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衣真回憶起和虞鶴的第一次,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那時的虞鶴幾乎是予取予求,任人玩弄。
醒了,也沒有一句怨言,反而是跟他道歉。
虞鶴到底有多喜歡他?
“喝藥吧,身體不好就多休息。”袁衣真覺得自己不能再細想下去。
虞鶴臉上的笑容放大,用完好的一隻胳膊隨意的抹了抹腦門的細汗。
“謝了,主上那邊有事的話,你替我頂著點。”
“嗯。”
袁衣真不會活躍氣氛,虞鶴一不開口,兩人就陷入了冷場。
虞鶴見袁衣真臉色不好,想大概是因為昨天的事,便出聲寬慰道。
“袁哥,當時情況緊急,我是恰好看到了,才替你擋了一下,你不用放在心上,昨天我說的話,都是跟你開玩笑的,你知道的,我說話不過腦子,不用覺得欠我什麽。”
虞鶴咕嚕嚕把手裡的湯藥喝完,苦的臉皺成一團。
袁衣真沒理解虞鶴的意思。
虞鶴是想告訴自己,昨天不過是順手救自己嗎?
如果換成別人,他也會拚命救?
不知為什麽,明明他不喜歡虞鶴,心中卻奇怪的酸脹的難受。
“嗯,以後別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虞鶴眸光暗淡一瞬,笑著回答。
“知道了,袁哥。”
虞鶴醒來,理智回籠,才想到。
救袁衣真是他自己的想法,他不該拿救命之恩去換取對方的注意,這樣索要來的東西,也沒有意思。
他若是誤以為袁衣真看上自己,結果人家只是想報恩而已,還不如什麽都沒有,省的自己多想。
反正獨自仰望他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與其得到虛假的愛意,不如像以前一樣,留在對方身邊陪著,萬一哪天,袁衣真需要了,他還可以湊上去,充個數也行啊。
虞鶴眼眸有些紅,吸了吸鼻子。
“那袁哥,你出去吧,我就先休息了。”
房間的主人已經下了逐客令,袁衣真盡管不想出去,但也想不出理由繼續留著。
虞鶴下榻,身上隻穿了一件中衣,還好屋子裡燒的炭火足。
只是這臉色依舊蒼白虛弱。
袁衣真最後看了幾眼,才轉身出門。
虞鶴目送袁衣真離去,眸子裡的不舍快要擰成實質。
等人走了,虞鶴低低的咳了好幾下,回身躺到榻上,再準備睡會。
看來追求袁衣真的路途還很遙遠。
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雖然沒有抓到背後的人,但是也得到了不少的情報,至少知道這些陰謀背後,確有朝廷的人參與。
足可見,當初瓊華宮的遭武林正道圍剿,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某些人長久的布局。
秦禹崢帶著荊默在街市上逛著,沉浸在百姓們熱鬧叫賣的氛圍裡。
亭茶鎮一直都很熱鬧,這一點不得不佩服齊笙辰的膽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且失去雙腿的人,能為一鎮百姓撐起一片天。
荊默與秦禹崢拉著手,像一對真正的愛侶一樣,並排行走,臉頰不受控制的發紅。
“主上……”
秦禹崢回眸,疑惑的問。
“怎麽了?”
荊默頂著一張紅臉,被大手包住的小手,搖了搖。
“您這樣會讓人誤會的……”
秦禹崢來了興趣,嘴角揚起笑意,他當然明白荊默的意思,但他就是故作聽不懂。
“哦?誤會什麽?”
荊默臉色紅的更厲害,垂著眸子害羞道。
“就……誤會我們是……”
秦禹崢沒有聽清後半天,彎了腰,附耳過去。
“是什麽?”
“就夫妻……”荊默說完,臉,脖頸,都紅透了。
秦禹倒吸一口涼氣,小家夥的話殺傷力有點強。
“那……你是我的妻?”
荊默驚訝的閉上眼,猛的搖搖頭。
“不是……不是……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
荊默眼神羞愧的躲閃,紅著臉,閉嘴了。
“屬下什麽都沒說……”
秦禹崢笑著,發自內心的開心。
“這樣認為也不是不可以……”
荊默眼神慌亂,猛得把手扯回來,那手背上被帶著薄繭的大手摩挲的觸感是如此的明顯。
“屬下……不敢……”
秦禹崢低聲笑了出來,荊默實在是被欺負的受不了,落了一步,跟隨在主上的後面。
秦禹崢想了想,決定大發慈悲給小影衛一點緩衝的時間。
畢竟荊默真的好像快熟透了,寒冷的冬日裡,頭頂上似乎在冒熱氣。
秦禹在前面走著,荊默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隨著。
秦禹崢時不時回頭逗弄一番。
“呦,總這麽害羞呢?”
“屬下沒有……”
“臉頰像抹了濃重的胭脂,還說不紅?”
“您……屬下……主上,您別說了……”
荊默討饒,清心咒這時候都不管用了。
秦禹崢笑笑。
“都喊過那麽多遍了,怎麽不能是夫妻了?”
“不……主上……”
“哦……下了床死不認帳?”
荊默欲哭無淚。
“是因為我們沒有辦成親禮?”
荊默頓住了腳步,不可置信的抬起顫抖著眸子,正對上秦禹崢含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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