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崢觀察了一下此人的武功路數,劍法無序雜亂,自成一派,看不出什麽東西,但當下有要緊的事,不能停留太長時間。
“這裡交給你。”
話畢,拉著荊默就走了。
“是!”袁衣真回道。
虞鶴擔憂的看了袁衣真一眼,帶著剩余的影衛跟上。
這人武功路數雜亂,但實力很強,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
往前行了大約一裡多的路程,面前出現了一個高高的山壁,山壁下方有一個大大的洞口。
“虞鶴,帶一隊影衛進去,找魔九和慕南。”
虞鶴躬身回道,“是!”
說完,帶著人就衝進去了。
秦禹崢立在山壁前,回眸看了荊默一眼,笑著問。
“怕嗎?”
“不怕,您別擔心,屬下會保護您的。”荊默的聲音已初顯青年人的穩重感。
祁風面戴布巾,表情淡淡望天,覺得今晚的夜色黑的厲害。
“好,那就走。”秦禹崢聞言笑笑,領著一隊人,在山壁的另一邊林子裡,找到了一條通往山頂的小路。
秦禹崢彎身查看路面上枯葉覆蓋下的腳印,看來是沒走錯。
越往前走,腳印越凌亂,顯然是跑的心慌的很。
這條林子裡的路,是往山頂上走的,越走越陡。
很快,就走到了盡頭。
山頂上,樹枝枯敗,沒有一片綠葉,地面上生長著大片大片枯黃的草根。
秦禹崢立在土堆高處,感受著山頂微風的吹拂。
荊默站在一邊靜靜的陪著。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秦禹崢才緩緩從土堆上走下來。
“再藏就沒意思了。”秦禹崢面對著山底,眼神沒有落到實處,只是這樣平淡的說道。
山頂上樹多,也有不少的枯枝草叢一堆一堆的,不是不能藏人,但的確不好藏。
秦禹崢喊了一句,沒人理會,頗有耐心道。
“我們突如其來,你並沒有足夠的時間轉移陣地,我猜測山谷門口的女人是你故意安排的,目的是拖延時間,盒子裡的大概都是一些失敗品吧?”
秦禹崢緩緩說道。
“這裡地勢險峻,這條路,只有上行,沒有可供逃跑的路線,無非是想讓來人以為你們已經跑掉了,或者被假的東西所騙,好轉移視線。”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草叢裡鑽出一個蒙面黑衣人,手裡抱著一個盒子。
秦禹崢眉眼舒展。
“你是誰?”黑衣人聲音尖細,能聽出來是個女人。
“這個很重要嗎?”秦禹崢負手而立。
“我不明白,你不是朝堂中的人,你為何要管我們?”女人疑惑。
“那你為何要躲呢?”秦禹崢淡淡道。
“你想怎麽樣?”那女人眉頭皺的死緊。
“很簡單,我想知道,這噬魂的配方,你們從哪裡找來的?”秦禹崢聲音漸冷。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那女人語氣遲疑。
秦禹崢不耐煩了。
“你覺得你今天能逃走嗎?”
女人環視一圈圍在此處的六個玄衣影衛,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但她也有氣節。
“恕我不能告知於你。”
秦禹崢搖搖頭,歎了口氣。
“我名常嬋,密玉盟的首領,希望你們能善待我的手下,最後奉勸你們一句,水很深,小心踏足。”
秦禹崢沒能理解她的話,只見常嬋沒有絲毫猶豫,抱著木盒子跳下了懸崖。
祁風飛身上前,沒能拽住人。
這山谷的背面數萬丈的深崖,掉下去,幾乎沒有生還之機。
荊默眉頭微皺,不理解常嬋的話。
秦禹崢沒想明白,本以為只是他的家事,但現在來看,噬魂的配方早已經流進了江湖裡,跟朝廷也有所牽扯。
荊默立在主上身邊,他腦子笨,想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隻想著,主上若是需要,他能隨時為主上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
幾人頓了一會兒,正準備下山,秦禹崢腳步微動,停在了原地,又忽地攬著荊默的腰身,飛身至遠處。
只見那一片草堆裡衝出了四個眼球發白,眸光空洞的黑衣人。
荊默拔劍,將主上護在身後,眼神凌厲。
這群人藏在這裡半天,在場的那麽多會武功的人都沒有發現?
秦禹崢觀察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這四個人根本就是已死之人,沒有呼吸,如何能感知的到?
秦禹崢拎住荊默的後頸的衣服,把人拽到背後。
“待我後面,不許往前跑。”
祁風帶著一隊影衛與黑衣人廝殺在一起。
但這群人身體像是有銅牆鐵壁似的,用劍砍了半天都劈不爛,祁風等人打起來十分吃力。
荊默想去幫忙,但主上攔著他不讓他去。
秦禹崢手握不歲劍,眼神發冷,他看出來了,沒想到,這噬魂藥還有這等作用嗎?
但是既然都是失敗品,就一定有弱點。
弱點會是什麽呢?
荊默眼睛緊盯著前方的戰局,額角微微發汗。
就在祁風等人,內力和體力將要耗盡的時候,秦禹崢嘈雜的思緒突得一片亮光。
“荊默,找點樹枝過來。”
荊默得令,連忙從旁邊樹底下,撿了一堆枯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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