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影衛把魔九,慕南,祁風抬到一邊,同主上拚殺而去。
荊默攻勢極狠,對於藥人能造成的傷害卻是微小的。
漆木蘭長槍直刺藥人心口,將人捅了個對穿,卻還是不能令藥人停歇,內力再次暴動。
秦禹崢手中聚起一股悍然的內力,直接斷了藥人一臂,藥人嘶吼著要衝上來。
上官一劍刺在了另一隻手臂處,內力注入,卸了藥人另一隻胳膊。
地面枯葉被凝聚起來的內力激起來,打著圈的飛舞在四人周圍。
藥人再度陷入狂暴,內裡隱藏的力量釋放出來。
秦禹崢眸子發冷,反身將荊默攔到背後,抬手釋放內力,扛住了這極強的一擊。
漆木蘭專修武術,內力略有欠缺,被擊的倒飛出去,摔在了地上。
上官霄掌心聚起內力,抬手抵擋,唇邊溢血。
馬車裡一直觀戰的沈辭再也不能旁觀,破開手腕上的鐵鐲子,身體裡內力翻湧起來,從馬車上跳下來,奪了一把劍,跑過來。
這到底是什麽怪物?
一個人對打四個人,還能不落於下風。
荊默聽到了耳邊的低咳聲,眼睛瞬間紅了。
“您……”
“別怕,無事。”秦禹崢咽下喉中的血。
藥人攻勢不停,幾人沒有喘息的時間,很快都衝上去。
沈辭一劍砍在藥人身上的時候,上官霄這才注意到沈辭跑來了,正想斥責什麽,卻發現他手腕上的鐵鐲子沒有了,心下微愣。
沈辭沒有多言,只是抬劍擋在上官霄面前。
荊默注意到沈辭的身影,眼中有明顯的愕然。
五個人打一個藥人,樹林裡的枯木盡數折斷,藥人沒有了胳膊,卻還是欲打欲勇。
上官霄收回視線,沒有多問。
這一戰,從白天到夕陽西下,秦禹崢與上官霄一起,卸掉了藥人的兩條腿。
漆木蘭長槍刺起,直接把藥人的身體扎在地面,令他再也動彈不得。
荊默內力耗盡,臉頰發汗,單膝跪在地上。
沈辭一時之間消耗大量內力,整個人幾近暈厥。
上官霄回身正想將快要暈倒的人攬進懷裡,卻只見,沈辭眼眸瞬間瞪大,手上用力,把上官霄扯的一個踉蹌,自己卻硬生生挨了隔空襲來的一掌。
霎時間,口中血液如注,止不住的湧出,沈辭被打的倒飛出去,像破碎的蝴蝶般摔落在地上。
“沈辭!”上官霄失控的吼道。
那一瞬間,上官霄滿目驚恐,什麽都顧不上了,隻想把眼前破碎的人抱進懷裡。
荊默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站起身看過去,他新交的好友被人抱著,現下生死不明。
面前的人,是一個紅發白衣的男人。
荊默眼中聚起憤怒,吼道。
“你是誰?”
秦禹崢走過來,直覺面前這個紅發男人,內力深不可測,他們幾個人加起來都不一定是對手。
漆木蘭立在眾人之後,神情肅然。
“吾名踏嶽。”
秦禹崢心中咯噔一聲。
踏嶽,萬人冊上,排行第一,癡煉武學,終修成魔,時常神志不清,亂殺人是常事。
頭髮變紅的時候,說明,他已經理智全失,只是他待在踏嶽山上,並不常下山,怎麽會來此處?
秦禹崢把荊默護在身後,神情繃的死緊。
上官霄抱著氣息奄奄,昏迷不醒的沈辭,眸光沉痛,眼眶發紅。
“搶吾的東西,吾要殺光你們。”踏嶽說完,執掌擊去。
秦禹崢沒聽清他在說什麽,上前一步,抬手聚力以身抵擋。
兩方內力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若說踏嶽是萬人冊上排行第一,那秦禹崢與上官霄兩人,就是摸底的,這裡能與踏嶽抗衡的也只有這倆個了,如果他們也不行,便無人能擋了。
荊默自知力量微弱,卻還是寸步不離的站在主上身邊,一步都不曾離開,將自己余下不多的內力全部釋放出來,抵禦踏嶽的一擊。
兩方中間,無形的內力場凝聚而起,草木直接斷裂,環繞著旋轉。
秦禹崢額角發汗,心知自己絕對不是踏嶽的對手,在內力場向一邊倒時,反身抱住荊默,後背抗傷,被擊飛出去,兩人一起摔在地上。
“主上!”荊默被秦禹崢抱著死緊,怎麽掙扎都掙扎不開。
秦禹崢胳膊壓住人,不讓人動彈,嘴角不斷的溢血。
“荊默,這個人我們打不過,我攔住他,你快跑,去找地方搬救兵。”
“不……”荊默小幅度的掙扎,他怎麽會不知道主上的意思,哪裡有救兵?以主上的實力,整個江湖沒幾個能打得過,主上都說不是對手,誰還能與之相鬥?
“荊默,聽話,死一個死兩個,你看不明白嗎?”
“屬下願跟您一起死。”
秦禹崢胸腔悶疼,氣的咳血,怪隻怪自己沒算準,竟著了背後人的道,把踏嶽引下山,勢必要弄死我們這些人,心機極度深沉。
“傻。”
荊默知道自己掙脫不開,也放棄了抵抗。
“屬下只會先您一步而死,萬沒有獨活的道理。”
踏嶽不懂這些人悄咪咪的說什麽,只是靜靜的看著。
上官霄把沈辭平放到地面上,面色發狠,提劍迎上去,與踏嶽纏鬥到一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