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藏’在不遠處,聽見這句話差點長出膽子!就差跳程嶼風面前替他否了。
下一秒蘑菇醬又搖搖頭,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哎呀不好意思程總、許哥!我忘了你們也不是哈……”
小米高高懸起的心落回原位,獎金目前還是穩的,踏踏實實坐在馬扎上扒蝦。
……
燒烤局弄得很熱鬧,《小屋》裡沒少吃,但全部由嘉賓親手準備、完成是目前為止唯一一次。
程嶼風中途加入,蘑菇醬原本信不過,但他說他知道許屹的口味可以再調一種醬,問許屹‘真的假的’得到肯定答覆後,才準許烤攤前多一位新成員。
“錄製的時候沒看出來啊,程總還藏了一手。”
“哪裡?我沒藏啊。”程嶼風說,“就是擔心許屹吃不慣,他好甜鹹口。”
遲鈍如蘑菇醬,愣是一點沒聽出話裡有什麽不對勁。
這樣效率就高多了,‘新成員’遠比麗姿上手快,無論交給程嶼風什麽事情他都能做得很好,是本場最佳助力。
可嘉賓們沒那麽快適應時差,早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烤的速度遠遠比不上伸手要的速度。
好在蘑菇醬和程嶼風的手藝成功吸引了周圍遊客,隨行翻譯臨時擔起解決外國友人疑惑的責任,當他們聽說有朋友等著吃飯餓得不行,立刻有人拿來了自己烤的食物過來交換,想嘗嘗到底是什麽神奇料理這麽香。
區別可能就在於當地人料理手段匱乏、偏好原汁原味,基本沒有人燒烤會刷很多醬料,一味蜂蜜加芝麻在營地許許多多私人烤攤中脫穎而出。
反而因國內除了草原地區外,難買特別新鮮的好肉而偏重調味,嘉賓們大多更喜歡外國朋友交換來的食物。
許屹除外。
劉本達原本想提醒他們不要隨便接陌生人的食物,但氣氛太好了,不忍破壞。在跟導演溝通過後決定夜宵這趴隨嘉賓心意,快節奏生活下人們最貪戀這種狀態了。
直播數據反饋,偶爾放縱嘉賓是正確的選擇。
許許多多不認識、不同國家、不同膚色、不同性格的人熱熱鬧鬧點燃了半個營地的煙火,他們已經分不清正式的篝火從何時開始了。
跳舞、唱歌、拚酒、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許屹很少參加太熱鬧的活動,一樣自然地融入了仍在不斷擴大邊界的集體,程嶼風在人群中牽起他的手,一會兒舉起、一會兒放下。
火光映紅人們的臉龐,沒人能發現誰臉紅了、誰害羞了,此時此刻,任何人可以擁抱、牽手甚至是接吻。
程嶼風當然不會接受來自其他人的熱情,也不願意男朋友接受,可他一切阻攔行為都被網友解讀成‘兄弟情’和對內向朋友的一級保護。‘羽翼黨’的人還在控評呢,呼籲大家理性磕糖、圈地自萌、勿上升本人。
要是知道自己暗戳戳的小心思,網友一個沒解出來,估計要難受一晚上。
現場1000多人舞作一團,攝像成了人群中最可憐的存在,他們動作不自由,精力全放在拍攝目標嘉賓和保護設備上,常被擠來擠去。
程嶼風發現鏡頭瞄不準,便把許屹拉去不遠、人更多的地方。
借位是每一位演員的大課題,抓準一切細節製造視覺誤差,有機會就要親一下,有時是臉、有時是嘴巴、有時是額頭。
“你不怕被看見嗎?”
“不怕。”
“哈哈,我看你玩刺激玩上癮了。”
“是啊,”程嶼風手探進許屹上衣下擺,在他腰部輕輕掐了一下,“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
上啊……
‘上’有好幾種意思。
許屹受不住程嶼風的目光,恨自己為什麽腦子裡全是汙七八糟的聯想,低頭埋入他的頸窩:“‘上’可以,‘上’也可以,但‘上’不行……”
程嶼風:“行的。”
“我不信。”
仗著周圍人多、收音混亂,說點胡話應該沒人聽得清吧。
“抬頭。”
許屹依言抬起頭,不好意思直視程嶼風的眼睛,就把頭抬得更高些,看向頭頂被燒烤‘煙熏火燎’過卻依然乾淨的夜空。
不由得想起一句詩,恰能形容眼前海上星空的景色:星漢燦爛,若出其裡。
“有好多星星啊。”
程嶼風不滿地捏住許屹下巴,讓他看著自己:“抬頭要看我啊,許老師,你看星星我也會吃醋的。”
“……”又、又貧嘴。
“我在跟你討論‘上’可不可以呢,我可是有個絕妙的高招,想做什麽都可以的魔法哦。”
許屹才不信什麽‘魔法’,輕笑道:“說來聽聽?施展一下魔法,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程嶼風指指自己的左臉:“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他們到底在說什麽啊?好著急!!】
【攝影師雞腿不想要了嗎?跟緊一點呐!聽亂亂哄哄的就算了總要讓我們看看呀!!有沒有能讀唇語的大神!出來乾活別逼我哭著求你!】
【誰撞我毛絨絨?磕到臉了吧?我崽疼不疼?】
許屹身後友人揚胳膊扭腰、縱情歌舞,借著一點點服裝布料的摩擦、順勢前倒,貼上程嶼風的身體時,嘴唇正好在他臉頰‘擦’了一下。
得到預支‘報酬’,程嶼風交不出相應服務,坦白從寬:“其實……我沒有魔法,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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