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程嶼風松了一口氣,原本準備和爺爺解釋為什麽沒在房間的說辭看來是用不上了。
“嘿,有什麽可解釋的……”自言自語否定了自己先前‘可笑’的想法,他和許屹光明正大談戀愛,又不是偷摸做壞事,被發現又能怎麽樣?大不了就是被爺爺催婚吧?
嗯……我是願意的,不知道許屹怎麽想……
行李箱放在衣櫃與床的夾縫中,程嶼風把它拖出來,找出裡面唯一一套替換穿著,看來許屹隻計劃了最多一兩天的留宿,沒有帶更多的換洗衣物。
他的衣櫃太簡單了,同樣的襯衫有好幾件,區別似乎只是袖子的長短、所穿季節不同,連口袋位置和紐扣顆數都是相同的。褲子倒是不太一樣,不過顏色基本全黑。
有時看見同組演員或是出席活動遇見一些男明星,他們多少會搭一些首飾,程嶼風常常在心裡偷偷比較,那條項鏈、那塊手表、那隻鏡框許屹戴上應該更好看。
無數次動了買同款、買情侶款的心思,次次被自己攔下,怕許屹會覺得不自在、誤會自己把他在當‘洋娃娃’、‘寵物Omega’打扮,連買都不敢買,萬一讓他看見不好解釋。
對一切情侶款‘迷之狂熱’的程嶼風不得不壓抑購買欲,沒關系,他可以在其他地方想辦法,比如情侶睡衣、情侶拖鞋、情侶配色毛巾。
不知不覺想得入神,聽見隔壁動靜猜是爺爺聽完廣播了,程嶼風加快手上動作,先換好自己的衣服,再把許屹的衣服疊進不透明禮品袋。
咦?那是什麽?
好像是昨天許屹從浴衣口袋裡拿的東西?
程嶼風順手將兩個不足巴掌大的布袋一同收起來,出門和爺爺打招呼:“爺爺,您起啦?”
“嗯,出去走走。”
“別啊,您……您先回屋歇著,我一會兒弄點早飯,好了再叫您啊。”
“這孩子……”程爺爺皺著眉,“我不吃早飯,說了多少次別勸我吃早飯,怎麽跟你奶奶一樣什麽都要管。”
話雖如此,老人家還是聽話照做了,轉身回房間歇著看書,程嶼風松了一口氣。
他一路小跑跑到老樹下,飛速爬上樹屋,把禮品袋交給許屹:“昨天你浴衣裡的東西也拿來了,是你貼身物件吧?”
“嗯?什麽東西?”許屹不記得自己有什麽貼身物,拉開禮品袋封口,兩隻布袋赫然擺在最上方,“哦,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啊??”程嶼風很驚訝,禮物不是已經給了嗎?
許屹省略回山上民宿的瑣碎,隻說遇見一位手藝人,見她們做的戒指漂亮就選了一對兒。
戒指被倒出來擱在程嶼風手上時,他人還傻著,這算‘吸引力法則’的一種嗎?想什麽來什麽?許屹不是不喜歡除必穿的衣服外亂七八糟的裝飾嗎?戒指??
他聲音充滿不確定:“戒指……是生日禮物?”
許屹拿起更像‘山’的一隻,戴在自己手上:“嗯,也不知道合不合適、能不能戴上,我不清楚尺寸。”
“……”
“不喜歡……就不要戴了,隨手買的……沒提前準備,不知道送你什麽禮物好。”
“我戴啊!我戴!”程嶼風背過身戴戒指,怕許屹收回禮物似的小心翼翼。
戒指尺寸無比貼合,不大不小,正正好套在兩人左手無名指上。
明亮卻不搶眼的光芒吸引了程嶼風全部目光,他癡癡盯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時不時轉兩下,幾乎要陷進去了……
許屹不由得想起昨晚借月光看到的那滴眼淚,就是從這雙眼睛裡流出來的,如果不是胸口不小心接住了眼淚,他不會知道程嶼風也是會哭的。
其實只有一滴,後面沒忍住溢出的眼淚全被許屹抹掉了,程嶼風還在嘴硬說自己沒有哭。
真是……唉,誰家小情侶的第一次Omega沒哭Alpha哭了啊?
想著想著,許屹左手不自覺地撫了上去,像昨晚一樣用拇指在他的Alpha眼角抹了一把。
抹完他愣住了,程嶼風也愣住了。
“我沒哭……”他只是釋放了近一個季度的不安,不敢相信。
許屹收手時順便捏了一下程嶼風的臉蛋,他說:“我知道。”
“我真沒哭!”
“嗯,我知道。反正……我就是那個意思,”許屹希望生日之後程嶼風可以不要小心翼翼、處處不安,“真心的,別害怕,我在呢。”
“……”啊,糟糕啊,又想哭了。
誰的男朋友這麽好啊?
哦~我家的呢。
換好衣服兩個人一起踩梯子下樹,程嶼風護在許屹下方,先他一步,以防他腿軟踩空。
虧得終身標記進度沒有達到百分之百,不然估計一天都要交代在樹上了。
進門後程嶼風去準備早餐,他在廚房忙活的時候許屹靠在一邊打電話,劉本達在問他回山裡的時間了,上次返工微調的版本已有反饋,有更為明確的修改方向和目標。
簡單溝通過後劉本達那兒有另外的電話進來,提前掛了,他說等許屹回信。
許屹問程嶼風:“你確定要送我回去嗎?”
“當然,工作室號已經準備好幾個版本文案了,我們現在不需要遮遮掩掩。”
“我不是擔心公開。”
“怎麽?”
“上次跟說有個朋友對你比較好奇想見見你,他今天正好在南泊鎮,被約的人鴿了,已經訂了桌,問我你有沒有事,願意的話一起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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