讓他一直乾著急。
“好啦,乖寶,房子寫你名還是寫我名都一樣,你總不會把我趕出門不讓我住吧”。
“說話,覃覃,你會趕我走嗎?”
“這本來就是你自己的地方”,覃覺臉都被急紅了。
“現在是你的地方了,說你會不會趕我走,問你話呢”,白玄墨單手一撈,撈著覃覺的腰身就帶著他躺倒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別鬧,大白天的”,覃覺趕忙推搡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白玄墨真的太愛胡鬧了。
白玄墨壓著覃覺,使命親他,他真的愛慘了身下這個人,怎麽親都不夠。但他心裡也清楚得知道覃覺不屬於他,很多時候兩人明明貼得那麽近,就像此刻一樣,可白玄墨還是覺得自己離他好遠。
白玄墨只能不斷地,一步步努力地追趕著覃覺。
老於跟周姨也一起搬過來了,他們的生活除了換了一個屋子的外殼,其余似乎都沒有什麽變化。時間一晃,便又到了周五,覃覺選在這天離開海城,也正是因為這天白玄墨要出差。
“怎麽辦,一點都不想出差”,白玄墨從身後抱住在給他整理行李箱的覃覺,趴在他的背上咬他的後頸。
覃覺一邊給他疊著衣服,一邊推了他幾次。白玄墨是越被推越起勁,後頸咬夠了,就又去咬覃覺敏感的耳朵。
“剛好趁你出差,我帶小魚兒回去寧安村看看何媽黃爸他們,他兩在電話裡念叨好幾回了,說想看小魚兒”,覃覺隨意地說道,明明是告別的話語,硬是把它說成了家常話。
白玄墨停止了自己作亂的動作,把臉貼到覃覺後背上,環抱在覃覺腰上的雙手把人扣得緊緊的,過了好一會才輕輕地吐出一個“好”字。白玄墨想,自己曾經跟覃覺說過,什麽事都會聽他的,如果覃覺想要走,那就放他走,自己追隨他也是一樣的。
白玄墨拖著行李箱走了,覃覺送他進了電梯,隨著電梯門的關閉,兩人無聲道別的視線也被斬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