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精怪的天性, 雲萼雲衫喜歡熱鬧和玩耍,不喜歡修行,所以各種法術進展很慢,每百年一次的仙界考核, 都是讓仙師們最為頭疼的。
甚至有仙師私下裡跟葉青禾請求:“仙君啊,要不就暫且免了雲萼雲衫的考核吧?兩個孩子年紀小, 當真眾人的面考核失敗,丟了面子,怕是會不好意思。”
葉青禾歎息:“仙師有所不知,能有考核壓著他們,他們尚且知曉修煉,若是真給足了他們自由,他們是斷然不會動的。”
仙師:“啊?”
雲萼和雲衫來到仙界已經八百年,這是第三次考核,再考核成績不合格,老仙師們的胡子怕不是都要氣掉。
葉青禾看著老仙師們都是從仙職上退了下來,在仙界安養的前輩,也不好讓老仙師們次次為了雲萼和雲衫頭大,因而他決定,親自盯著雲萼和雲衫修煉。
有了葉青禾盯著,雲萼和雲衫不得不下力氣好好練習各種法術。
葉青禾放了狠話,練不好不許去找他們的朋友們玩。
這對於雲萼雲衫來說十分難以接受,所以每天勤加練習。
只是練習歸練習,兄妹倆還是很想將葉青禾給支開偷懶,變著法的求葉青禾不要再守著他們了。
“仙君,您今日不處理公務?”雲萼問。
葉青禾:“已經處理好了。”
雲衫:“仙君,那您不去巡視仙界?”
葉青禾:“仙界有眾多天兵天將,不需本君日日巡視。”
雲萼和雲衫對視一眼,露出苦笑,看來是真的沒法子讓仙君走開了啊。
兄妹倆日日被葉青禾盯著練習,都給盯麻木了,再也不想著葉青禾能走開,老老實實地練習法術,不得不說有葉青禾親自教導,二人的確進益良多。
都習慣了葉青禾每天看他們練習,突然來了個天兵,慌慌張張地請葉青禾去南天門,雲萼和雲衫還恍惚了一瞬。
葉青禾讓雲萼雲衫接著練習,自己隨前來報信的天兵趕去南天門,只因這天兵來時說了一句話。
“仙君,魔族到南天門外了!”
雖說六界井水不犯河水已久,可誰知道哪天哪一界換了做主的人,就會打破當下的平衡?
葉青禾一聽是魔族人,立刻趕去了南天門,就怕魔族要攻打天界。
結果到了南天門,葉青禾遙遙望去,並無魔族軍隊。
“魔族呢?”葉青禾問。
天兵答道:“回仙君,那魔族正侯在南天門外。”
南天門並非一道普通的門,而是溝通仙界和外界的一道結界,結界也有一定的保護作用,尋常魔族打不破。
葉青禾一言難盡:“一個?”
天兵:“是啊。”
葉青禾:“那你慌什麽?”
天兵無辜道:“那個魔族點名要見仙君。”
也不是沒有其他幾界的人找上仙界來,指名道姓要找葉青禾的,這種一般都是不服葉青禾,上門挑戰的。
天兵小聲:“估摸著又是一個對您實力不服氣的。”
葉青禾心裡默默想著,那這個魔族還挺有禮貌,老老實實在南天門外等著他。
想歸想,這人還是要去見一見的,若真是上門找自己打架的,這架不打還真不行。
葉青禾一腳邁出了南天門的結界:“何人要見本君?”
“青禾!”
葉青禾眼皮子一跳,這聲音有點熟悉,再一看來人,不是冥夙夜又是誰?
冥夙夜此時不像在人間時隱藏自己的模樣,他頭上魔紋遍布的魔角看著凶惡猙獰,彰顯著他強大的實力。
而偏偏這樣一個魔族,眼神乾淨澄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仙界的人。
“你怎麽找上仙界了?”葉青禾可以確信,他不曾給冥夙夜留下過任何能夠找到自己的東西。
冥夙夜見到了葉青禾,高興得臉都要擰出一朵花來:“我是魔族嘛,天生對氣息很敏感的。”
葉青禾:“……”這個形容,怎麽那麽像狗?
罷了,像不像狗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冥夙夜從魔界尋到仙界,找他作甚?
“你來找我有事?”葉青禾問他。
冥夙夜:“在人間匆匆一別,對青禾很是惦記,知你是仙界之人,特來相見。”
葉青禾覺著,冥夙夜這腦子,也許跟狗也差不多。
“你可知你擅闖南天門,會有什麽後果?”葉青禾忍不住道。
冥夙夜眨眨眼:“我並未擅闖,我進了南天門之後,天兵天將讓我退出南天門,我便退出來了,只不過出來前我和他們說了,想要見你。”
葉青禾無奈,你知不知道你都快給我手底下的人給嚇著了?還以為魔族要跟仙界撕破臉開打了呢。
“青禾,我能跟你說說話嗎?”冥夙夜輕聲問道。
葉青禾自是不好把一個魔族帶進仙界,便拂開衣擺,將就著台階而坐:“你想和我說什麽?”
冥夙夜也跟著坐下來:“其實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見見你,看見你我就高興。”
葉青禾感覺自己體內的氣息都跟紊亂了似的,竄到了心口。
“別說這麽奇怪的話。”葉青禾不自在地別過眼。
冥夙夜不懂他說的話哪裡奇怪,不過葉青禾讓他不說,他不說便是。
“青禾,你在仙界是做什麽的呀?”冥夙夜問起來,“你還要到人間去行走,你的仙職和人間關系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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