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鶴還想繼續喊,結果被人摁住了後腦。
“再喊幾次也是一樣的。”
虞鶴:“……”
袁衣真單手攬抱住人,另一手,拿出來一隻水囊。
“喝點水。”
虞鶴抬起乏累的胳膊,想去接水囊,結果,水囊直接對到自己嘴邊了。
“我喂你。”袁衣真動作流利,沒有一絲猶豫。
虞鶴愣住了,伸直了脖子去喝。
“還喝嗎?”
虞鶴漆黑的眼睛盯著袁衣真的側臉,搖搖頭。
袁衣真見他嘴唇也沒有很乾,就把水囊放了回去。
“你是誰?”虞鶴神情發愣,說話不過腦子。
袁衣真聞言有些想笑,兩手把虞鶴的身體摟的坐直。
“你想我是誰?”
“袁衣真。”
“那我就是。”袁衣真笑著答。
虞鶴臉有點紅。
“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虞鶴搖搖頭,想從對方懷裡下去,但四肢無力,根本沒有辦法脫離袁衣真有力的臂膀。
“慕南,祁風,魔九在外面騎馬,這裡面只有我們兩個人。”
“謝謝,麻煩你了,等我再休息會兒,也可以騎馬,盡量不拖慢行程。”虞鶴沒辦法懷疑眼前的場景是自己的幻想了,神情有些難堪。
袁衣真倒是不懂他的遲疑,直白的問。
“要親一下嗎?”
虞鶴眼睛瞪大了,還沒等他驟然混亂的思緒平靜下來,袁衣真捏著他的後腦,熾熱的吻就落了下來,虞鶴隻來得及發出低微的嗚咽。
“你……”
馬車裡彌漫著可疑的水聲。
虞鶴坐在袁衣真大腿上,正襟危坐,面色平靜,內裡一團亂麻。
袁衣真穩了穩心緒,看著虞鶴不說頑皮話了,覺得需要解釋幾句。
“你受傷昏迷前,我說的話,還算數。”
虞鶴不動,只是眼睛有點紅。
袁衣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反應,以為是自己過分心急了。
“抱歉,我以為你會喜歡。”
虞鶴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喜歡的……是喜歡的……但是你不用委屈自己。”
袁衣真不明白,怎麽會委屈自己?他自然也是願意的。
“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不會變。”
虞鶴聞言,眼睛更紅,克制著心臟的酸疼,說道。
“不用,袁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說了,我救你,是不用回報的,這些時日想必都是你在照顧我,你也不欠我什麽。”
袁衣真聽虞鶴這話,腦中有些糊塗。
什麽回報?什麽欠不欠?這難道不是應當的嗎?
“虞鶴,你在顧慮什麽?”
袁衣真想不明白,決定問清楚。
虞鶴掙扎兩下,想讓袁衣真把自己放下去。
“袁哥,我喜歡你是真的,但我不會拿這些事強迫你答應我什麽,那些承諾,我就當你沒說過,我聽到了,也足夠開心了,你該選擇你自己真正喜歡的,你明白嗎?”
袁衣真鉗製住虞鶴掙扎的動作,費力的思索一番,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你覺得我是在委屈自己?那些話你以為我是說著玩的?”
袁衣真覺得,他理解出的這些意思相當離譜,但還是問出了聲,他覺得虞鶴是誤會什麽了。
“不……不是嗎?”
虞鶴身體虛乏,反抗不了袁衣真,認命了,老老實實的被人抱著。
能讓袁哥這麽護著,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得珍惜。
袁衣真抬手把虞鶴的臉頰抬起來,面對著自己。
兩人的眼睛互相凝視著。
“虞鶴,你真覺得我是在委屈自己嗎?”
虞鶴眼睛裡含著水霧,下巴被人捏著,力道有些重。
“好像沒有……”
袁衣真眼睛裡好像只有他,沒有其他的雜念,是不是他眼睛瞎了,這感覺不太真實。
袁衣真無奈,搖搖頭。
“不信算了,那我就忘了那些話吧,反正某人根本不在意。”
虞鶴聞言,伸直了腦袋,眼睛睜大,但沒一會兒,氣勢又低了下來。
“哦……”語氣滿含失落。
袁衣真不明白了,虞鶴向來是迎難而上的性子,這時候怎麽畏畏縮縮的。
“你真的不要了?”
虞鶴腦袋像是灌了鉛,聲音嗡嗡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這根本不像虞鶴。
袁衣真不懂,但虞鶴如今是傷員,還是得哄著,教育的話等到人身體好些再說。
“我們的事晚些再談。”
虞鶴點點頭。
“你昏迷之後,主上被人劫持走了,我們得趕快趕回瓊華宮,與長老商議。”
“荊默呢?”虞鶴問。
“現在應當是跟主上在一起,說來話長。”
袁衣真歎口氣,眉心擰起。
虞鶴心情同樣沉重。
“你傷勢比其他人重些,再休息會兒,距離瓊華不遠了。”
“抱歉。”虞鶴明白,自己現在算是拖累。
“說什麽呢,好好休息。”袁衣真聲音帶著斥責。
虞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正準備就著這個姿勢閉眼睡會兒,馬車停下來了,車簾子被人拉開了。
虞鶴和車外的魔九對上了視線。
魔九瞬間把簾子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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